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脑海中如闪电般闪过我历史课本上所记载的那个著名典故——“洛阳纸贵”。彼时年少轻狂,心中还曾暗暗觉得此说或许有些言过其实,然而如今细细品味,才深切地领悟到古人所言确非虚妄,实乃真实之语。
“那这些呢。”部已缓缓从那宽大的袖兜之中掏出了一沓厚厚的纸张,那纸张仿佛承载着岁月的痕迹与神秘的气息,他轻轻地递向了满脸疑惑的掌柜。掌柜接过那一沓纸后,眼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竟是不由自主地反复端详了好几眼,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将每一处纹理都铭记在心。片刻之后,掌柜原本略带随意的态度陡然间变得恭敬起来,仿佛眼前之物乃是价值连城的珍宝。他连忙招呼一旁的店小二,一个迅速拿来几本厚重的书籍放在柜台上,另一个则手脚麻利地开始将那些纸张仔细地打包起来,动作娴熟而谨慎。
而掌柜本人则如同一位经验老到的吟游诗人,一字一顿地念出那些纸张上的书名,声音抑扬顿挫,饱含着对知识的敬畏与珍视。他一边念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书名誊写在一张洁白如雪的宣纸上,每一个字都写得端正有力,仿佛在书写着一段段不朽的传奇。
不仅如此,掌柜甚至还做出了一个颇为大胆的举动,他将门轻轻虚掩,像是要隔绝外界的喧嚣与纷扰,然后郑重其事地挂上了一个“暂停营业”的牌子,那牌子在风中微微摇曳,似乎在诉说着这里即将发生的一场不平凡的故事。
我站在一旁,心中满是好奇,特别想知道部已究竟递给掌柜的是什么样的纸,竟能让一向沉稳冷静的掌柜露出如此这般的表情。然而,此刻的我却又不敢轻易打断掌柜那充满韵律的唱书名之声,因为部已正全神贯注地聆听着,努力地将每一个名字都深深地印刻在自已的脑海之中,他深知只要记住了这些名字,回去之后便能够对照相关的文字资料进行深入的研究与探索。那一张张纸,仿佛成为了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承载着无尽的智慧与奥秘……
外面如墨般渐渐暗了下来,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拉上,将整个世界笼罩其中。等到最后一本需要的书被两个伙计小心翼翼地拿完之时,他们那原本笔直的身躯却如同被重物压弯的芦苇,再也直不起腰来了。掌柜腾书名字的那双手,此刻也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操控,不停地颤抖着,似乎连笔都快握不住了。而此时,天色已然彻底黑了下去,宛如一口深邃的黑洞,吞噬了一切光亮。
部已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个地址,便让掌柜把那些书送过去,随后他便头也不回地直接带着我离开了。我心中的疑惑如同那不断翻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终于,我再也忍不住,出声问道:“你给掌柜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呀?”我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好奇。
部已则是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只简单地吐出两个字:“银票。”
我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轻声惊呼道:“你哪里来的银票?”这个问题如同一个谜团,在我脑海中盘旋不去。
部已缓缓解释道:“昨天特意派人出去兑换的啊,兑换了不少呢,给掌柜的大约有 2 万两银票呢。”
听到这个数字,我简直要抓狂了,大声说道:“两万两买这些个书?这也太贵了吧!”我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仿佛觉得自已受到了极大的欺骗。
部已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还不够呢,我真没想到这些书会这么贵,等一会儿送书过来的时候恐怕还要再给一笔钱,那仅仅只是定金而已。”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懊悔和无奈,仿佛也没有预料到这场购书之旅会如此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