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被林希软禁的日子里,林母每天都会去看他。林希没有再阻拦,或许是他也明白,这是母亲的一片苦心。看着林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林母很心疼。她知道,儿子心中的痛苦和挣扎,她也曾试图劝说林希放过林父,可林希却始终无法释怀。这一天,林母再次来到林父的房间。她看着憔悴的林父,心中满是无奈和悲伤。她轻轻地握住林父的手,说:“老头子,你别怪希儿,他也是一时想不开。”林父叹了口气,“我不怪他,我只怪我自已,没能为他撑起一片天,而是不断逼着他去成长。”林母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天空,说:“小希他其实是个好孩子,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林父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林母坐直了身子:“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林父说:“你也要注意身体。”林母滑动着轮椅走出房间,金屋的门随之重重落下。她知道,她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林希释怀的那一天。
林希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高大的背影说不出的孤单与落寞,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林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滑动着轮椅到他身后,将他的手从裤兜里拽出来,轻轻拍了拍,“小希,有什么心事可以跟妈妈说说,天天憋着,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手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将男人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林希蹲下身子看着母亲,眼里是难以掩饰的痛苦,“妈,我没什么的,只是有些不习惯。”林母慈爱地摸了摸他的脸,轻笑一声,柔柔道:“傻孩子,我是你的母亲,怎么会看不出来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还是放不下那个女孩子?”林希愣了愣,随即强颜欢笑,“妈,没有的事儿,只是最近有些累。”林母显然不信,歪了歪头,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跟自已的妈妈也不能说实话?”林希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已的眉心,“妈,你怎么越来越唠叨了?”林母闻言,在他手上狠狠拍了下,“你个臭小子,我才回来多久,这就开始嫌弃你妈唠叨了?”林希皱了皱眉,将她推回了房间,“好了,我的母亲大人,您的午睡时间已到,该休息了,不然要长皱纹的。”林希嬉皮笑脸道,将林母扶上床,刚想出门,林母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小希,喜欢就去找她吧,不要给自已留遗憾,妈妈不想看到你将来后悔。”林希心里酸涩不已,苦笑道:“妈,她已经结婚了,我们永远不可能了。”闻言,林母满脸震惊,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林希没再过多停留,关上房门走了出去,“小希,苦了你了。”林母看着自家儿子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赵优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私家侦探放在她面前的资料。她的眼神专注而冷静,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私家侦探坐在她对面,轻声地讲解着资料上的内容。“赵小姐,这个叫林希的似乎有些不简单,他的资料很难查到,这些还是我费了不少功夫才弄到的,只是些日常,其他的,恕我难以办到”。“他几乎每个月都要过来几趟A市,目的地都是丽人行,偶尔在这边的酒店小住,酒吧和夜场时不时也能看到他。”赵优听着私家侦探的讲解,不时地点点头。她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她知道,这些信息对于她来说非常重要,是她下手的关键。私家侦探讲完后,赵优轻轻地合上资料,抬起头看着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谢谢你,这些信息足够用了,钱我待会儿打你账上。”赵优说道。私家侦探点了点头,说道:“不客气,这是我的工作。如果你还有其他需要,随时可以联系我。”赵优站起身来,拿起资料,转身离开了咖啡厅。接下来就是静待时机了,最好沈一捷也不在那个女人身边,她更好下手。
半山别墅,沈蔓青优雅地坐在蓝宁对面,轻轻抿了一口茶,看着蓝宁百无聊赖的样子,孩子气地朝她招了招手,蓝宁配合地将耳朵贴了上去,沈蔓青一脸八卦道:“蓝宁,跟你说啊,你知道江予初那个女人有多不要脸吗?我让她退了那批劣质材料,她居然通过陪睡来达到目的,你说她恶不恶心,陪的还是一个又肥又丑的老男人,啧啧啧,也真难为她了,不过你说她蠢吧,她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脑子,还知道捷的办公室她进不去,将主意打到我身上,不过啊,这次她也算搬起石头打自已的脚,她偷的那份竞标书是假的,这下江皓那个老狐狸损失惨重咯,我总算知道沈一捷为什么将那女人留在公司了”。蓝宁听着听着,手中的茶杯差点滑落,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的是真的?江予初竟然做出这种事?”蓝宁的声音微微颤抖。沈蔓青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我也是偶然间发现的,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廉耻。”蓝宁皱起了眉头,这女人还真是个祸害。
沈一捷下班回来的时候,沈蔓青正搂着蓝宁聊得起劲,不知说到了什么有趣的内容,沈蔓青笑得前俯后仰,沈一捷眉心拧成了个窗字,大步朝他们的方向移动,沈蔓青还在叽叽喳喳讲个不停,“蓝宁,你知道吗?沈一捷那个家伙小时候非要跟我争公主裙,还是粉色的,妈妈和爸爸无奈地叫我让给他,那家伙穿得那叫一个开心,后来出门被别人笑死,这家伙气冲冲回到家,连夜将公主裙扔得老远,不行了,让我先笑会儿,谁知道那家伙现在会变成这样一幅冷冰冰的模样。”“笑够了吗?”男人一脸阴沉地站在二人身后冷冷道。沈蔓青吓得一个激灵脚上一个不稳差点摔倒,蓝宁赶忙伸手扶了她一把,这才没酿成悲剧,谁知沈蔓青刚站稳就不怕死地开始叫嚣:“沈一捷,你走路都没声的啊,你是要吓死谁?真让人讨厌。”沈一捷嫌弃地瞄了她一眼,淡淡道:“真是出息了,公司的事情不管,跑到这边尽讲些没用的废话,看来你很闲,不如让莫特助将手里的活还给你?”沈蔓青一听,连连摆手,“别别别,我很忙的,这不是前段时间你老婆受了伤,我没去医院探望,现在过来看看她恢复得怎么样,我这就走,这就走。”说着踩着她的恨天高蹬蹬蹬往外走,还不忘对着蓝宁挥挥手,“蓝宁,拜拜,我下次再来找你。”蓝宁微微一笑,抬起手挥了挥。
沈一捷看着沈蔓青离开后,松了口气。他回头看向蓝宁,发现后者正忍俊不禁地看着他。沈一捷见状,嘴角微扬,慢慢靠近蓝宁,蓝宁被他逼得不断后退,直到重重坐到了沙发上,男人俯身双手撑在沙发两侧,将她圈在怀里,俯身贴近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再笑,信不信我在这儿要了你,嗯?”蓝宁的脸瞬间红透了,心跳加速,紧张地看着沈一捷,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信,我不笑了,保证不笑了。”嘴上说着不笑,可微微颤抖的肩膀出卖了她。沈一捷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中一动,邪魅道:“宝贝儿,看来你精力很旺盛啊,要不陪我做点爱做的事?”爱字咬得极重。蓝宁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转移话题:“蔓青姐真有趣。”沈一捷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难道我不比她有趣?”蓝宁连忙点头,说道:“你也有趣,你们都有趣。”沈一捷这才满意地放过了她,坐回了一旁。蓝宁暗自松了一口气,看向身边的男人,既羞涩又甜蜜。
莫诚爵坐在沈蔓青办公室无奈又宠溺地替沈蔓青做着资料,他跟沈蔓青确定关系以来,彻底沦为了沈氏集团的牛马。他一边忙碌地敲打着键盘,一边时不时地抬头看向沈蔓青,眼中满是爱意。沈蔓青则在一旁悠闲地喝着咖啡,看着莫诚爵忙碌的身影,故意端着咖啡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莫诚爵放下手里的文件,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沈小姐,我觉得你可以换个地方喝咖啡。”沈蔓青撩了撩自已的长发,端着咖啡直接一屁股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上,一手环着男人的脖颈,魅惑道:“怎么,莫特助有意见?还是说,对我手里的咖啡有兴趣?”男人挑了挑眉,一把搂住了她的细腰,让她紧紧贴在自已胸前,一手悄无声息地抚上了她白皙光滑的大腿,“我只对你嘴里的咖啡有兴趣。”沈蔓青身子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男人一脸坏笑地继续逗她,“怎么,沈小姐这是怕了?”话音刚落,沈蔓青立马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对准男人的唇狠狠袭击了下去,男人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伴随着咕嘟一声,沈蔓青嘴里的咖啡悉数进了男人肚子。“怕?本小姐的字典里就没有怕这个字。”沈蔓青将手里的咖啡放到男人身后的办公桌上,嘚瑟道。然而,还没等她嘚瑟完,就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推倒在了身后的办公桌上,“啊,你干什么?”沈蔓青双手忙推距在男人胸前,惊慌失措道。男人俯身将她紧紧压在自已身下,一字一句道:“干什么?一个男人将女人压在身下,你说他要干什么?”说着嘴唇离她的越来越近,沈蔓青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忙伸出一只手捂住男人的嘴,“莫诚爵,你....你敢。”男人抬起一只大掌拿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下身放肆地抵着她,“你要不要试试,看看我敢不敢?”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沈蔓青惊恐不已,开始拼命挣扎,要知道,她长这么大,连男人的手都还没摸过呢,虽然她爱他,可她还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将自已交出去,“不要,莫诚爵,我错了。”男人叹了口气,缓缓起身,动作轻柔地将她从桌上抱了下来,细心地给她整理着衣裙,“这次先放过你,再有下次,后果你知道的,我不是每次都能保持冷静,知道了吗?”说完,留下满脸通红的沈蔓青,自顾自地朝着她的私人卫生间走去。
沈蔓青狠狠瞪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将地上的文件捡起放回办公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她又不傻,留在这儿,难保会被那个狼一般的男人吃下肚。刚出门,就迎面撞上了江予初,江予初看到沈蔓青颈间的暧昧痕迹,心中一阵鄙夷,还真是下贱,上赶着让男人睡。她表面上对沈蔓青毕恭毕敬,说道:“沈总监,您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沈蔓青咬了咬牙,没有回答江予初的话,她知道江予初是故意在讽刺她,但是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和江予初起冲突。江予初见沈蔓青不说话,心中更加得意。她继续说道:“沈总监,您可是我们公司的重要人物,可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生气啊。”沈蔓青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她看着江予初,面无表情地说道:“江小姐,我怎么样,这似乎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有空还是多干活比较好,毕竟,沈氏不养闲人。”闻言,江予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抱歉,沈总监,是我多嘴了。”江予初暗暗咬了咬牙,心口不一道,该死的,她怎么忘了这老女人一向不是什么善茬。沈蔓青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抽走她手里的文件,装作不经意间扔到了地上,“看我,真不小心,江小姐,麻烦你了,把它捡起来。”江予初双手捏得死紧,骨节微微泛白,半晌才蹲下身将文件捡了起来,对着沈蔓青笑了笑,“没关系的,沈总监。”沈蔓青满意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她的行为虽然有些不厚道,但她不后悔这么做,她又不是什么圣母,这种白莲花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