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家庭中,金钱似乎成为了衡量一切的标准,有钱便可以不讲规矩,肆意洒脱;而没钱之人,则只能在规矩的框架内谨小慎微地生存,如履薄冰。
陈母对待三嫂、冯丽和二嫂的态度便是这一现象的鲜明写照。
三嫂凭借家庭富裕,拥有着令人艳羡的自由。她可以全然不顾及传统的家庭观念,常年不踏足陈家,随心所欲地追逐自已心仪的生活方式。
她无需在节假日遵循习俗回家团聚,甚至可以选择性地与陈父陈母疏离,断绝往来,从而避免那些家庭琐事带来的烦恼与纷扰。
在陈母眼中,三嫂的这些行为仿佛都被那闪耀的财富光芒所掩盖,变得可以被容忍,甚至是被默许。
而冯丽和二嫂,因没有这般优渥的经济条件,只能默默忍受着陈母严苛的要求。
她们需时刻恪守家中的各项规矩,操持家务、应对亲戚往来等事务皆被视为分内之事,不敢有丝毫懈怠。
稍有差池,便可能招致陈母的不满与指责。
家庭中的资源分配、情感待遇等方面,她们也总是处于劣势,与三嫂形成了天壤之别的鲜明对比。
不过她们对于这些事情选择了容忍,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过多计较。
然而,后续陈父陈母的一系列行径却实在是有些离谱。
缘由是他们所居住的房子面临被征用的情况。那房子的赔偿款颇为可观,总计将近一百多万左右。
按照兄弟的人数进行平均分摊的话,每一个人都能够分得的数额大概是三十多万。
这笔令人他们期待的房屋赔偿款终于下发的时候,家中却并未迎来预期的和谐分配局面。
陈父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并未依照相关文件的明确要求,将款项公平地分给每个儿子。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全然听从了陈母的意愿,做出了一个引发诸多争议的决定——把所有的钱都交付到老四陈强的手中,由他来负责保管。
除了三弟明确表态不要这笔赔偿款之外,陈才和陈光都态度坚决地要求陈父尽快将钱合理分配。
他们认为这笔钱长时间放在老四那里并不妥当,毕竟涉及到众多家庭利益与未来规划,理应早做安排。
但陈母却执拗地表示反对。
或许是长久以来对媳妇们的固有偏见作祟,她满心担忧冯丽与二嫂会觊觎家中财产,将钱私吞,致使家庭财富外流。
在她心中,尚未成婚的老四似乎更值得信任,于是宁愿将这笔数额不菲的赔偿款全权交予老四保管,也不肯考虑其他更为公平合理的分配方案。
这种片面的决定无疑在家庭内部埋下了深深的矛盾隐患,使得原本看似和睦的家庭关系逐渐产生了裂痕,各方的不满与猜疑也在暗中悄然滋长。
陈父眼见着一大家子因为这笔赔偿款闹得鸡飞狗跳,家庭关系支离破碎,心中满是忧虑与不安。
他觉得这样的局面实在糟糕透顶,长此以往,这个家怕是要散了。
于是,他苦口婆心地劝说陈母,还是把这笔钱交出来分了吧,也好平息这场愈演愈烈的纷争。
可陈母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论陈父如何劝说,她都坚决不肯松口。
陈父无奈之下,忍不住唠叨起来:“你这当妈的,儿子们没媳妇的时候,你天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托人说媒。
如今好不容易儿子们都成了家,你倒好,反倒和媳妇们翻脸了。
人家冯丽和二嫂也都给咱们家生了小孩,辛辛苦苦操持着这个家,可你呢,还是一味地防着她们。
儿子们可都看在眼里,你做事可不能太过分了,别到最后让儿子们都恨你。”
陈母却不以为然,语气强硬地回应道:“怕什么!这不还有老四吗?钱放在老四那儿我放心。”
她那副决绝的模样,似乎丝毫不在乎家庭关系的恶化,只一心坚守着自已的想法,不肯做出丝毫让步。
正在家庭矛盾因赔偿款而陷入胶着之际,意外却突然降临。
陈才在娘家卫生间洗浴时,不慎脚底打滑,重重地摔倒在地,致使腿部受伤。
冯丽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她深知陈才的伤势急需妥善医治,而这自然离不开一笔可观的医疗费用。
于是,她匆忙赶回家中,找到陈父,眼中满是焦急与期待,诚恳地向陈父诉说了陈才的遭遇,希望陈父能从那笔赔偿款中拨出一部分,好让她拿去为陈才医治腿伤。
陈父本就心系子女,见冯丽如此焦急,且陈才受伤确实需要用钱,当下便点头同意,认为救人要紧,这笔钱理应及时动用。
然而,陈母听闻此事后却持有截然不同的态度。她皱着眉头,满不在乎地说道:
“不过就是摔了一跤,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随便找个诊所简单处理一下就会好了,哪里用得着花费那么多钱?这钱可不能随便就拿出去。”
她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与通融,坚决地拒绝了冯丽的请求。
冯丽满心的震惊与愤怒,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已的儿子都躺在医院里了,而作为孩子祖母的陈母居然能如此铁石心肠,连救命钱都不肯出。
陈父在一旁看着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无奈之下,他只好拿出自已多年悄悄积攒的私房钱递给冯丽,希望能解这燃眉之急。
陈母偶然间瞥见这一幕,顿时怒目圆睁,大发雷霆。
她的脸涨得通红,用手指着陈父,气急败坏地骂道:“好啊你,这么多年竟然一直背着我藏钱,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陈父不敢多言,只是一个劲儿地向冯丽使眼色,示意她赶紧拿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冯丽心领神会,她深知此刻多留无益,于是匆匆跑出家门,骑上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地往医院赶回去了。
而陈母这边,仍然对着陈父骂个不停,嘴里吐出的言语尽是埋怨与指责:“嫁给你这么多年,就穷了多少年,一直过着苦日子。
现在好不容易日子刚刚有了点起色,你就开始不安分了,想翻天了是不是?你别指望我会把那笔钱拿出来,门儿都没有!”
那尖锐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让整个家庭都笼罩在一片浓重的阴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