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早晨。
“轻轻,你自己乖乖地呆在家里,我只是出去竞标,下午就能回来了,不用担心。”萧逸煌微笑着拍了拍云轻的头,笑着劝道。
“难道我就不能跟着去吗?”云轻有些委屈地问道,伸手拉着箫逸煌的手臂。
“你现在受伤了嘛,所以现在不适合去做那些劳力劳心的事的。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做就好了。一会儿我让老二带你去公园,你就安安心心好好休息就好了啊。等你完全好了之后,我一定会到哪里都带上你的。”萧逸煌像是哄孩子一般对云轻说道,“老二,你帮我好好看着云轻,一会儿就开车带她出去转转。如果她有什么要求的话就一定要满足她,知道么?”
“好的,老大。”看见萧逸煌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韩武也觉得有些好笑,微微笑着说道。
“行了行了,想笑就直接笑,笑完了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我先走了,不过,你记得,要是你没照顾好她,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萧逸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皱着眉,却是没一点怒气的对韩武说道。
“好了,总裁大人,您就放心地去竞您的标,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要是少了根头发,你就算是宰了我问罪,我韩武也不说一句二话,行了吧?”韩武举高了手,也是一脸笑意地说,“要是再不去的话,大会就要开始了,迟到了怎么办?”
“嗯,我该走了,轻轻,你好好在家呆着,有空就出去走一走。”说完,萧逸煌便夹着自己的文件包,迈开修长的腿,朝着停在外面的跑车而去。
不一会儿就听见了跑车轰鸣的声音,萧逸煌的保时捷就已经以最快地速度冲出别墅区去了。
“逸煌……”看着萧逸煌远去的跑车,云轻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到了晚上。
萧逸煌满面春风地开着自己的保时捷往自己的别墅赶。
为什么他会那么高兴?其中虽然有终于在竞标大会中夺标的因素,但是更大的原因是因为萧逸煌在这次竞标中又打败了作为死对头的李家少爷李善宝。
那个花花大少,玩女人有余,但是自从接手了整个李氏集团以来,除了家底没有被败光之外,恐怕就再没有任何建树了。每一次竞标中打败他几乎都成了萧逸煌的必要娱乐项目,就好像如果没能打击他一下生活都失去了乐趣一般。
嘴里哼着小曲,车里放着劲爆的摇滚乐,虽然他并不抽烟,但是萧逸煌还是将竞标会上别人送到嘴边的雪茄叼嘴里。
等到萧逸煌停下车来,关掉了录音机后,正准备将车停进车库的时候,却听见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却传来了一阵不易察觉的响动。
“谁?谁在那儿!”萧逸煌将头伸出了车床,冲着灌木丛的方向大喊了一声。
“砰!”
灌木丛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枪响,子弹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萧逸煌左边的肩膀上!但是枪上装有消声器,这一枪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而萧逸煌的反应也算快,一个侧身便倒在了副驾驶上,以避免继续中弹。并且,他也早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背过手抓过了早已放在车里的枪,等到外面再没有什么异样的动静之后,萧逸煌方才起身向着子弹射来的方向“砰砰”连开了两枪。
只是,足足过了有几分钟,那边的灌木丛中也再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想必开枪的人已经走远了。
这时,萧逸煌才缓缓开着车,近乎艰难地将车开入了车库中。
刚一进屋,萧逸煌便看见云轻独自一人坐在窗边,愣愣地发呆。
“轻轻?难道你一直都在这里坐着吗?”萧逸煌有些吃惊地问,“老二,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就让她一个人坐在这里一整天吗?”
“老大,这个你就让我有点为难了啊。你叫我什么都得听她的,可是她无论我怎么劝就是不愿意离开那里啊。我就算是想带她出去,也不能用强的吧?所以,我也就只好由着她让她在这里坐着了。”韩武有些无奈地一摊双手说道。
看了看云轻身旁的托盘,里面放着早已凉了的饭菜,看上去纹丝未动。看见眼前完好地摆放在那里的饭菜,萧逸煌的眼中跳动着几分怒意,转身对韩武问道,“那饭菜怎么会连一点都没动?你别告诉我她就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天!”
“老大,你果然是料事如神,还真让你猜中了。”韩武脸上的无奈更甚,“我也没想到,云小姐的脾气比你还倔。硬是说只要你不回来就不吃饭,我怎么劝都劝不住。”
萧逸煌皱了皱眉,“你!……唉,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叹了一口气说,“老二啊,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了,怎么现在就是那么不开窍呢?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下次了,要是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可一定不饶了你。”
说完,萧逸煌就走到了云轻的身边,口中轻声问,“轻轻,你饿了么?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了?”
“逸煌……你说你下午就会回来的,为什么直到晚上才回来?我等了好久……好久……”云轻看见萧逸煌的身影,不由得眼中便充盈了晶莹的泪光,扑在了萧逸煌的怀中默默地流泪。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只是这一次夺标之后,所有的竞标商都被留下来开了个小型的宴会,没办法,我也实在是脱不开身,所以便晚了些。放心我没有喝酒,虽然是开车回来的,但是我还是保持没有超速的。你饿了吗?我陪你吃饭,好不好?”萧逸煌的额上开始缓缓流下了点点汗珠,却是笑着对云轻说。
“等等,逸煌,你好奇怪,你的手为什么……一直捂着肩膀……你……在流血啊!”宽大的手掌已然再掩盖不了渐渐被染红的衣衫,更有着点点血滴从他的手上缓缓淌下。
“老大!”韩武赶忙走上前来查看,从沙发下面掏出了医药箱。
“不,不行!”云轻看着韩武从医药箱里掏出纱布酒精之类的东西,口中竟是断然大喝了一声,“这样是不能帮他止血的!那是枪伤!快拿镊子和酒精灯来!”
“老大,这……”,韩武也不由得有些惊慌失措,面对云轻如此强烈的反差,就算是他也有一番诧异。
“照她说的做吧。”萧逸煌缓缓地瘫坐在了地上,额上疼得冷汗直冒,嘴里直抽凉气。
“好!老大,忍住!”韩武答应了一声,连忙跑着就向了一旁的房间跑去。
不一会儿韩武就拿着一盏酒精灯和一支崭新的镊子来到了云轻的身边,“你要的东西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云轻一脸严肃地说,随后便将袖子利落的卷上去。
只见她先是一把撕开了萧逸煌肩膀上的衬衫,随后点燃了酒精灯,熟练地将镊子在酒精灯上过了过,之后便深吸了一口气,对萧逸煌说,“逸煌,之后或许会有些疼,你能忍得住吗?如果忍不住,就叫出声吧。”
“没事,你放心地动手吧。”萧逸煌点了点头。
云轻听见了,眼中闪过了一丝决绝,毫不犹豫地将镊子伸进了萧逸煌肩膀的创口中,只是一眨眼间便已经将伤口中的弹头给取了出来。
随着“当啷”一声响,那个带给萧逸煌难以忍受的痛苦的弹头终于被云轻扔进了盘中。
“呼……”云轻也长舒了一口气,随后便拿起纱布和药,仔仔细细地将萧逸煌的伤口包扎好,细致入微,让人挑不出任何一点的瑕疵。
等到包扎完成,萧逸煌的伤口也再没有方才那样难过的痛楚。萧逸煌用两个手指头拈起了自己那件肩膀完全被血染红的白色衬衣,摇了摇头,开着玩笑一般笑着对云轻说了一声,“你还真下得去手啊,我为了这次竞标而特意新定制的阿玛尼才刚到几天就被你撕坏了。”
“对不起……”云轻口中轻道了一声。
萧逸煌溺爱一般地揉了揉云轻的头,笑着说道,“干嘛要说对不起啊?我有没有丝毫要怪你的意思啊。谢谢你,轻轻,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可就要受苦了。”
“老大,你这伤究竟是怎么来的啊?这个应该是个高手打的,如果他真想要你的命的话,你一定是躲不掉的。以你受伤的这个角度来看,稍微偏一点点,就能要了你的命,如果他真想杀你,恐怕就直接往你脑袋上招呼了。对方打伤你,可能只是想威胁你一番罢了,你有怀疑的人选吗?”
“这个……当然有,会做这种事的,无非就是李善宝那个伪君子。这次……可能是看我多次抢了他志在必得的标而不爽罢了,想叫人给我点所谓的教训。呵呵,真不愧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萧逸煌抿着薄唇,脸上带着些若有所思的神色,眼角还带着些笑意。
“不过下次你可就得小心了,既然他可以做第一次,就一定可以做第二次。所以你还是小心为上,我去帮你买防弹衣,至少下一次如果再遇上这样的事就不至于这么惨了。”韩武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了个电话,到一旁去商谈订做防弹衣的事宜去了。
“轻轻,我们现在一起去吃饭吧,吃过晚饭之后,我还想早些休息。为了早些回来陪你,我可是还没吃多少东西呢,现在肚子又有些饿了。走吧,一起去吧。”重新换了一件衬衫后,萧逸煌舒缓了一番自己的手臂,揽着云轻走向了饭厅。
等到吃过饭后,萧逸煌便径直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看来,一天的应酬和枪伤已经让他身心俱疲了。
云轻看着萧逸煌缓缓走开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她总觉得有些地方似乎有些不对,但是,又会是哪里呢?
她……大概是多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