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结束，方羽洛激动地问付晴歌，总裁是不是传闻所说的那样身材高挑，长相帅气，气质温文尔雅。
“啊？”付晴歌一脸懵，面试的时候领导太多，她脸盲分不清谁是谁。
但是说帅哥的话，好像有一个戴细框眼镜斯斯文文的小哥哥。
“顾总人没有来，授权张助理参与面试评分。”领导身份参与打分的李姐解答了方羽洛的问题。
“好可惜，见不到总裁一面。”方羽洛失落，她想起李姐之前和顾总开过会，追问，“李姐，顾总帅吗？”
“帅，而且总裁亲口承认的单身。”李姐看了看付晴歌和任萱，痛心疾首，“可惜我们家两位候选者都已经有男朋友了，不然过去了可以勾引总裁一把。”
“不过，晴歌你可以把你那不靠谱的男朋友甩了，去勾搭总裁哈哈哈哈。”李姐半开玩笑。
付晴歌讪讪地笑着：“我们分手了。”
方羽洛想说点安慰的话，李姐却拍手叫好。
“你那破男朋友我真的受够了，你俩一点恩爱情侣的模样都没有。”
“不能吧，你们这么多年在一起，总得有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吧？”任萱问。
“我打赌没有。”李姐接话，“不然你让付晴歌说一个。”
“哈哈。”付晴歌心虚又尴尬地笑。
付晴歌的初恋始于尹嘉晨在路上的一见钟情（虽然后来从他朋友嘴里得知是他们在大冒险）。
他们俩从来没有热恋期，一切如常平淡地进行，付晴歌自行美化为老夫老妻的日常感。部门同事听过付晴歌分享自已的恋爱日常后一致认定他们之间不是普通的爱情。
李姐很热心：“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的，我在公司总部给你找优质男。”
付晴歌拍了拍胸脯：“短期内不想谈恋爱，只想沉迷工作。”
任萱轻笑：“你这准时下班的状态也不像会沉迷工作的人啊。”
饭桌上闲聊的人纷纷大笑。
“加班又不代表什么，我也不加班啊，我的工作还不经常评A+。”李姐暗有所指。
任萱面色一阵难看，笑着表示自已吃完了，端起饭盒去洗手池。
李姐看着任人宰割的付晴歌恨铁不成钢：“你呀，输在太老实。所以工作和谈恋爱都容易被人欺负。”
“被欺负了？”听见顾总看过评分表的评价，张助理吃惊。
“付晴歌的面试和笔试成绩都要比任萱略高一筹，但是同事评分里任萱的分数高得离谱，总分一下子盖过了付晴歌。”顾总通过视频会议跟张助理分析评分表数值的异常。
“顾总，我问过了，任萱在公司经常加班，产出量很高，品牌部的同事尤其是销售部同事都对她赞不绝口，我觉得她这部分分数高是正常的。”张助理解释。
“任萱善于人情世故分数高我能理解，但是给她高分数的人数和给付晴歌低分数的人数几乎一样。”
张助理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的光，他明白顾总所说的“被欺负了”是什么意思。
一两个分数太高太低尚可以理解为个人的评分准则不同，但是一群人的分数一致性地给出了截然不同的分数，分明是职场霸凌。
利用自已的人脉，用分数去霸凌弱者。
“顾总对不起，我让人事部重新派发评分表。”张助理想出解决措施。
“不用，她们部门的问题不需要劳师动众，你让经理李思慧跟我解释一下。”
李姐收到通知给顾总打过去视频通话，顾总的界面只露出了他半截穿白T恤的肩膀，上下抽动着不知道在忙什么。
“顾总找我什么事？”
“新媒体部选拔的结果出来了。你们部门任萱总分比付晴歌要高出一点。”
“这样啊，恭喜她。”李姐一点都不意外。
“结果和你面试给的评分差异甚大，你不意外吗？”
这小子是不是想套老娘话。
新领导的做事风格她还没有摸透，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顾总，任萱加班很积极，很多同事喜欢她很正常，通过同事评分分数反超晴歌很正常。”李姐说着客套话。
“听说任萱经常加班？”顾总问起关键问题。
“嗯，大概这样同事们觉得她工作老认真了吧。”
“但你给她的月度绩效评分一向不高。”
“既然顾总你连我们的月度绩效表都拿来看了，那我如实告诉你吧，任萱工作效率很低，白天上班都不知道忙什么，硬是堆到下班加班去做。”想起任萱的工作效率，李姐有点来气。
“一些着急的活儿还是晴歌帮忙分担才做好，结果转手出去大家都以为是任萱做的。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我作为领导的我看都看在眼里。”
发现自已私人感情放多了，李姐连忙补充：“当然，晴歌有点死脑筋不懂变通，任萱社交能力好，胜出选拔也挺好。”
“听你的语气，你想留晴歌？”
“我个人只是更喜欢工作能力高的下属。”
对面传来轻轻的笑声，李姐不明白对方在笑什么。
“我明白了，谢谢你解答了我的疑问。”笑过后，顾总语气客气，“为了补偿你的割爱，我会让人事部提高招聘中选同事岗位的预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