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林许的存在之后,张日山和陈皮就开始找张起棂和黑眼镜的消息。
张日山想把张起棂找出来,询问当年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们消失之后,张启山处处碰壁,就好像有人在暗地里给他使绊子一样。
至于陈皮,单纯就是想要黑眼镜帮他,顺道摸摸黑眼镜的软肋。
黑眼镜此前那么不可控。
就是因为没有人能找到他的软肋。
他就像是突然出现在道上,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底细。
自然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否有软肋。
现在可能找到这个软肋,从而控制他,陈皮怎么可能会不被诱惑。
齐易乞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才结束上一次的任务。
正准备休息几天。
就听到陈皮在找他的消息,还口口声声说知道他师傅在哪儿。
齐易乞本来不打算搭理陈皮。
看到后面那半句话才给了点注意力。
他其实并不怎么相信陈皮的消息。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找过林许。
林许来得突兀,离开的也干净。
他愣是找不到半分线索。
就好像凭空人间蒸发了。
越是找,齐易乞心里的希望越小。
齐易乞觉得或许他有生之年都找不到这人了。
林许话说得那么好听。
说什么会一直陪着他,只是他不记得了。
说危险时就会出现。
齐易乞想起这些话都觉得可笑。
难不成他要失忆或者命悬一线,林许才会回来。
心里这么想,齐易乞还是联系了陈皮。
想亲自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假。
齐易乞找起来不算费劲。
张起棂才是真的费劲。
张日山都不知道自已该联系谁。
他想了想,只是把林许这个名字放了出去。
张起棂不是一个人。
他身边还有不少张家人。
如果这些年他们一直在找林许。
消息放出去之后,肯定会有所反应。
就是花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
张日山猜得不错。
张起棂他们确实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林许。
准确来说是一直在等林许回来。
看到消息的时候。
他们第一时间并不确定消息里说的林许是他们要找的那个。
不过还是联系了张日山。
于是。
在林许不知道的情况下。
他之前养的两个崽已经往北京来了。
解雨辰坐稳解家家主位置之后。
林许的生活又回到了之前。
无所事事,格外悠闲。
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林许有些待烦了。
主要是现在解雨辰该学的也学的差不多。
他现在很忙。
忙着处理解家的事。
没人陪着自已,又没有事做。
想不无聊都难。
直到林许某天路过前厅,听到解雨辰手下有一批人说这段时间要去昆仑山脉。
无聊了好一段时间的林许来了精神,表示自已也想去看看。
“老师跟着去干什么,昆仑山脉可不好玩,很冷,也很危险。”
林许神来一笔。
解雨辰无奈地笑了一下,并不是很想答应。
昆仑山脉不是什么观光地点。
这次队伍要深入昆仑山脉。
那些地方常年积雪,相当危险。
解雨辰并不想让林许冒险。
“我知道,那里常年积雪,入目是连片雪山,活物都没有多少。”
林许看过和昆仑山脉有关的资料,知道部分关于那儿的事。
就是因为看过,林许才好奇。
“听说昆仑山上有玉,那些玉有灵性,我想去看看,没准还能带几块回来给你。”
“你的安全最重要。”
“放心吧,我功夫如何,你也知道,昆仑山脉塌了我都不会有事。”
林许打定主意要跟着去。
见林许跃跃欲试的样子,解雨辰最终还是没狠下心把他留在解家。
“你乖乖在家等我,我会将昆仑最好的玉带回来给你。”
临行前。
林许还给解雨辰画了个大饼。
“等老师给我带最好的昆仑玉回来。”
解雨辰目送林许离开。
完全没想到这一别就是十几年。
林许前脚才走。
第二天张日山和陈皮就上门了。
人都上门了,解雨辰自然不会避而不见,将人都请了进来。
进来之后就发现,两人并不是单独来的。
两人都带了新面孔。
还很年轻。
陈皮身边坐着的青年嘴角带着笑,看着很随和的样子。
进了门都不见摘下脸上的墨镜。
一进来,就大大方方地坐下来了,跟回了家似的。
张日山带了三个人。
三个青年,都很年轻,看着不超过二十五岁。
领头青年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就这么坐在那儿,表情不悲不喜,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身后的两个青年也差不多。
就是看着比他鲜活些。
解雨辰还从他们脸上看出了急切。
迫不及待想看到什么的急切。
“这几位是?”
这几个人解雨辰都没见过,看起来又不像是陈皮他们的手下。
解雨辰便想让两人介绍一下。
人是他们带来的。
无论是为了什么,都该互通一下姓名。
“你好,黑眼镜。”
看起来最随和的墨镜青年说话了,嘴角微勾,声音轻快。
“你好,我是张青山,这是张恒悦,这是张翠山。”
说话的不是领头青年。
是他身后那个。
语气温和,并不让人讨厌。
“四爷,你们带着他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解雨辰直入主题。
“我们不是找你,是找林许。”
陈皮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手里的珠子,斜眼看了眼齐易乞。
“我找到他徒弟了,带来见他。”
解雨辰:?
张起棂他们仨:?
张日山:?
话音未落,周围的几人都懵了。
面前这个戴着墨镜见不得人的人是谁的徒弟。
“四爷,这玩笑不好笑,我老师什么时候收了个徒弟,我怎么都不知道。而且这位黑爷年纪也不小了,我老师不可能有一个比他年纪还大的徒弟。”
解雨辰脸上的笑微微收敛,透着几分冰冷和不悦。
身为上位者的气势露了出来。
浑身上下都充斥被人冒犯的不悦。
林许说过只有他一个学生。
这些年也确实只有他一个。
从哪儿冒出来个徒弟。
还是个看起来年纪不小的。
解雨辰之前帮林许调查过齐易乞,知道齐易乞在道上活动了不少年。
从时间大致推算,这人少说也三四十岁了。
他老师现在至多三十岁,怎么可能有个这么老的徒弟。
“老师?”
齐易乞轻笑一声,“他说的陪着我就是这种陪着?我天南海北寻找他的下落,他就舒舒服服地待在这儿,还找了个新徒弟?”
在曾经教过他的北京,就这么坦然地收了个新徒弟,开心快乐地过着日子。
完全把他扔到脑后。
被墨镜挡住的双眸蓦然沉了下去。
暴怒翻滚起来,如同黑夜中的浪潮,一浪高一浪,意图吞噬让他愤怒的所有事物。
“他在哪儿,我要问问他,这就是他给我的承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