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刚得来的丹方,姜禾同祝燚在掌柜热情地欢送下出了丹阁。
姜禾心情颇好,她都没见过什么丹方,这可以说是她第一个丹方,待会儿她得好好研究研究。
她现在炼丹大多都是靠自已对药性的熟悉,丹方嘛,总是人研究出来的。
前人可以,她自然也可以。
只要熟练掌握各种药性,再尝试几次总能炼制出想要的丹药。
尤其有神木铩相助更是得心应手。
“禾儿,你要去比武台看看吗?”
“我就不去了,我待会儿去灵兽森林找个山洞炼丹。”
“那我先陪你去找山洞,找完山洞后我再去比武台。”
“行。”
两个人愉快地做好决定,原本住客栈的打算也被搁浅。
金家
面色不愉地金铮刚回到金家就遇到金初钊,迅速换回一张桀骜不驯的脸对着金初钊冷嘲热讽,“哟,这不是我们初钊公子吗?不是说外出历练吗?怎么有空回家?”
金初钊是极品灵根天赋不假,但出自旁支。
而他金铮是嫡系,自然是站队同样是极品灵根天赋的金铭,更何况他本人也是上品灵根天赋。
根本不用对金初钊太过客气,当然叫他对金初钊下手也是不敢的。
却不妨碍他过过嘴瘾。
金初钊冷着一张脸与金铮擦肩而过,他刚回来就去家主那边汇报他这一年来的历练情况,隐瞒了他以及小伙伴们得了神器和契约神兽一事。
他不想节外生枝,要是被金家知晓他得了神器,必然是想尽法子要他交出来。
他……不愿。
于是只说是在灵兽森林历练。
他年纪轻轻境界已是灵宗,金家家主笑眯了眼,族中晚辈能力有显著提升,他这个家主也倍有面子。
于是又勉励他几句才放他回去。
金铮方才被祝燚下了面子,当着众人的面灰溜溜的跑了,他觉得整个西城的修士都在看他笑话。
都在背后嘲笑他。
他疯狂想找个人发泄下他愤怒的心情,偏巧与金铭不对付的金初钊出现在眼前。
没有办成金铭交待的事情,羞辱金初钊一顿也能在金铭那将功赎过。
打定主意后,他上前一步拦住要走的金初钊。
“慢着?我有说过你可以走?别以为你是极品灵根天赋就可以在金家为所欲为!
我告诉你,金家以后是少主的,可不是你的!”又侧头看了眼金初钊来的方向,那里是家主院,“别惦记不属于你的东西!”
按照惯例,家主之位都是由上品灵根天赋担任,只要他同少主打好关系,不愁以后家主之位落不到他手中。
“我今天没心情,你不要没事找茬。”
金铮一张向来憨厚的脸冷冰冰地开口,他急着回去跟爹娘报个平安,免得他们记挂他。
“哈?没心情?多新鲜呐!”金铮嘲笑地更大声,“你这去外头历练定然得了不少宝贝,拿出来让大家伙儿瞧瞧你的本事,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铮哥说的有道理,初钊哥得了什么宝贝就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呗?”
跟班们也不好对金初钊嘲讽太过,人家虽出自旁支却是极品灵根天赋,也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欺辱的。
金铮有少主撑腰,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家主和长老们也不会说什么。
他们就不同了。
每当金铮对上金初钊的时候,是他们最为难的时候。
他们宁愿是枪尖面对外人冷嘲热讽,彰显自个儿得势,也好过现在左右为难。
金初钊得罪不起,少主更是得罪不起。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心情,还不快让开。”
被他一而再再而三下了面子的金铮眼里冷意更甚,面上却带了三分笑,友好地拍了拍金初钊的衣襟,“初钊哥你看看你,发什么脾气,同族之间哪里值得你这样藏着掖着的?
你就算真得了宝贝,我们大家伙儿也就是看一看摸一摸,又不会占为已有,你这么小气作甚?”
金初钊逐渐失了耐性,他同队长相处久了,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忍气吞声的他了。
队长说过在面对比已身高一个境界的可以挑衅,高两个境界的要考虑考虑能不能全身而退再行挑衅,高三个境界的还是伏低做小忍一时之气。
但是境界比自已低的,直接干!
不服?那就打到服为止!
不用想那么多!
他是极品灵根天赋,族中同样重视他,只要他不做出虐杀同族之事,家主和长老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轻掀过,亦或者像金铭一样不痛不痒地禁足惩罚。
于是他直接一招就把金铮掀飞出去,围在他跟前的金铮跟班也被这股风携带着倒地。
倒飞出去后的金铮瞪大双眼看向鹤立鸡群的金初钊,“你,你什么时候晋升的灵宗?”
少主都还在大灵师巅峰徘徊,这几日闭关准备一举突破,即便突破也只是灵尊修为。
少主和金铮也不过差了六七岁,可两者的境界不是六七年就能补上的!
“需要同你交待?”
金初钊扔下这句话后直接从金铮身上跨过去,看都不看一眼身后倒成一片的金铮等人。
金铮慌忙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过来搀扶他的跟班,急匆匆地往少主院奔去。
他要早点把这个消息告诉少主。
金初钊修为跟窜天猴一样窜上去,少主之位很难不转移到金初钊身上。
那他这些年为了支持金铭而对金初钊冷嘲热讽是为了什么?
他得赶紧过去跟少主商量。
他就不信以少主那心高气傲地性子能够容许一个旁支踩在他头上!
金初钊回了自家小院,父母得知消息后匆忙出来迎接,二老都是下品灵根的天赋,谁也没想到会生出一个极品灵根的天赋。
在儿子被测出极品灵根天赋时,他们一家三口就被接到这座小院,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
“儿子回来啦?”
金初钊父母喜极而泣,金母望着金初钊脸上褪去的稚气,逐渐变得成熟,她的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伸手往儿子脸上摸索,哽咽道:“瘦了,也黑了。”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互诉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