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一个人加班。”
付晴歌拎着已经用微波炉加热好的宵夜放在总经理办公室的桌面上。
“好香，是什么。”顾宇栢把桌面的文件拨到一边，把塑料袋移到自已跟前。
“嘿我跟你说，这家的锅盔可好吃了，我排队排了半个小时呢。”付晴歌坐在顾宇栢对面，托着下巴跟顾宇栢邀功。
锅盔烤得金黄，打开袋子就是浓郁的被烘烤过的麦香焦味。只是——
“为什么只有一半？”顾宇栢看着对面偷吃的老鼠明知故问。
“哎呀，这种东西当然新鲜出炉才好吃，所以我当场吃了半个，剩下半个马不停蹄地打车赶回来给你送来了，老板这打车费能不能算进加班报销里去？”
“我改天问问张助理。”
“谢谢老板。”付晴歌推了推另一个装着饭盒的袋子，“觉得干巴的话还有猪肚鸡哦，这个老贵了，够买十几个锅盔呢。”
“别人请吃饭你还打包。”顾宇栢打趣。
“什么话，我有AA的好吗。”付晴歌看见顾宇栢快要把汤喝完，急了，“等等，你喝那么快干什么，我都还没有吃呢，留一点给我。”
顾宇栢喝汤的动作顿了一下：“你要喝？”
“废话，我给了钱为什么不喝。”付晴歌接过顾宇栢手上的饭盒，咕噜咕噜地喝了个满足。放下饭盒看见顾宇栢一脸痴笑的神态看着自已，被盯着有点心虚，表面还得努力凶对方：“干什么啊。”
“感觉你有点像我女朋友的样子。”顾宇栢慵懒地说。
“废话，说好三百二十万，女朋友该做的我会努力做到的。”吃饱喝足，付晴歌忍不住上头，夸下海口。
“最好是。”顾宇栢喃喃。
“？”付晴歌不知道他在喃喃什么。
“我说的是，你今天跟余启延说的，不花钱的约会方式是什么？”
付晴歌和尹嘉晨谈恋爱期间，心中念想着早日攒够买房子的钱，早日结婚。其实很多约会方式都几乎都是不用怎么花钱的。
窝在房间里一起玩游戏，看电影；
牵着手在小区附近散步，到附近超市比价，就算算出最便宜的购买方法，不需要的东西也不需要买；
到附近免费的公园，看花看草看鸟，看人来人往。
付晴歌感觉这一切都很有趣。
但尹嘉晨不觉得，他只会觉得无聊。
每一次约会结束，他都会问付晴歌要不要留下来过夜。
付晴歌觉得尹嘉晨家里没有自已换洗的衣服，她会觉得不自在；她也不太喜欢尹嘉晨浴室里的沐浴露洗发水的味道，太浓郁了鼻子闻着不舒服；尹嘉晨早上会赖床，付晴歌只想早点起床吃上一顿新鲜的早餐。
尹嘉晨的房子里，并没有付晴歌太多的生活痕迹。
其实付晴歌不能留宿的这些原因，付晴歌都有跟尹佳晨如实反映。
如果他真的有心要自已留宿，明明只要给自已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换上付晴歌喜欢的洗浴用品就好。甚至，他只要抱着自已撒撒娇，说他真的很想和她一起看清晨的太阳和一起吃早餐，付晴歌也会心软答应下来。
但尹嘉晨从来没有这样做。
因为尹佳晨根本不爱她。
付晴歌忍不住咬了咬唇。
“晴歌？”顾宇栢意识到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打圆场说，“要是你不喜欢的话当我没有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今天太晚了。”付晴歌看着窗外的夜色，跟顾宇栢建议，“所以我现在能想到的免费约会是，一起看天上的星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