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朦胧的房间中,一只有力的臂膀紧紧地圈上男人的腰部,两条泾渭分明的被子不知道从哪条落在地上开始,二人的身躯紧紧地靠在一起,脚尖贴着脚尖,像是标记所有物一般,染上了彼此的气息,相互的纠缠。
晚上刚来时室内的温度有些高,因此在调空调时温度只调到了20度,旅馆的被子有些薄。
蒋卫临不适应的挣扎的几下,感受温暖的胸肌跟飘在鼻尖熟悉的味道才停下挣扎来,付引元的下巴撑在蒋卫临的额头上,茉莉花香的洗发水味道不算浓稠,清浅的香味只能够若隐若现的嗅到些。
市中心,总裁办公室内。
江摄的脸色难看得可怕,脚边是一地玻璃渣,绯色的唇唇线紧紧地抿着,桃花眼里除了不悦更有不相信。
那付引元不过是个空有脸蛋的花瓶!哪里比得上自已,嘴里尝到了铁锈味,江摄这才惊觉嘴唇被出了血。
“哎哟卧槽啦!你这办公室咋成这样了?你不最宝贝你这东西了,咋给砸了呀。”李成学轻松的来,刚过来便被一地的玻璃渣吓倒了。
赶紧观察下江摄的手跟脚,生怕江摄被刮伤了。
毕竟,江摄现在可算是自已老板,就算不是老板也是自已朋友,这猜着也知道有啥情况了,自已咋的也得管管呀,哪能真的放江摄这样。
那玻璃制品听说是江摄心上人送的从收到这礼物江摄便一直放在自已一来便能够看到的最显眼的位置,宝贝得不行。
今天就这样被砸了?看来,江摄这次真动怒了。
江摄眼眸垂下,指尖紧紧地掐在手心里。
“你来干什么的?”江摄声音沙哑,眼圈甚至有些红了圈。
李成学想说的瞬间被堵了回去,嘴唇嗫嚅几下,最终拍着江摄的背道:“你,哎!你这种的多少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看不上你是那人眼睛不行,你也别太上心了。”
“……你眼睛才不行。”
李成学:“……”
这丫是不是恋爱脑啊!
“行行行,我眼睛不行,你行你倒是搞好你这些关系啊!”李成学悄悄看了下江摄的脸色,道:“你哥今天来找我了。”
江摄脸色瞬间难看了不少,“不用管。”
李成学犹豫了下,仍旧说道:“你现在这样也不行啊,一直卡着不结婚的,江叔叔江婶婶早想着抱孙子了,在这样下去就算沈家不着急你父母也得逼你去结婚了。”
江父江母又不知道沈明月有男友,就是生怕自已儿子耽搁了人女孩子。
“你帮我看着江家,闹出来什么告诉我就行,我要出外地一段时间了。”江摄说道。
李成学“啊”了声,显然有些懵圈。
不是,这江哥不会是要去找那女的?
“啊噢,那我先让人帮你扫了这些玻璃渣吧,你要踩到了不又得受伤。”李成学说完要出去找人过来。
江摄厉声打断李成学,“不用!我自已能处理。”
李成学愣了下,手停在空中,“咋了?“
江摄也意识到自已反应过激,声音小了些,“不用了,这些我自已能处理,现在时间不早了不麻烦了。”
李成学“哦”了声,倒是不说啥了。
说实在,李成学觉得江摄挺可惜的,江摄这人从小就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无论成绩体能全拿得出手的,国内外大大小小的奖项更是拿到手软,不过就是这样优秀的人,江家却更愿意让无血缘关系的江大哥当总公司的执行总裁,而江摄只能在这家娱乐公司当股东了。
江摄当天整理了些东西匆匆离去。
蒋卫临醒来就察觉到了不对,僵硬的扭了扭头,不是,这咋睡到一被窝里去了?
付引元的脑袋凑在蒋卫临头顶上,轻轻的哼了声,沙哑的声音跟往常的清冷有着挺大的差别的,让人心里不由的有些发麻的感触,
感受到怀里的人有所动作,青年无意识的将怀里的人抱得紧了些,垂下的眼睑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清冷之中更透露出一些傲色,却轻声的撒娇,“……我困。”
蒋卫临垂下眼,喉头微滚,不出声,只是轻轻的挪开了付引元抱着自已的手臂。
心脏却诚实的砰砰跳不停,
不是没跟人睡过一张床,只是跟旁人睡往往是不越过边界的,从没有跟今天这样,睡在一个被窝里。
蒋卫临咕噜喝了一大口水,迷蒙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些。
自已在付引元这里,仿佛从未设过界限,这才导致这人能够肆无忌惮的过界限。
“蒋哥。”付引元的声音沙哑,漂亮的桃花眼半阖着,不怎样清醒的样子,在蒋卫临的身侧懒散的窝着。
黑色睡衣穿在青年身上略显宽大,衬得青年更显腰细腿长了些。
大约是睡得不够了,青年脸色显得苍白了,更显出些病弱的美感来。
“你醒了?”蒋卫临看付引元醒了,下意识地往时钟的方向看去,这才发觉,自已在这里愣了一小时。
付引元靠在蒋卫临的肩膀上,声音轻轻“嗯”了声。
蒋卫临拿下干的衣服到浴室穿上,付引元利落的将外衣穿上,将卡给了老板便拎着东西往蒋卫临家里去。
……
司机将二人放下,嘟囔了句这路难跑便利落的溜了。
蒋卫临刚到家里就发现父亲跟母亲二人呆在院里的葡萄树下不知道在聊啥,脸色看着有些为难的样子了。
“爸,妈,你们怎么在这里?夏天蚊虫不少,进去家里聊呗。”蒋卫临说道。
蒋卫临的出现让蒋父蒋母二人仿佛看到希望,“哎呀,你朋友要来咋也不说声,家里客房也忘整理出来。”
江摄来过蒋卫临家里,蒋卫临父母对待江摄这位公子哥的态度当然是客套的,哪里能赶人出去。
不过蒋卫临也未告知过这江摄要来,家里不整理空屋子出来,哪里能睡人啊!
这偏生,江摄过来时,蒋卫临又不在家里边,蒋父蒋母当然拿不了决定,那当长辈的,又不好意思当着人家的面说这些,才出来讨论。
“我朋友?”蒋卫临蹙着眉,想一圈也想不到,谁能现在过来的。
那些关系不错的现在不过年过节的,全忙得脚不沾地的,谁有空来这里玩啊。
“就是上次你带过来的那长得特别贵气的年轻人,你说那你舍友来着的!”蒋卫临的母亲说道。
蒋卫临:“……?”
不是,江摄现在过来这里干啥,上次带着江摄过来家里被江摄里里外外的嫌弃一遍了,蒋卫临当江摄不想再来了的。
付引元握着蒋卫临的手紧了紧,脸色不太好看的样子。
“蒋卫临!”江摄从屋里出来,穿着身衬衣搭着黑下裤,面上带着笑,看向付引元的眼里却带着些不悦。
尤其是在看到二人握着的手时,江摄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江摄攒着怒,轻声道:“你要回家里怎么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