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朱靖雯抱臂,一副气势凌人的气派。
李海元已无力继续与她争论,人老了吵不动。
彭胜憋着没笑,他静静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师母。
虽然她没做任何反应,相信她能听见这些话。
学生们都在为她讨说法。
她应该很庆幸。
“老实交代,那个情妇是谁?据我所知,是哪个同学,老师,你是自已说出来还是我去调查。”
朱靖雯得寸进尺,李海元很佩服她。
学生时代她就是最有天赋的那一个。
没看错人,如今用到自已身上算是验证了。
“朱同学,你父母难道没教育过你,对待长辈要谦虚有礼……”
朱靖雯噗嗤没忍住笑出了声,讥讽道:“老师,长辈?您的做法算长辈啊,你看看自已,有个长辈的模样吗?若要我尊重你,你必须要做出让我尊敬的事情来。你自已都管不住自已的下半身,还有脸说别人。”
李海元脸像锅碳底那么黑。
“朱靖雯!你给我出去。”李海元斟酌词库,凶了起来。
朱靖雯嘴角一瘪,“放心,我会走,我说完就走。”
“您身为老师,要为您教过的学生做好榜样,师母年轻时就把自已一生交给你,你怎么能……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那个女的,她就是贪图你的钱财,你不知道吗?你都多大年纪了,还不满足——”
李海元直接上手,把她推了出去。
彭胜站在病房里,一直没吭声。
他居高临下盯着李海元的所作所为。
“你还不走?”李海元站在离彭胜不到一米的距离站着,面色难堪。
“老李,我一向和你谈心的,你为人师表,怎么到老了还糊涂了,那个女人,你消受不起的,她会像魔鬼一样吸干你的血,榨干你的肉。”
“阿胜,你阿姨这样,我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难道……
她们女人不懂,你还不懂吗?
老师虽然五十多了,但我还是有那个心理想法的,你能一个月忍着不碰女色——”
彭胜冷面:“我能。”
李海元瞬间吃瘪,你能那是你把持得住。
我不行——
“叶桑,你从读书时就喜欢她,至今未成功,你不觉得这是老天爷对你的惩罚吗?”
彭胜:“因为我知道,是我的不会跑,不是我的,强求不来。”
“可叶桑她压根不适合你,她都结过婚有孩子,你难道心甘情愿做个后爸!”
“我喜欢一个人,不在意她的过去,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再者说了,你既然嫌弃她,为何要找她借钱。”
李海元:……
那是没有办法,走投无路。
要不借钱,他哪有钱给那个女人。
自已多年的老底都掏出来了,这一次要是因为没钱终止,多可惜。
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那是没办法,我的箭已经离了弦,不可能再收回来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彭胜字字有力。
李海元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急切和绝望,他的手紧紧抓住彭胜的胳膊,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乞求彭胜帮忙。
彭胜的表情有些惊讶,他看着李海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李海元的乞求让他感到有些为难,但同时也能看到对方的真诚和急迫。
“阿胜,我真的没办法了,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李海元的声音中带着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请你帮帮我,我会永远感激你的。”
彭胜的眼神逐渐变软,他拍了拍李海元的手,叹了口气说:“爱财的女人,是不会轻易——”
李海元猛地点点头,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开始向彭胜讲述自已遇到的困难,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
——
叶桑揉着眼睛,打开门。
“叶桑,你怎么了!”夏风问道。
他给叶桑送龙虾。
“眼睛痒,还痛,不知道怎么了?”叶桑眼里喷火,很难受。
不揉她就受不了折磨。
“去医院看看,不能揉,手有细菌。”
叶桑摇头,“滴点眼药水就没事的,我去试试。”
夏飞拉住她的胳膊,“眼睛是大事,还去看看医生才行,你是不是缺钱?”
说着,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翻了翻,他索性直接把里面的红钞票往她怀里塞。
“女人身边没个男人,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