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家老宅,偌大的草坪上,沈母坐在矮桌前,优雅地喝着咖啡,江皓静静地站在她对面,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和痛苦,他凝视着那个他深爱了一辈子的女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哀。“说吧,找我什么事?”沈母率先打破了平静,语气淡漠,江皓暗暗握紧了拳头,直言不讳道:“叶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和之前一样美丽,沈言已经走了这么多年,你就不考虑考虑我?”“闭嘴。”沈母站起身厉喝道,“老不知羞的东西,一把年纪了,还如此不自重。”江皓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他想要发泄心中的愤怒和痛苦,但却找不到出口。她的美丽依旧,却不再属于他。她的眼神中没有对他的爱意,只有冷漠和疏离。“你就一点儿都没想过和我重新开始?你要知道,当初咱们是那么甜蜜,也曾是别人口中的金童玉女,如果不是沈言的横刀夺爱,你现在应该是我的妻子才对。”沈母脸上一阵青白交错,手里的咖啡毫不犹豫泼向了江皓,“你可要点脸吧,当初是我眼瞎看上你这么个东西,还好沈言将我拉出了火坑。”江皓脸色沉了下来,掏出兜里的手帕将脸上的污渍一点点擦去,想起曾经与她共度的美好时光,那些甜蜜的回忆如今却成为了他心中的刺痛。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已付出了这么多,却得不到她的爱。他原本以为,只要沈言死了,他成功将沈氏集团收入囊中,这个女人也会乖乖回到他身边,却从没想过这个女人早已爱上了沈言。他恨沈言,恨他抢走了自已心爱的女人。每一次看到他们在一起,他的心中就充满了愤怒和嫉妒。“女人还真是绝情的生物,感情轻而易举就可以收回。”江皓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沉声开口。沈母懒得再跟他废话,语气平静而坚定地说道:“小周,送客,他赖着不走的话,给我打出去。”小周闻言,放下手里的抹布匆匆跑了过来,“江董,请吧。”江皓手指着沈母,声音低沉而带着些许颤抖,“够狠”。说完,他背起双手,步履沉稳地大步离开。在出门前,他的眼神阴狠地看了一眼沈母的方向,叶心,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看着他走远,沈母这才缓缓开口,“小周,吩咐下去,以后我们家江皓和狗禁止入内。”小周点点头,恭敬退下了。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昨晚缠绵一夜的一对男女此时正沉沉睡着。小小皱了皱眉,悠悠转醒,她的眼睛还带着一丝困倦,但嘴角却挂着满足的微笑。她轻轻地翻了个身,看着身旁的男人,心中充满了幸福。男人也渐渐清醒过来,他的眼睛里透着温柔和爱意。他轻轻地抚摸着小小的头发,轻声说道:“丫头,早安。”小小脸红了,她钻进男人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男人紧紧地拥抱着她,两人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过了一会儿,小小抬起头,看着男人的眼睛,说:“大叔,我得走了,不然姐姐会担心的。”男人笑了笑,说:“丫头,回去就跟蓝宁说说,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小小内心有些雀跃,可想到蓝宁和夏夏,她又纠结了,她好舍不得他们,再说,她要怎么跟姐姐解释,姐姐好像很反对她和大叔在一起。“大叔,暂时还不行。”男人皱紧了眉头,小心翼翼地询问:“你是担心蓝宁不同意,还是你舍不得她?”小小从他怀里抬起小脑袋,严肃地看着他,“大叔,姐姐希望我能和你保持距离,还有,我答应了夏夏要陪他玩的。”男人闻言,有些一头雾水:“夏夏?”想到这男人不认识夏夏,小小只得耐着性子解释:“嗯,就是姐姐的孩子,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儿,四岁了。”男人还是听得云里雾里,“不是,蓝宁不是近一年前才结的婚?这么快就有孩子了?而且还是四岁,不对啊,这也对不上号啊。”小小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急得小脸都红了,支支吾吾道:“就、就是姐姐的孩子,但不是沈先生的。”男人一副惊呆了的模样,“蓝宁红杏出墙?不应该啊,在缅甸时跟沈一捷爱得死去活来,不太可能啊。”眼看越描越黑,小小抬起手狠狠拍了下自已的脑门,粗声粗气道:“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我得赶紧走了。”说完,没再管身后的男人,直接跳下床,将散落一地的衣服捡起一件一件穿了回去。男人见状,也赶忙穿上自已的衣服,打算送她回半山别墅。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很快停在了半山别墅,小小刚下车,准备偷偷溜进去,没想到被蓝宁堵了个正着,“小小,干嘛呢?”小小心虚得不行,没敢看她,蓝宁暂时没管她,径直走向了车里的男人,轻轻敲了敲驾驶室车窗,男人降下车窗,一脸痞笑地看着她,“美女,有何吩咐?”蓝宁看着他玩世不恭的嘴脸,很想一巴掌扇过去,“成哥是吧?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让你远离我们的生活,你这是听不懂人话?”成哥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小,收起脸上的笑容,严肃道:“你是说过,可并不代表我一定要听,我和那个丫头是两情相悦,又不是逼良为娼,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说着就要关上车窗,却被蓝宁一把死死按住,“如果你敢伤害到她一分一毫,我就弄死你。”成哥冷冷一笑,强硬地掰开蓝宁的手,关上车窗,“你以为自已是谁,我想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管。”车子启动的声音传来,蓝宁默默退到一边,下一秒,车子就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扬起的风吹起了蓝宁的长发和裙摆,在空中呈现出一个美丽的弧度。小小战战兢兢走到她身边,“姐姐,真的是我自愿的,跟他没关系。”蓝宁转过身扶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小,你知道自已在做什么吗?我没有要反对你谈恋爱的意思,可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咱们要谈恋爱,也得找一个家世清白的谈,他这样的,很危险,你明白吗?”想起那个待自已极好的男人,小小鼓足勇气对着蓝宁道:“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就是喜欢他,跟他分开的日子里,不管我在做什么,都会忍不住想起他,我也曾经不断告诉自已,要放下他,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说着,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蓝宁有些心疼,伸手替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傻姑娘,你哭什么?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怎么样呢?姐姐祝你幸福。”感情的事情,果然外人永远插不上手,但愿这个傻姑娘能一直幸福下去。小小瞬间破涕为笑,“姐姐,你答应了?太好了,谢谢你。”蓝宁无奈点头。小小开心极了,当即哼起了小调,脚步轻快地朝着别墅跑去,“夏夏,姨姨回来了哦,看我给你买了什么?”蓝宁:“............。”感情那丫头刚刚都在给她演戏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个男人对她的影响还真不小。
冷御谦这段时间经常往白老头那边跑,这不,白老头刚准备做午饭,他又来了。白老头看着冷御谦,心中涌起一股烦躁,他想起自已的孙女为了冷御谦而死,心中就充满了痛苦和愤怒,当年若不是他的不负责任,心蕊根本不会死。白老头冷冷地看着冷御谦,说:“你来干什么?”冷御谦低着头,说:“我来看看您。”白老头哼了一声,说:“你不用来看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冷御谦抬起头,看着白老头,说:“爷爷,我只是想赎罪。”白老头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赎罪有什么用?我的孙女已经死了。”冷御谦说:“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做,您都不会原谅我,可您是心蕊的爷爷,除了夏夏之外,她最放心不下的人了,我想完成她的心愿,还望您能够成全。”白老头看着冷御谦,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可想到惨死的心蕊,有些松动的心又筑起了一堵高墙,“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冷御谦看着白老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爷爷,您多保重,我下次再来看望您”。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离开了,留下白老头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约莫过了半晌,白老头看着他留下的东西一阵惆怅,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拎回了屋。
沈蔓青最近几天像是着了魔一般,总是想方设法地将莫诚爵抓到自已身边。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她总能找到各种借口,让莫诚爵无法拒绝。莫诚爵对此感到无奈极了,他试图反抗,但每次都被沈蔓青巧妙地化解。他拿她毫无办法,只能任由她摆布。百货商场内,莫诚爵黑着一张脸,怀里抱着各种大大小小的购物袋,沈蔓青还在不断买买买,“莫诚爵,你看这条裙子怎么样?”女人拿着一条连衣裙在自已身上比划着,“不怎么样?”莫诚爵没好气道。沈蔓青放下手里的裙子,抬头看着他,“好歹认真看一下嘛!”莫诚爵两手一松,手里的东西顿时撒落一地,语气里皆是不耐,“沈蔓青,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没空陪你玩这些无聊的游戏。”沈蔓青短暂错愕了一会儿,有些无措地去捡地上掉落的东西,莫诚爵却一脚将地上的东西踢得老远,“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公司一大堆事,结果,你一个电话,我就得放下手里的所有事情来找你,你把我当什么了?”沈蔓青被他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她还从来没见过莫诚爵发这么大火,心里不由得有些受伤,“你就这么讨厌我?”莫诚爵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有些不忍,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大包小包,“行了喜欢什么赶紧买,我没时间在这儿陪你耗。”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已的舌头,他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沈蔓青眼里布满了泪水,缓缓起身,“对不起,占用了你的时间,下次不会了。”说完拿过他手里的大包小包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看着她倔强的背影,莫诚爵只觉自已胸口堵得慌。
莫诚爵连忙追上去,拉住沈蔓青的手腕,“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沈蔓青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他,眼中满是委屈,“那你是什么意思?”莫诚爵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沈蔓青失望极了,挣脱他的手,将东西都扔到了车上,坐到驾驶室,一脚油门,车子绝尘而去。莫诚爵站在原地懊恼不已,为什么在她面前他引以为傲的沉着冷静总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想说,想买什么就买,他奉陪到底,不曾想开口却变成了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