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是因为玛纳稀薄的地方吗……”
第二天，陆康在修行的空隙，和百合聊起了即将参加的秋游。
陆康专心练习魔术发动，而百合则一边啃着薯片，一边翻着陆康买来的漫画杂志。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修行的样子，百合的注意力时不时地从漫画上移开，偷偷瞄向陆康。
“确实，对于术师来说，那种地方的价值并不高。嗯，反正你去的三天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百合一边翻页，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是吗……那我现在学的魔术，会不会有玛纳干扰什么的？”陆康挠了挠头，忍不住问。
“不会，放心吧。需要被干扰的魔术，至少现在你所掌握的难度水平是达不到的。”百合头也不抬地回答。
也就是说，只有那些复杂的魔术才会受到玛纳的干扰，而陆康现在掌握的魔术还简单得很，基本不涉及这种问题。
当然，不仅是魔术，百合本人掌握的各种技能，他也正在一点一点地学习和训练。
她之前也说过，想要进步，还是得靠努力和反复练习，才能不断提升。
“不过，说实话，去个玛纳稀薄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坏事。作为魔术师，你可以感受到魔力的充盈与不足，还是能学到些东西的。”百合放下漫画，略微认真地说道。
“明白了……对了，那个地方会不会发生什么魔术事件啊？危险不危险？”陆康有点担心地问。
百合把漫画合上，认真思考了一下，皱着眉头，手放在嘴边，显得有些沉默。
陆康知道，她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之前，陆康已经和学校的前辈魔术师谈过，知道如果发生什么事，他们自已得负责。
此时向百合请教，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们去的是陇川吧？”百合问。
“是啊，具体位置我不太清楚。”陆康有些不好意思地答。
“嗯，陇川那地方，如果是玛纳稀薄的区域，选择就不多了……那里的情况可能有点麻烦。”百合说得有点严肃。
“麻烦？”陆康有点不解。
“是啊，麻烦。玛纳稀薄，交通又不太方便，魔术师基本没人愿意去。发生问题时，可能很难及时支援。”百合皱着眉头，缓缓解释。
“那意思是，那地方是不是特别危险？”陆康有些焦虑。
“不不不，虽然魔术上没什么价值，那里也没什么大魔术师的势力。但是……那里的‘路’很不一般。”百合突然换了个话题。
“路？什么意思？”陆康更加迷糊了。
“嗯……你记得上次你去魔术协会华国分部的时候吗？”百合问道。
“当然记得，那次是从教会的门传送过去的。”陆康想起了那次通过门转移的经历。
“对，那扇门施了术，接通了不同地方的另一扇门，让你顺利到达。而现在你们去的地方，就没有那样的转移门。”
百合叹了口气，继续道，“因为那附近没有龙脉，魔术师对于那里的兴趣本来就不高。”
“龙脉？”陆康一时没完全理解。
“没错，龙脉是传送门的动力源。如果一个地方没有龙脉，就无法快速建立传送门。”百合解释道，“这也是为什么你们去的那个地方很孤立。”
孤立？陆康开始明白了，那里的确是个魔术师们不太愿意去的地方。
既没有方便的传送通道，也没有足够的魔力支持，换句话说，如果出了问题，支援可能来得很慢。
“也就是说，那个地方如果有坏人想作乱，就没人能及时支援了？”陆康有些担心。
“嗯，没错。不过，即使是坏人，也不一定愿意去那个地方。”
百合笑了笑，摇了摇头，“因为那里的玛纳稀薄，交通不方便，魔术师很少会去。那些愿意去的人，要么是为了训练，要么就是一些特定的、喜欢操控特殊魔术的家伙。”
陆康终于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有点不安。“那如果我们能把别的地方的玛纳带过去，那里岂不是就能恢复正常了？”
“嗯，的确有人尝试过这个方法。”百合眼神变得深邃，“但是……那些人最终并没有得到好结果。”
“什么结果？他们失败了？”陆康有些好奇。
百合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道：“是成功了，但后果很糟糕。”
“成功？但糟糕？”陆康有些疑惑，“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合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他们成功地把玛纳集聚起来了，但……结果出乎意料。”
陆康愣住了，显然这是一个他没有料到的答案。
百合似乎不打算再多说什么，陆康也明白，估计是有什么不太方便讲的事。
陆康一边皱着眉，一边有点不安地想，自已是不是问到了不该问的问题。
就在他心里盘算时，百合又叹了口气。
“唉……我明白你担心什么。毕竟，这是你第一次离开我身边，可能会发生一些麻烦事。”她说的似乎是为了安慰陆康。
听起来像是要转移话题，陆康反思自已是否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于是还是顺着这个话题接下去。
“……果然如此呢……”
其实，他最担心的就是离开百合的保护。
陆康的魔术师身份注定了他时常会被关注，而这一切，基本上都要归功于他的师父——百合。
简单来说，陆康成名就是因为她的关系，算是好事也算是坏事。
魔术协会里的人都知道百合的名气，她不仅有强大的实力，还有个很有潜力的弟子。
可惜，和百合接触的人大多对她有些“意见”，这个“意见”大多是负面的。
正因为这样，陆康也常常成了别人指点的对象。
虽然他现在在百合的保护下相对安全，但一旦离开她的“地盘”，这种情况就难说了。
这次的秋游，基本上算是百合的势力范围外，意味着陆康可能要面对一些他不太熟悉的麻烦。
“那个……师父……能不能跟我一起去？”陆康低声问，仿佛再求最后一次机会。
“开什么玩笑，你又不是小学生，旅游自已去就好！而且这是学校的活动，哪儿能让外人跟着？”百合果断回绝，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
“可是……如果我们只是碰巧在同一个地方旅行呢？”陆康还不死心。
“碰巧？那我问你，旅费是谁出？你打算怎么凑这笔钱？”
陆康无语地垂下了脑袋。
果然，这个问题早就应该预料到。
陇川远得很，怎么去都要花不少钱，交通费、住宿费，都是不小的开支。
陆康要是能打个零工什么的，或许还能凑凑钱，但问题是，他根本没去打工！
“那……师姐肯定也不行吧，真的要我自已去吗？”陆康有点郁闷地说。
百合皱了下眉，“她也有自已的事情，哪有时间陪你跑这么远，不要老想着麻烦别人。”
陆康不禁想到，乔雅确实是他见过最靠谱的一个魔术师。
作为一名在校女大学生，她要是愿意的话，旷课也不算什么。
不过让她这么做也太对不住她了。
更何况，还可能会发生一些意外事件，陆康的良心不允许他这么做。
毕竟，他已经给乔雅添了不少麻烦了，再这样下去就太过分了。
他只好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得靠自已解决。
“对了，师父……现在有没有什么可能给我们带来麻烦的魔术师吗？”陆康不自觉地问道，想了解下可能的危险。
百合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你是问我有没有敌人吗？哦，放心，敌人倒是有一堆，够你喝一壶的。”
“呃，我的意思是，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可能会引发麻烦，或者已经惹过事的？”陆康有点尴尬地改了下说法。
百合的眉头一挑，似乎在思考，最终她摇了摇头，“现在倒是没有听说有特别不对劲的魔术师。不过你可以去问问乔雅，她比我清楚。”
陆康点了点头，“嗯，的确，乔雅更了解这种事情。”
虽然百合不是不靠谱，但她毕竟习惯了“独来独往”。
平时不太关注这些“八卦”，而乔雅则不同，她无论是魔术上还是人际关系上，都比百合更擅长处理。
“说起来，乔雅师姐当初离开师父的时候，是怎么做的？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吧？”陆康好奇地问。
百合轻轻一笑，“她那时候还算有点实力，所以应该能顶住吧。不像我，敌人多得是。”
陆康有些无语，自已明知道百合有很多敌人，却从不想改变这一点，真的是个性使然啊。
反正选择跟她学魔术，就做好了准备，不能指望她“消停”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