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房间里传来的抽泣的呼吸声,两米宽的豪华床上的被子里瑟瑟发抖的小姑娘。
“滚开,别碰我。”
房间里突然响起一阵喊叫声。
“你们到底是谁?告诉我?”
江挽汐地眉头紧凑,手上冒着冷汗,“别碰我。”她声音哽咽。
她梦魇中一片雾霾,冰冷的海水一次又一次的拍打着她,她蹲在海水的中央,紧紧抱住双脚瑟瑟发抖,周边能听到海水的拍打声,“哗~哗~哗~”。
在黑暗中所有的声音放大了几十倍不止,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身旁的惨叫、哭喊声。
她的指尖发颤,疯狂地往后退,可水下像有人拼尽全力拽她一样,根本动不了。
江挽汐紧张的表情中流露出呆滞的眼神。现在她的脑子里全是有人向她求救呐喊声,“都是因为你,我们才变成这样,你要救救我。”
“江挽汐,你不得好死。”
“去死吧。”
……
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害怕,手臂一直在空中慌乱的挥舞着,想企图来阻断这些声音。
江挽汐呼吸急促道:“你们凭什么来指责我,当初的我也收到了报应,你们倒是先解脱了,”她惨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原来白净的双手已经被她自已挠出一道一道的裂痕,上面也渐渐地流出鲜红的血液。紫红色的血挂在手臂上略显刺眼。
江挽汐深呼了一口气 ,强压着内心的疼痛,脸上却显示的异常平静,讽刺道:“我现在恨得是当时死的为什么不是我。”
“你们说我到底做错的什么。”
“我也在拼了命的为你们报仇啊!”
那些刚才诅咒江挽汐的“人”,个个低下头,不敢再看对方的眼睛。觉得惭愧。
不一会就消失在了江挽汐的梦里。
偌大的房间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清晨,夏日炎炎,阳光普照在院子里的名贵的花朵上,同时也传来了“沙沙沙”的裁剪声,灰暗的房间里出现了一抹朝阳,恰好照在了江挽汐的脸上。
“要尽快解决他们了。”
江挽汐利落地穿戴好衣服,下楼。
曲瑾砚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两腿交叠,手里拿着关于经济的报纸,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放满茶具的茶几,他像是看到了使他烦躁的东西,突然攥紧拳头,手里的报纸也出现了轻微的褶皱。
“踢~踢~踢~”江挽汐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地下了楼,江挽汐坐到他的身边。
“挽汐~,吃饭,”曲瑾砚叫她时格外温柔他的声音清爽干净,但又附带一些属于男人特有的磁性。
“哥哥,”江挽汐坐下来时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神情有少许不悦。但是这份不悦在她落座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你怎么了。”
曲瑾砚下意识地松开了褶皱的报纸,他没有想到自已只有一霎那的烦躁,汐汐竟看见了。
她还是很在乎我的。
不知道怎么解释。
曲瑾砚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摸了摸江挽汐的头,面带宠溺道:“一些琐事,无妨,”
“哦,吃饭吧。我饿了。”
说完江挽汐就直奔餐桌前,她不是饿,而是曲瑾砚把手放在自已的头上有些别扭。
这人有毛病吧,我就问一下他怎么了,别耽误我出任务,看他那眼神真他妈变态。
算了忍一下……忍不了。
江挽汐“哗”一下站起来,椅子与地面的摩擦声震耳欲聋 ,“曲瑾砚,
我还有事就不在家吃了。”话毕,她没等曲瑾砚反应过来就直冲门口玄关走去,麻溜地换鞋,只留给了他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哈哈哈,汐汐真可爱。”
江挽汐刚出别墅,一辆车就停在路边向她招手,“老大,这里。”
江挽汐坐上车倒头就睡,范晨把车开的很稳。一直到合谷域才叫醒她。
江挽汐下车就伸了个懒腰。完全没发现旁边的范晨呆呆地张开了嘴,倒吸一口气。
我的天,这个时候老大竟然不紧张。还在慢悠悠地……。
接下来江挽汐的举动更是震惊范晨八百年。
“老奶奶,我要一个煎饼果子。”
老奶奶满目慈祥,她看江挽汐不似普通人,自已活了大半辈子慧眼识珠就肯定她出身不凡,一般出身名门的大小姐脾气都很暴躁,像她这样的不多了。
老奶奶语气沙哑:“小姑娘,加什么呀。”
“把能加的都加里面,”她看老奶奶很辛苦,半天也不来一个人,就帮她一把,她甚至还礼貌的问一句,“可以吗?”
“可以,小姑娘。”
不一会,“拿好。”江挽汐伸手去接了回来,回头看着范晨,下巴扭过去,表明态度:你付钱。
范晨很有眼色,直接掏出来100块钱,给了她,并嘱咐不用找了。
江挽汐边吃边走,范晨跟在她身后,不敢说话。
直到面前出现一座高楼大厦,才敢来打声招呼,“老大,这就是我们组织在合谷域的分部。”
江挽汐抬头看了一会,转头对着范晨挑起了眉毛,语气疑惑:“带我去看看。”
“好”范晨答应的利索,没有一丝犹豫。自然也没有听出江挽汐的语气中的疑惑。
范晨与江挽汐并肩走着,兴致勃勃地介绍。也不知道江挽汐想的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在合谷域建了分部。
这老大当得太不称职了。
幸好我演技好,范晨那大傻愣没发现。
虚惊一场。
江挽汐想着想着就被范晨领进了会议室。
她感到有若干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已,这才终结了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