陈旭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一道女人的身影悄悄从一旁隐秘的角落里走了出来,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随即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沈一捷不在A市,咱们的机会来了。”挂断了电话,女人激动得手都有些轻微颤抖,“蓝宁,今晚之后,我看你还怎么有脸待在沈一捷身边。”
陈旭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望着窗外繁华的城市景色,想起刚刚在会议室里那群老股东的丑恶嘴脸,心中却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妈的,这群老东西,胆还真肥,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等着吧,那个暴君回来,小爷查到的一切都要上交 ,看他怎么收拾你们这群垃圾。”
他转过身,看着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和报告,感到一阵头痛。“沈一捷,我操你大爷的,小爷上辈子肯定欠了你几个亿没还,这辈子才会遭此横祸”。他拿起一份文件,开始认真地阅读起来,不时在电脑前敲敲打打,脸上早已没了以往的嬉皮笑脸,取而代之的是一份认真和专注。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一看,心中一喜,立刻接通了电话。“陈旭。”莫诚爵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莫特助,什么时候回来?赶紧的,把这个烫手山芋接回去,小爷不玩儿了”陈旭生无可恋的往椅背上一靠,闷声闷气道。“可能还要一段时间,你先稳住,等BOSS回来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莫诚爵说道。“还是要等那个暴君回来小爷才能解放?那你给小爷打个毛的电话。”陈旭急得差点跳脚。“注意公司那群老东西的动向,这几天不太平了。”莫诚爵皱了皱眉,将手机从耳旁稍稍挪开了一些,等陈旭的大嗓门停止之后,这才悠悠开口。陈旭闻言,脸色一冷,“放心,有小爷在,他们翻不了天,想造反,也不看看是谁在坐镇,让他们得逞了,小爷的脸面以后往哪儿搁。”电话那头的莫诚爵简单“嗯”了一声便收了线。陈旭看着手里逐渐陷入黑屏的手机,又开始了他的口吐芬芳:“你大爷的,跟那个暴君一个德性,####&&&@@...............。”
挂断电话后,陈旭抬起双手使劲揉搓了几下自已那张引以为傲的脸,认命地看起了桌上的资料。“嗯,郑董那老东西的确是个狠人,啧啧啧,当年在美国做的事情屁股都没擦干净就敢跑到沈氏来作威作福。”“咦,姓宋的胆儿也挺肥,敢挪用公款给家里的母老虎还赌债,还真有情有义,不过,等那个暴君回来你就该哭了。”陈旭一脸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自已最近的劳动成果,嘴里念念有词。
直升机宛如一只轻盈的白鸽,缓缓降落在一片空旷的土地上。机舱门徐徐打开,男人如同一位沉稳的王者,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走下飞机。他那深邃如潭的眼眸,如同雷达一般扫向了不远处那座有些清冷孤寂的小山村,嘴角微微勾起,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神秘弧度。直升机司机亦步亦趋地紧跟在男人身后下了车,他瞪大眼睛看了看这个仿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忍不住抱怨道:“沈先生,咱们来这儿究竟所为何事?这地方偏僻得估计连抗战时期的鬼子都找不到吧。”男人仿若未闻,自顾自地朝着前方走去。司机被冻得浑身颤抖,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落叶,他将双手放到唇边,不断呵气取暖。眼见男人渐行渐远,他急忙拢了拢自已的衣领,匆匆跟上。男人却难得地放慢了脚步,转过身,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冰山,凝视着他,薄唇轻启:“老刘,你留下吧,我自已过去。”老刘闻言,如蒙大赦,忙不迭点头,“好的,沈先生。”开玩笑,本来这鬼地方就冷得让人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再跟着这么一座冰山,那岂不是要被活活冻死?
男人高大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在林间穿梭,眨眼间便没了踪迹。老刘搓了搓自已的耳朵,像只猫一样猫着腰上了直升机。没走多久,男人的脚步戛然而止,一间破旧的砖瓦房映入眼帘,仿佛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静静地立在那里。男人上前,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阵阵咳嗽声,“咳咳咳......咳咳咳........”这声音,犹如破旧的风箱,发出嘶哑的喘息。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却如雕塑般耐着性子站在原地等待。脚步声渐渐靠近,伴随着“咯吱”一声,那扇年代久远的木门仿佛一位迟暮的老人,缓缓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名两鬓斑白的老者,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每一步都似乎带着岁月的沉重。男人眉心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快速上前扶起他,“叔,还记得我吗?”老者艰难地抬起头,看向来人,眼里满是激动,那目光仿佛两道炽热的火焰,燃烧着心中的思念。他的双手颤抖着摸向男人的脸,男人配合地低下了头,“像,像,真是太像了,小捷是你吗?”看着眼前老泪纵横的老人,沈一捷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心头,“叔,是我,这么多年没见,您还认得我?”老者和蔼地笑了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温暖而慈祥。可下一秒,他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咳咳.....怎么会.....不认得.....咳咳.......你和沈言年轻的时候长得简直一模一样。”沈一捷伸出一只大掌,轻轻拍着他的背,仿佛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叔,还好吗?要不要紧?”老人虚弱地摆了摆手,“老了,不中用咯,这把老骨头活了这么多年,可能是时候去见我那些老哥哥了。”沈一捷眼眶微微泛红,犹如熟透的樱桃,他轻轻地替老人拢了拢胸前的衣服,柔声说道:“好了叔,咱进屋慢慢说,外边儿冷。”话音未落,便如同抱小孩一般,将老人小心翼翼地抱进了里屋。屋内的陈设简陋至极,一张小得可怜却干净整洁的小床,宛如一颗孤独的星星,静静地立在角落里。旁边是有些破旧的书桌,仿佛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默默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几把木制椅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起,宛如训练有素的士兵。火炉里的火熊熊燃烧,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张牙舞爪,炉子上茶壶里的水正在沸腾,蒸气缭绕,仿佛给这寒冷的天气披上了一层温暖的轻纱。
沈一捷将老人轻轻地放在了唯一的小床上,自已则随意拉了把椅子,缓缓坐下。“小捷,你能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找叔,想必已经见过你父亲的遗物了吧?”老人满脸欣慰,他的目光如同春日的暖阳,柔和而温暖,缓缓地洒在眼前高大帅气的男人身上。
沈一捷暗暗苦笑,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叔,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老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仿佛被乌云笼罩,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皱纹全都挤到了一起,宛如沟壑纵横的大地。“是不是江皓那个老东西要对你不利?”老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仿佛被激怒的雄狮。
沈一捷沉默不语,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算是默认了老人的猜测。见状,老人的眼中满是狠厉,仿佛一把锋利的宝剑,闪烁着寒光。“这老东西一直心术不正,当初你父亲好心放他一马,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死性不改,既然这样,那就怪不得咱们了。”说着,老人那瘦成皮包骨的手在床下摸索了一番,随着轻微的“咔嚓”声响起,床里侧的暗格缓缓打开,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宝藏,等待着被发现。老人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那微微发黄的羊皮纸,宛如一张古老的地图,彰显着它的年代感。“这就是你父亲留下的东西,希望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沈一捷凝视着手中的羊皮卷,仿若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随后,他缓缓地从包里取出另一份文件,轻声说道:“叔,这是父亲托赵伯父转交给我的东西,上面所提及的地址,您是否知晓呢?”
老人小心翼翼地接过他手中的文件,仔细端详起来,眼神起初充满了疑惑,然而,随着阅读的深入,这疑惑渐渐被震惊所取代,脸上的笑容也如春花绽放般逐渐扩大。当老人将那几页纸全部看完,他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高声赞叹道:“真不愧是沈言啊!我就说这小子当初为何非要买下那座山。”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纸张,双眼如同璀璨的星辰般,亮晶晶地望着沈一捷,“小捷啊,你父亲给你留下了一份无比珍贵的财富,只要善加利用,沈家几辈子都将衣食无忧咯。”相较于老人的兴奋,沈一捷则显得格外平静,他从容地端起炉子上的水壶,为桌上的两个杯子斟满了水,然后将其中一杯轻轻地递到了老人手中,“叔,如此说来,这份文件是真实可信的?听您的口气,您似乎知道那座山的所在之处?”老人一脸神秘地看着他,微微颔首,“嗯,文件确实不假,那座山的地址我也了然于胸,只是,此刻天色已晚,改日再带你前去。”男人闻听此言,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临近傍晚,二人用过简单的晚餐后,在屋内谈笑风生。不知不觉间,一阵如雷的鼾声传来,沈一捷扭头望去,只见老人早已酣然入睡。沈一捷轻柔地为他掖好被角,然后自已则静静地倚靠在一旁的书桌上,准备在这漫长的黑夜里,独自度过。
天色渐晚,蓝宁收拾好东西关上店门就往家赶,夜晚的街道格外冷清,蓝宁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骑上自已的小电驴离开了丽人行。一辆摩托车一路跟随在她身后,为了不被她发现,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直到确认她安全到达半山别墅,这才掉头离开。魅都大门口,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男人缓缓摘下自已的头盔,苦涩地笑了笑,大步走了进去。
酒吧里的灯光昏暗,音乐震耳欲聋,林希坐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他的眼神迷离,仿佛被迷雾笼罩,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在她手机里看到的视频,心如被撕裂的绸缎一般疼痛,“小宁,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林希像个醉鬼一样,喝了很多酒,直到酒吧打烊,他才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刚走没几步便如同一摊烂泥般倒在了地上。一辆银灰色面包车宛如幽灵般停在了他身边,“赵小姐,他晕过去了,怎么办?”车内一名男子的声音响起,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一旁的女人勾了勾唇,那笑容犹如蛇蝎,一脸的不怀好意,“那再好不过,省了咱们动手的功夫,盯了这么久,总算逮到他了。”说着往车窗外瞥了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布满了如寒冰般的寒意,低喝道:“带走。”收到命令的两名男子犹如饿狼扑食般立马下车将晕过去的男人抬上了车。
酒店大床上,林希毫无意识地昏睡着,赵优站在床边看着他,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抚摸着,开始喃喃自语:“生了一副不错的皮囊,可惜了,谁让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蓝宁那个贱人呢。”摸了一会儿,想起自已的计划,动作一顿,拿出了包里的东西,“好好享受吧林希,说不定你会感谢我的。”此时的女人一脸的狞笑,仿若地狱中爬出的恶鬼,打火机点燃了带来的熏香,烟雾缭绕,女人掩住口鼻匆匆逃离现场,慌乱中丝毫没注意到门并未关严实。
“干得漂亮!这是属于你们的酬劳。”赵优优雅地将手中的信封递到了两个男人面前,宛如一位高贵的女神在赐予她的信徒珍贵的赏赐。两个男人如获至宝般接过信封,仔细地数着里面的钞票,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口袋里。“多谢赵小姐,日后若有差遣,我们定当全力以赴。”两个男人齐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敬畏与感激。“嗯,走之前再帮我办一件事,这可是个美差哟。”赵优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宛如一只狡黠的狐狸。见两个男人一脸疑惑地盯着自已,赵优轻轻地招了招手,两名男子像两条哈巴狗一样屁颠屁颠地凑到她跟前。待听清楚之后,两名男子相视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猥琐与期待,仿佛他们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美好。
赵优小心翼翼地将手机里的卡拔出,仿佛在进行一场神秘的仪式,眼神专注而坚定,手中的动作熟练而利落。接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新卡,轻轻地插了进去。完成这一切后,赵优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给自已带上了变声器。声音瞬间变得低沉而沙哑,仿佛换了一个人。女人嘴角微微上扬,满意地勾起一抹笑容,随后优雅地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那令她恨入骨髓的声音:“喂,哪位?”女人刻意压低声音,宛如一只狡黠的狐狸,轻声说道:“是蓝小姐吗?听说你做的衣服犹如巧夺天工的艺术品,我现在急需你帮我设计一件衣服,这件衣服于我而言,其重要性堪比生命,你务必得帮我。”蓝宁心生疑惑,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来做衣服呢?但她并未深思,只是礼貌地问道:“您好,小姐,请问您可否明日再来?我们已然打烊了。”赵优心急如焚,仿若热锅上的蚂蚁,立马回道:“蓝小姐,恳请您发发慈悲,帮帮忙,能否现在过来开下门帮我设计一身衣服?我真的是火烧眉毛了,价格多少都不成问题。”蓝宁犹豫了片刻,想到那红彤彤的钞票,犹如诱人的糖果,最终还是答应了:“好的,我这就去开门,您稍等片刻。”挂断电话后,赵优松了一口气,脸上满是嘲讽,“蠢货就是好骗。”
蓝宁火急火燎地赶到丽人行,正欲掏出钥匙开门,身后却传来一阵如同鼓点般急促的脚步声。蓝宁瞬间警觉起来,手如灵蛇般悄悄伸到衣服的夹层里,准备掏出那能保她安全的防狼喷雾。岂料对方仿佛洞悉了她的心思,一名彪形大汉如疾风般冲上前,截断了她手中的东西。而另一名男子则如饿狼扑食般用纱布捂住了她的口鼻,蓝宁只觉一股刺鼻的味道如毒雾般直往自已的口鼻里灌,眼前顿时一黑,如被抽走了筋骨般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在一旁的角落里,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宛如幽灵般走了出来。两名男子见状,立马如哈巴狗般恭敬地站到了她身边,眼中的兽欲如燃烧的火焰般一览无余,“赵小姐,您看..........。”女人的眼中快速闪过一丝如寒霜般的厌恶,不耐烦道:“知道了,要上她也不是在这儿上,把她给我搬上车。”想了想,眼神如鹰隼般向周围扫视了一圈,仍有些不放心,“这附近的监控都搞定了没?”一名男子一脸谄媚地走到她身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放心,绝对给你处理得干干净净,一丝破绽都没有。”女人闻言,嘴角勾起了满意的弧度,如同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做得好,现在将那个贱人给我弄上车,找个隐秘的地方,你们哥俩好好享受享受,别说我亏待了你们。”两名男子一听,眼中的兴奋如火山喷发般难以抑制,立马如饿虎扑食般冲到蓝宁身边,将她挪上了车。很快,车子便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逐渐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