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楼同人之逍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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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繁重课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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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莲花楼同人之逍遥游
作者:
纯白的鸵鸟
本章字数:
9388
更新时间:
2024-11-18

寿安宫里,满头金钗华翠,一身雍容宫装的妇人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纨扇,乜眼扫过她脚下跪着的一身玄色劲装的蒙面男子,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语调温柔地开口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这位年逾五十却依旧面若桃李的美貌妇人便是大熙后宫第一人——王太后。王太后入宫时今上已十岁了,虽是宫嫔却颇有几分手段野心,一路从美人晋升为妃位,先皇后病逝,才被先帝封了后位。先帝殡天后这位王太后则愈发不加遮掩自已的野心,将自已的母族一路提拔,如今的兵部尚书便是是她亲弟,这些年若不是有宰相,太傅等一众大臣的极力阻挠,这位太后怕是早已经垂帘听政了。

跪着的玄色劲装男子是王家的暗卫首领,他蒙着面瓮声瓮气地抱拳谢罪:“回太后,轩辕箫出手了。”

“啊,”太后以纨扇掩口,似是十分惊讶,随后她眉心微拧眼中带着丝天真,疑惑道:“可是,这和你们失败了有什么关系呢?”

男子垂着头,额角处的头巾浸出了暗色的汗渍:“是属下无能。”

“确实无能,和九年前一样,还是没什么长进,记得下去领罚,”叹了口气,太后端起茶盏缓缓地啜了口茶,用帕子点了点嘴角角,红唇微微开合:“折了多少人?”

“五十三人,”随着对方话音一落,太后重重将手中的茶盏落在桌上,茶水溅出了好些,一旁的宫女战战兢兢地将桌上的水拭去。屈身立在一旁的是位年过半百身着皂色衣袍,面白无须的内侍,他从怀中掏出一方缎帕,细心且温柔地将溅在太后手背上的茶水拭去,尖声细气地劝慰道:“太后息怒,莫要着恼,气坏了身子可不妥。”

也不知是不是被这句话劝到了,太后用那双保养得当得得青葱玉指点了点自已的额角,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复又睁开,神色已经平静了许多:“五十三人……”随后又牵起唇瓣笑了笑:“以那小娃娃为饵,断了哀家半臂,可真是哀家的好皇儿。”

“太后,接下来该如何?那皇太子还杀吗?”暗卫首领请示道。

太后嗔了他一眼:“杀?如何杀?”美眸一翻:“九前杀不了,昨夜杀不了,眼下他是名正言顺的大熙皇太子,怕是更杀不了了。”

暗卫首领垂下头请罪:“属下失职,请太后降罪。”

“这个太子且让他先当着吧,不急。”太后看向一旁的内侍吩咐道:“德茂,记得去催催安嫔那边。”

立在一旁被唤作德茂的宦官欠身恭敬领命:“是。”

王太后张开手,对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欣赏着自已染了蔻丹的纤纤玉指,眯着眼睛笑了笑:“咱们呀,来日方长。”

————————————

在江浙一带的一处名曰“角阳”的小镇里,单孤刀正与自已结识的一位名叫肖紫衿的年轻侠客在酒楼里吃饭。

肖紫衿见单孤刀闷头喝酒的模样,想起已多日不曾见过单孤刀身边的何晓兰了,心下便有了猜测,笑道:“难得见单兄一副英雄气短的模样。”肖紫衿劝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你也别太难过……兄弟我可知道扬州城开了家歌舞坊,你若觉得不痛快,咱们去那玩两天,听说那里的姑娘一个赛一个的貌美……”

单孤刀沉默地听着肖紫衿在一旁的絮叨,却根本没往心里去,他心情不佳并非如肖紫衿猜测那般:天机山庄二小姐,漂亮,勇敢,聪慧,他挺喜欢她的,但若说对她有多深的情谊,倒也并非如此。

何晓兰的离开给他带来的除了有被那封信落了几分面子的不痛快以外,心中还真的没有什么其他不舍,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他心情低落是因为,从小到大本以为自已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家,一个属于自已的立身之地,但当何晓兰提出让他娶她时,他却退缩了,明明自已期盼的安稳日子就在眼前,可他还是放弃了,眼下并非觉得可惜,也无失落,只是有些迷茫——察觉到自已自欺欺人了这么些年,却从不知自已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两三杯酒灌下肚,单孤刀有些微醺时被旁的桌子的谈话声吸引了注意:“……本还忧心,这储君一日不立,国本一日不安,如今倒好了陛下过继了青王的遗孤为皇太子。”

单孤刀看过去,原来是几个书生打扮的满脸喜气的青年。

“连兄,你这消息可属实?”一人摇着折扇质疑。

一开始说话的那个书生信誓旦旦道:“真切得不能再真了,我二叔才从京城回来,亲眼看见轩辕箫将那位世子迎入宫的,圣旨估计今明两日便能传过来了。”

“这可真是件好事啊,”另一人笑得一脸幸灾乐祸,压低了声音:“那王家算计来算计去竟是一场空,真是大快人心。”

“可不是吗,王家这些年是越发不知收敛了。”另一人摇头叹息:“唉,想想吴家,吴大人只不过去岁在朝堂上捅出王家放任家仆放印子钱的事,上个月竟被山匪杀了,谁不知道背后究竟是谁搞的鬼。”

“可恨至极……”

单孤刀微醺的酒意随着这个名字,醒了大半,他一时还以为自已听错了,于是抱拳冲几人揖了揖出声问道:“这几位兄台,你们说的可是九年前被杀的青王爷?”

“正是,这位青王遗孤大难不死,流落民间,这不,一回京就被封了太子。”

单孤刀握紧了手中的酒杯,犹豫着又问:“这位兄台可知那位殿下叫什么?”

“这个在下倒是没留意,皇子名姓哪能随便打听呢。”那书生摆了摆手,另一人揶揄道:“哎,这位兄台该不会是认识那位太子爷?”

“哦,没有,只是好奇。”单孤刀随口否认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结了账出了酒楼,肖紫衿看着好友一扫多日的郁郁寡欢,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试探道:“单兄,你不会真的认识那位太子吧。”

单孤刀沉吟片刻后道:“肖兄,我想去趟京城。”

“你真的认识那位太子殿下?”

“我不确定……”

肖紫衿在脑海里飞快地权衡了一番,随后他爽朗地拍着单孤刀的肩膀笑道:“不就是京城吗,兄弟陪你走一遭。”

单孤刀看着眼前的肖紫衿,点了点头。

——————————————

皇储一事在民间奔走相告,算是这段时间茶余饭后间讨论得热火朝天,只消短短几日便已人尽皆知,可流传于这民间江湖朝堂沸沸扬扬的消息,云隐山中的几人却是最后才知晓。

自李寒青下山后漆木山便闭关了,芩婆在山中炼药,李相夷日日练功也不曾下山,待消息传到云隐山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一大早一只海东青便在云隐山上盘旋,芩婆将那只海东青引下,看见它脚下拴的书信。

“老头子,相夷,”芩婆一时失了以往的庄重,眉眼间满是喜悦举着信踏着轻功快步跑在山里,高呼道:“寒青来信了!”

李相夷本来还对二师兄一下山便如秤锤落井,杳无音讯一事颇有些怨念,可在读过信后,那点儿不愉快也散的一干二净了。李相夷是看出来了二师兄是真的忙,虽未提及自已有多忙,但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信中的字里行间透出的怨气?这封通篇口吻颇有些撒娇意味的家书看得二老是又欣慰又心疼。

“这孩子,在山上的时候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漆木山好笑地捋了捋胡子:“怎么下了山反而还撒起娇来?”

芩婆嗔了他一眼,随后叹息着:“唉,想来是过得辛苦。”

李相夷虽说对皇宫生活一无所知,但那些个话本子里写的宫里的勾心斗角,人心倾轧,伴君如伴虎……光是想想也开始心疼自家师兄了。

“师父,我就不能提前下山去找师兄吗?”李相夷笑眯眯地朝漆木山打着商量。

“想都别想。”漆木山曲指敲在李相夷脑门儿上,催道:“还不赶紧练功去。”

李相夷撇了撇嘴,踢着脚下的石子,颇为遗憾地走了。

李寒青怨念是真的深,不过与李相夷脑补的理由不太一样,目前与这位皇帝相处的还算愉快,还真没有什么勾心斗角,阴谋诡计。

抛开真心假意不谈,单看册封后就让他搬进了金瓦红墙的“昭德宫”——也就是东宫,就能看出衡徵帝对他这个过继的皇储还是挺上心的。

宫内的侍卫,宫人,仆役也都一应备全,据说东宫内的人手绝大多数都是衡徵帝精挑细选后派给他的,将他的生活起居顾虑得十分周到,妥帖。

不过因为李寒青没什么多余的心力去管理宫内的宫人仆从,这些琐事一律交给了何长生。

那李寒青在忙什么呢?自然是在忙衡徵帝给他安排的满当当的课业。光是四百多卷,条贯三千余册的本朝律法就足足学了一个多月。

衡徵帝还寻来了三朝元老严太傅严大人当他的老师,严太傅布置的课业是真的繁多,要求也格外严苛。

虽说心中多多少少会抱怨几句,但李寒青不是不知道好赖,太傅教他教的用心,他学也学得尽力,渐渐对这繁重的课业也麻木了起来。

“殿下,”伏案疾书的李寒青被何长生唤了一声,抬起了一双眼底有些泛青的眼,目光呆滞且茫然地看向:“长生啊,什么事?”

“殿下。”何长生板着张脸,李寒青却瞧见他微微泛红的耳尖:“小人想回趟天机山庄。”

李寒青放下了手中的笔,合上眼揉了揉眼角:“你本就是天机山庄的人,想回我不拦着。”

“不……不是……”何长生结结巴巴地辩解道:“是……二小姐……”

李寒青脑子稍微清醒了些后睁开眼,恍然:“啊”这已经过去了五个月,他差点忙忘了,想来还有一两个月何二小姐就要临盆了:“去吧,你顺便帮我带一份贺礼。”

说罢扭着头冲门外唤了声:“怀安。”

从外面匆匆小跑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眉清目秀的灰衣小黄门,李寒青问道:“怀安,我……咳,孤可有私库?”

怀安恭敬地俯了俯身:“回殿下,自然是有的,陛下册封时可赏了许多好东西。”

李寒青眼珠一转问:“可有什么补身体的灵药?”

怀安思忖了片刻答到:“奴婢记得……西孛国进贡一株的近百年的血灵芝。”

李寒青转过头对何长生说:“长生你随怀安去孤的私库将那血灵芝一并带回去吧。”

何长生心知这血灵芝珍贵,他本不该收下,但考虑到二小姐的身体状况,他很难将拒绝说出口,于是李寒青便看着这位近两米的大汉,面色颇为纠结地犹豫了许久后才抱拳道:“长生谢过殿下。”

李寒青目光戏谑地直勾勾地盯着何长生,直到何长生满脸通红,欣赏完了对方脸上难得的有趣表情后,才摆了摆手:“去吧去吧,路上小心。”

然后看着眼前的摞得极高的课业,叹了口气。

学习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不论是学什么都很是耗费心力。只是有时会因为学习时的趣味,或者是学会之后的满足感进而冲淡这份疲累。

就像在云隐山的那段时间,每天挥剑一千遍,练举重,扎马步,学六艺,背书,练字……日复一日……

很多次上辈子的那些睡觉睡到自然醒的记忆,躺在床上刷手机的回忆会突然袭击他,偶尔连他自已都有些佩服自已的毅力,上辈子明明是个没怎么吃过苦,顺风顺水长大的人,重活一遍居然能忍得下这种辛苦。

但李寒青心里很清楚,在云隐山时,他过得真的很快乐,不论是师父,师娘,还是相夷,甚至有时‘连卷王之王’单孤刀,他们都让他觉得温暖。

而眼下他只有不足七年的时间,为了改变李相夷的命运,为了给青王府上下枉死的人讨个公道,在这无趣且压抑的皇宫也只能咬着牙,坚持过着寅时起,亥时睡的日子,只为了尽早积蓄出属于自已的力量。

何长生带着一盒血灵芝还有李寒青发给他的这几个月的薪水离开后,李寒青提拔了怀安当他的近侍。

怀安是个聪明伶俐的,一开始只是个不起眼的侍花弄草的小黄门,但李寒青见他似乎是会些武功,也能读书识字,便将这人调到了身边。

他既承着衡徵帝的人情,没打算造反,所以也并不在乎这些人究竟是忠于谁的,用起来也没什么避讳,一举一动公开透明,自然与皇帝之间也没什么隔阂,口中的“儿臣”二字说的也渐渐自然了许多。

可李寒青不知道的是,怀安还真的与宫中势力没什么牵连。

怀安的父亲本是位镖师,却在一次运镖途中被劫镖山匪所杀,父亲亡故后母亲改嫁他人,亲戚中也无人愿意收养他,被恶毒的姨母卖入了宫中。

但他运气好,一入宫便遇上了一位老宦官,老宦官收他为义子,教了他许多。老宦官去世前,本意为怀安图个闲适,才将怀安安顿在了昭德宫,谋了一份轻松的活计。

谁知才调来东宫没两年,一直闲置的昭德宫便突然入住了贵人。

怀安记得,是在落日熔金的黄昏下,他第一次见太子,明明是个比他还要小几岁的少年,眼神里却带着不属于他年纪的稳重,待他仿若是街坊邻居般随意聊着。

怀安看着那少年望向湖中的莲花,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倏尔笑了,赞道:“怨不得……莲花生的确实是好。”

怀安反倒觉得得这太子殿下一笑胜过了这满池的莲,“殿下爱莲?”怀安好奇问道。

“曾经是不爱的。”

“现下呢?”

谁知这位殿下沉默了半晌,说了一句莫名的话

——爱着,也惦念着,却也怕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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