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在陈母去世不久后,便彻底卸下了婚姻的枷锁,开始在外面肆意放纵,与各种人暧昧周旋,尽情享受着无拘无束、潇洒自在的日子,将过去家庭的纷争与烦恼统统抛诸脑后,毫无愧疚与怀念之意。
冯丽心中忧虑,曾向陈光提及陈父在外面风流韵事不断的情况,她皱着眉头,轻声劝道:“你还是去劝劝你爸吧,他这样在外面肆意妄为,传出去对咱们家的名声可不好听。
咱们虽然搬出来了,但毕竟还是一家人,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毁了的声誉。”
陈才听闻冯丽的话,却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说道:“家里所有人都从那个压抑的地方搬出来了,就剩他自已一个人在老宅。
咱们现在都有自已的生活,又没有时间去陪伴他、照顾他。
他愿意出去找乐子,那就随他去吧!只要他别因为太孤单而憋出病来,回头又找我们的麻烦就行。
在我看来,他现在这样或许还过得挺自在呢。
冯丽听到陈才如此冷漠的回应,心中一阵无奈,她知道自已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于是也彻底打消了继续管公公事情的念头。
她暗自叹了口气,心想只能把精力都放在经营自已的小家庭上,一步一个脚印地努力过好属于自已的日子。
自从搬离婆家后,冯丽的生活确实如她所愿,在自已的精心操持下逐渐有了起色,日子越过越顺遂。
然而,她的大女儿雪琼却深陷困境,生活过得十分艰难。
听闻雪琼生完孩子之后,境遇凄惨,家中连坐月子最基本的热水供应都无法保障,她只能强忍着产后的虚弱,用冰凉刺骨的水去清洗衣物。
每一次触碰冷水,都让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心中的委屈与无助也如潮水般涌来,可她却又无力改变这一切,只能在这艰难的生活中苦苦挣扎。
对于大女儿雪琼这样的处境,她表现得异常冷漠,就好像从未生育过这个孩子一般。
她从未踏入雪琼的家门去看望一眼,也不曾打过电话或发过信息问候一声。
哪怕是雪琼生产这样的重要时刻,冯丽也没有陪伴在侧,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
倒是外公冯新,在偶尔外出打零工路过雪琼家时,心中会泛起一丝怜悯与慈爱。
他会用自已微薄的收入买上一些吃食,亲自送到雪琼手中,给她带去些许温暖与慰藉。
冯丽对待与林欢生的女儿亦是如此,同样是不闻不问,将她们彻底地排除在自已的生活之外。
在她的世界里,如今满心满眼都只有与陈才所生的两个宝贝孩子。
她的生活轨迹紧紧围绕着这两个孩子展开,每日清晨,她都会早早地起床,精心准备营养丰富的一日三餐,只为孩子们能茁壮成长。
放学后,她又会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接上孩子们回家,一路上还不停地嘘寒问暖,关心着他们在学校里的点点滴滴。
她将自已全部的母爱毫无保留地倾注在这两个孩子身上。
那些曾经未曾给予前两个女儿的关怀与宠溺,如今都加倍地给他们,仿佛要用这种方式来弥补自已内心深处的某种缺失或遗憾。
冯丽对她的儿子陈正,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恨不能将自已全部的爱一股脑地倾注于他身上。
陈正都已经上小学了,冯丽却依旧坚持喂他吃饭。
邻居们实在看不下去,纷纷好言相劝,说这般溺爱孩子,怕是会毁了他的将来。
然而,冯丽爱子心切,那些劝阻对她而言,就像是一阵无关痛痒的风,根本听不进去。
这是她日思夜想、虔诚祈祷才得来的儿子陈正,在她眼中,儿子就是她的骄傲,是她在众人面前扬眉吐气的资本。
她对陈正的珍视,已然到了恨不得将其捧在手心里,每日像供奉稀世珍宝一般呵护着的程度。
陈正也确实争气,他的考试成绩几乎每次都能在班级里名列前茅,稳稳位居前五。
每当老师前来家访,总会在他们面前对陈正赞不绝口,夸他学习能力超强,思维敏捷,头脑聪慧,无疑是一棵极具潜力、天生适合读书的好苗子。
这让冯丽愈发觉得自已的宝贝儿子与众不同,也更加坚定了她全方位宠溺儿子的决心,至于旁人的劝告,早已被她抛诸脑后。
冯丽满脸慈爱地轻轻摸了摸陈正的头,那眼神中满是自豪与期待,心里则暗自得意地思忖着:“我儿子在小学阶段就如此出类拔萃,日后必成大器,定能光宗耀祖。”
妹妹永芳,相较林欢和雪琼而言,处境确实略好一些,也真切地体会到了来自母亲的关爱。然而,这份母爱却并非毫无条件。
冯丽从小就教导永芳,要像自已一样,凡事以哥哥陈正为先,处处迁就他、宠溺他。
在这个家中,陈正就像是一颗被众星捧月般环绕的明珠,所有的资源与宠爱似乎都自然而然地向他倾斜。
而永芳也只能在母亲的要求下,默默扮演着那个为哥哥保驾护航的角色。
爸爸陈才对儿子陈正的疼爱丝毫不亚于妈妈冯丽,他总是私下里悄悄塞给陈正零花钱。
每次递钱的时候,还不忘轻声叮嘱:“别告诉你妹妹永芳啊。”
那神情仿佛他们在进行一场无比机密的小行动。
平日里,这夫妻俩在永芳以及外人面前,总是言辞凿凿地宣称坚决不能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他们说得头头是道,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可实际上,他们的行为却将这种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观念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