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祝燚带着两个鼻青脸肿的人来到天池旁。
封桦儿和沈浩清还在她身后互相瞪眼,看上去有些许滑稽。
“哈哈哈哈……”墨青赟睁眼看到这一幕,当即拍着大腿放肆嘲笑,“太搞笑了,你们这样真想给你们画下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封桦儿疼得边吸气边用拳头捶笑到岔气的墨青赟。
要不是她现在浑身都疼,铁定要揍一顿墨青赟。
同时又瞪了眼沈浩清,哪有打人往脸上招呼的。
墨青赟盯着沈浩清肿成猪头的脸笑不停,封桦儿顶多就是脸上带了几块青,至少样子还在。
姜禾硬生生忍住到了嘴边地笑,默默将视线移开不去看这两张脸。
走到祝燚身边,好奇地问:“他们打了多久?”
“没有多久,昨天两个人都倒在地上起不来,这伤是他们半夜不甘心又打了一架。”祝燚也是无语。
她原本在房间里打坐修炼,这二人打得天翻地覆,搞得她无心修炼,只能坐在台阶下看着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打来打去。
好不容易天亮,二人才再次休战,她问了句要不要走,二人就跟在她后面乖乖过来。
她总觉得这两个人是缺一个台阶,估计是早想休战,面子过不去,就只能硬着头皮打下去。
怪不得她一开口,两个人十分默契地选择休战。
“精力可真好。”姜禾摸了摸鼻子赞道。
姜禾又将昨天遇到水越沂等人的事情同祝燚说了声,又道:“他们想要挑战湖里的噬人鲨。”
“嗯?挑战噬人鲨?什么时候?”祝燚激动的双眼放光,双手掰来掰去,“现在吗?”
姜禾时常觉得她和这些好战分子谈不到一块去,她主张和平。
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另一边跟丢了人的水润柯十分懊恼,找了一夜也不曾找到这些人的踪影,还险些死在误入外围的高阶灵兽口中。
“现在怎么办?继续找吗?”水润灏有几分担忧,只是在灵兽森林过了一夜,他们已经满身狼狈,若是再遇到一只高阶灵兽,他们的小命未必能保住。
水润柯黑沉着一张脸,半晌才做下决定,“先回去,将这事儿同祖父说,由祖父定夺。”
他就不信祖父若是要召回水越溪,水越溪还会不回到水家一五一十的交代这个事情?
水家家主可是更倚重他们这一脉!
水越沂看哥哥脸色不佳,她乖乖地站在哥哥身旁不敢吭声,百无聊赖地四处乱瞄。
如今听到哥哥说回去,她有一丝的不愿,她还没好好玩够呢,但她不敢忤逆哥哥。
……
以祝燚、水越溪、墨青赟为首,封桦儿、钟灵雁、沈浩清、金初钊等人为辅,针对湖底里的噬人鲨展开一系列的猎杀计划。
每个人酝酿出硕大的灵力球砸向湖面,试图逼出噬人鲨。
姜禾三人则坐得远远的观看这场史诗级的战斗,姜禾问左边的灵琰,“你不去吗?这可是不可多得机会。”
灵琰轻笑一声:“距离你们上次见到噬人鲨日子已经过去许久,噬人鲨是否还在湖底尚未可知,等他们逼出噬人鲨后我再前去也不迟。”
可真是聪明。
姜禾掏出她炼制的丹药递到木辞眼前,摊着手问:“木辞,你知道这是什么丹药吗?”
在她概念里木辞是算卦的,那应该是上天入地无所不知的,否则卦象都看不懂。
与此同时,一直沉在湖底养伤的噬人鲨缓缓睁开眼睛,巨大的红色眼睛带着丝困惑。
它怎么感觉岸上有股奇特的香味在勾引它?
木辞拿过丹药细细打量了几眼,疑惑道:“这不像是市面上在卖的丹药。”
又放在鼻尖闻了闻,抠了一点点尝了尝,顺便将手中丹药递给摊手过来的灵琰。
灵琰如法炮制,细细品尝丹药后,觉得有些熟悉。
见他们两个弄半天也没确认是什么玩意儿,姜禾感到几分失落。
“看样子我还是得去丹阁问掌柜的才行。”
一般炼出来的丹药自个儿也能大致尝出是做什么用的,偏偏她这炉的丹药真不晓的能起到什么作用。
木辞:“你这丹药倒是奇特。”
“奇特有什么用,都不知它有什么用。”
“哇哦哇哦,禾儿你快过来看,这么多鱼都跳出水面了!”祝燚在岸边滋哇大叫。
“啊?哦。”姜禾收好丹药,直接站起身拍拍屁股就往祝燚站着的方向奔去,一秒都不带犹豫的。
她刚到岸边就看到湖面上的水面因为鱼不停地跳跃出水面而沸腾。
“哇哦。”就是可惜没有相机,不然还可以录下这个万鱼沸腾的画面,“这是什么情况?这些鱼怎么了?”
“谁知道呢,你那儿还有没有渔网,咱们捕几条上来,晚点烤鱼吃?”祝燚催促着,她身上的渔网刚刚撒下去都被这些灵鱼给挣破了。
封桦儿看着姜禾一个又一个从储物戒里掏出一堆的渔网,少说也有十几个,都看懵了。
“你们怎么准备这么多渔网?”
“这不是住在这天池旁,总肖想这天池里的鱼吃,不知不觉就准备了许多渔网。”祝燚捡起地上的渔网开始抖动。
“鱼好吃吗?”封桦儿好奇地发问。
她还没怎么吃过鱼呢,大陆上所有的灵兽肉都能补充灵力,哪里会有什么修士劳心劳力去河里捕鱼。
“不是吧?你没吃过鱼?”祝燚惊讶地直接盯着封桦儿眼睛确认她话的真假,发现不似作伪后,她才懵了,“鱼这么好吃,怎么不吃?”
“阿燚,你忘了那事儿吗?”姜禾用手肘怼了下祝燚,她们刚到天河镇没多久后才知晓一般把排泄物往河里倒。
正常人是不会从河里捞鱼吃的,会打从心眼里感到膈应。
祝燚显然也想到这事儿,下意识呕了一声。
“禾儿,我本来都忘了这事儿了,你又提!”
姜禾一脸无辜,“那我不是帮你回忆回忆嘛!”她自已也恶心,但她就是这么善良,她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