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这个词，可从来没啥好事。
虽然在某些漫画作品里，暴走就意味着主角开挂要赢了，但现实中，暴走其实就是“啥都可能发生”的代名词，完全不可控。
“暴走了会咋样？是不是像这次这样搞出什么怪天气？”陆康一脸好奇。
“嗯……天气异常确实有可能发生，不过，这只是副作用啦。真正的大问题，是那些被牵连的精灵。”钟子文皱着眉头，语气透着一股不满。
陆康听得云里雾里，还探头看向钟子文正在研究的阵法，试图搞明白她为啥这么生气。
他发现钟子文这不是一般的生气，而是特别生气！
显然，她对那个施展这阵法术的魔术师非常不爽。
“所以，这种暴走……是不是会对精灵造成啥负担？”陆康试探着问。
“负担？呵，要是只是‘负担’就好了。精灵跟人类一样，也有一个能量储存的上限。这个阵法就是在疯狂压榨精灵的‘存储空间’。你懂我意思吧？”
陆康瞬间明白了，整个人一激灵：“等下，难不成……这个阵法里的精灵，已经……”
钟子文叹了口气：“八成已经‘没了’。即使侥幸逃掉，暴走时间那么长，后果肯定也不妙。”
钟子文说到这儿，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在意这些精灵的处境。
陆康其实从没见过精灵，甚至连个影子都没瞧着过。
他的师父百合曾经说过要带他见识一番，但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他一直以为，自已感知不到精灵，是因为“魔术师的天赋”还没觉醒。
可眼下看来，这精灵的存在，比他想象中还要复杂。
“不过，这种法阵为啥是禁术？就因为会虐待精灵？”陆康好奇地问。
钟子文点点头，又摇摇头：“虐待精灵是一个原因，但更大的问题是，这种魔术会搞出天大的自然灾害。你想啊，怪天气还好说，可地裂啥的，一旦发生，人类肯定会追查原因吧？魔术协会为了不暴露魔术的存在，只能把这种魔法列为禁术。”
“哈？就这点小心思？科学家发现不了的东西，难道会往魔术上联想？”
“的确不太可能，”钟子文耸耸肩，“但万一有人因此对超自然现象起了兴趣怎么办？与其冒险，不如直接掐掉所有隐患。”
陆康点点头，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说起来，钟子文，你见过精灵吗？”陆康忽然转移了话题。
“废话，我都能用精灵术了，你说呢？”钟子文一脸无奈。
“真的假的？可我咋没感觉到精灵的存在啊？”陆康皱起眉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钟子文忍不住笑了：“你当然感觉不到！你的‘魔术感官’还没开呢。放心啦，今年内、最迟下学期，你肯定能看见精灵！”
“真的吗？那我可期待了！”陆康眼睛一亮。
“不过别抱太大希望啊！你以为精灵会跟你聊天、当你的最佳拍档？醒醒吧，精灵基本没什么自我意识，最多跟小孩差不多。交流？不存在的。”钟子文耸了耸肩。
陆康一听，瞬间感觉有点失落：“那也太无趣了吧……我还以为会像那种‘心灵相通的战斗伙伴’呢。”
“想多了。”钟子文摇头叹气，“不过，它们确实会有点情绪波动，有时候还能传递给我们一点点感觉。”
听完这些，陆康忍不住对精灵的世界更加好奇了。
虽然幻想破灭了一半，但他对能亲眼见到精灵这件事，依然充满期待！
……
现实就是这样啊。
陆康一边嘟囔着，一边又开口问道：
“那现在你的精灵在想啥呢？它的情绪你应该能感知到吧？”
钟子文刚才不是说了嘛，能感受到精灵的情绪。
既然如此，现在应该也能感受到才对。
虽然具体精灵能有多强烈的情感还不太清楚，但总得试试。
“唔……应该是，非常，非常愤怒吧。虽然属性不同，但它感觉像是‘同伴被干掉了’，所以气炸了。”
“呃……话说，这种情绪不会传到你身上吧？”
“谁知道呢……不过现在我已经有点烦躁了。虽然说站在精灵的立场想想有点怪，但确实挺气人的。还有人干这种事，真是让人火大！”
精灵的情绪似乎真的会对契约者造成一些影响。现在的钟子文，看起来就是这种状态。
被精灵的愤怒影响，这可不是啥好兆头。
不过，陆康心里也在想，也许这份怒火不单是精灵的，它也可能来自钟子文本身。
“拜托你别太冲动啊！你要是冷静不下来，我们这边可就要头疼了。”
“知道啦！你以为我是谁啊？我会控制好的。”
“会控制好”，但话里又透着“超过一定程度我可就不管了”的意思……
希望别出什么乱子吧。
至少现在看，钟子文的情绪还没到失控的地步，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对了，你刚才说大部分精灵都没啥自我意识，那到底有自我意识的精灵多不多？总得有几个吧？”
“当然有啊！不过，那种精灵可都属于上位精灵了。就像你听过名字的那种，大多数甚至都被当成妖精了。”
看来，精灵的等级越高，自我意识也就越强。
也许，真的有些精灵，已经拥有了不输给成年人的自我意识，甚至会像人一样行动。
“你遇到过这种精灵吗？或者，有人把这种精灵当伙伴吗？”
“哎我说……都说了，人类能请求协助的，基本都是那种没啥自我意识的精灵。想带上位精灵一起行动？想都别想！你根本控制不了那么强的力量。”
魔术师圈子里有个绝对真理，也是世人皆知的一句话：“有几分相应的能力，用几分相应的力量。”
知道自已的实力在哪里，别去奢望超出能力范围的力量。否则，这力量不仅不会保护你，还会把你害得很惨。
不管是普通人还是魔术师，这条原则都是铁律。
如果人类这种弱小的存在，硬要操控强大的上位精灵，那后果简直不敢想。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跟这种精灵搞好关系，它会不会愿意帮个忙什么的？”
“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但问题是，这种精灵本身的力量就强得吓人啊。比如说，想装点水进气球，却用消防水管来加水，你能想象那场面吗？”
用气球装水来比喻日常魔力生成的过程，倒是挺形象的。
气球能装多少水，水的注入速度，全都有限制。
如果用过强的水管硬灌，气球不爆才怪，甚至会炸得渣都不剩。
而这种危险如果发生在人类身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了。
陆康虽然没见过因为魔力过载被“炸”的人，但自已倒是有几次用力过猛差点吐了。
他这种小打小闹的“供给口”尚且如此，想想那些大供给口的人如果失控，简直不敢想象。
“嗯……感觉比我想的还要现实啊。是不是有点那种‘力量太大，结果啥细致活都干不了’的意思？”
“差不多吧。我倒是没见过那些传说中的上位精灵……不过之前有人说某个湖里有一只超级有名的精灵，还吵得挺厉害的。叫什么来着？”
看来魔术师的圈子里也有钟子文不懂的事情，这番话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之前从没见过精灵，这种未知生物让他心痒痒。
他暗自打定主意，等回到百合那里，一定要缠着她给自已看看精灵长啥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