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下,宫女轻盈步入,手捧精致的梳妆盒,盒中镶嵌着各式珠翠玉簪,在微光中闪烁着柔和的光泽。她缓缓行至皇后身侧,低眉顺眼,动作轻柔地替皇后解开繁复的发髻,每一缕发丝都仿佛承载着无声的故事,轻轻滑落。
“娘娘,今日想换个什么样的发式呢?”宫女声音细若游丝,却透着恰到好处的关切。皇后睁开眼,眸中闪过一抹决断,她轻启朱唇:“就那支白玉兰花簪吧,清雅些,也好与这晨色相衬。”
宫女闻言,指尖轻巧地挑出一支通体温润的白玉兰花簪,花瓣雕琢得栩栩如生,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她小心翼翼地插入皇后的发间,每一下都显得格外虔诚。镜中,皇后的面容在晨光与玉簪的映衬下更显清丽脱俗,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已准备好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挑战。
“我问你,后宫中可还有什么娘娘?”
“回娘娘,除了您,陛下其他的美人都没活过一夜。”
皇后闻言,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仿佛春日里突遇寒风,心湖泛起了层层涟漪。“他这么多年都这么孤独,一个人。”她轻轻抬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那细腻的触感却如同触碰到了宫墙内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冰冷。殿内烛火摇曳,将她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孤寂,映照在斑驳的屏风上,显得格外幽深。
她缓缓站起身,走向窗边,望着窗外那片被高墙围困的狭小天空,月光稀薄,如同帝王之心,难以捉摸。陈凡水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权力的敬畏,也有对冷漠的叹息。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将这份沉重压下,却在心中暗暗发誓,即便身处这金丝笼中,也要活出自已的颜色,不让这后宫成为吞噬人性的深渊。
侍女轻步跟随在陈凡水身侧,两人穿梭于皇宫的曲径回廊之中。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金碧辉煌的宫殿添了几分柔和与暖意。陈凡水身着淡雅的宫装,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仿佛这皇宫的每一寸土地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们经过一处静谧的荷塘,荷叶田田,几朵荷花亭亭玉立,花瓣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陈凡水停下脚步,凝视着这片难得的宁静,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向往。侍女见状,也放慢了脚步,静静地陪在一旁,不敢打扰这份难得的平和。四周,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与远处隐约可闻的丝竹之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悠扬的宫廷乐章。
陈翊天从背后悄然接近,双手轻轻捂住陈凡水的双眼,带着几分顽皮与宠溺的笑意,低声在她耳边呢喃:“凡水,猜猜我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后宫之中,对你如此无礼?”
陈凡水先是一惊,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她并未挣扎,反而转过身去,以手背轻轻触碰那熟悉的掌心,笑道:“除了你,陈翊天,这后宫里还有谁能这般胆大妄为,又这般幼稚?还玩这一套小孩子的把戏。”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经意间拉近,晨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们身上,为这温馨的场景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陈翊天的眼神中满是柔情,他缓缓放下手,任由指尖轻轻滑过陈凡水细腻的脸颊,最终停留在她的唇边,仿佛想要捕捉那即将溢出的笑意。
“不恨我了?”
“哥哥,你若是真的能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倒也无恨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