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安排好了,林许当然也没什么意见。
晚饭还是王月半下厨。
担心王月半用什么诡异的材料做菜,林许主动说要帮忙。
盯着王月半做饭。
吃了晚饭,林许又打开电视看其他几个参赛者的情况。
夏梦还活着,并且活得很好。
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又有两个人死了。
人死透了,属于他们的频道就黑屏了,什么都看不到。
数了数活着的还有几个人,林许关上了电视,准备休息。
倒不是林许不想在外面多坐一会儿。
齐易乞和张起棂安静不下来。
只要两人坐在一起超过五分钟就会出事。
包括但不限于吵架,搞小动作。
林许都怀疑,他要是不在这里坐着,这里空间又比较小。
他们俩没准要打起来。
林许劝人劝得有点烦了。
两个不知底细的诡异让他劝了那么久,他没那么好的耐心。
便躲进了房间里,说自已要睡觉了。
“好好休息。”
“晚安。”
“有什么事叫我们就行。”
林许推开卧室门。
卧室装修和客厅差不多,整个房间看起来相当温馨。
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林许躺了下来,开始思考自已遇到的这五个人。
猜测他们出现的原因。
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只能寄希望于快穿局那边能找到原因。
想着想着林许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半夜。
他被惊醒。
睁开眼,就看到了一片漆黑的房间。
房间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就算把房间里所有灯关了,情况也不会如此。
林许睡之前,还能看到血色月光从窗外照进来。
房间里血红一片,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有东西来了。
林许从床上翻坐起来,想看看什么东西来了。
才动了一下,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
“别动,危险。”
张起棂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张起棂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
白天的时候,林许从他们口中得到了确切答案,知道他们会保护自已。
却没想到会保护成这个样子。
在危险到来瞬间就到了自已面前。
四周太黑。
林许看不清张起棂的模样,只能从声音传来的方向,确定他现在在哪儿。
握着林许的那只手牵引着他,让林许站到了后面。
“在这儿站着别动,我来处理。”
声音再次从传来,位置明显变了,到了他面前。
有人自愿帮忙。
林许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做。
他就这么站在后面,看张起棂怎么处理。
破风声接连传来。
林许觉察到了想要靠近自已的东西。
粘稠,阴暗,冰冷,透着让人不适的贪婪。
它企图越过张起棂,直接靠近林许。
张起棂却没有给它这种机会。
严防死守,挡住了所有能靠近林许的路。
诡异都疑惑了。
这人这么护食吗。
它想咬一口都不可以。
【你的食物好香,给我吃一口,我可以把我的也分你一口。】
因为是同类,诡异还和张起棂商量了一下,企图和张起棂交换食物。
诡异都是执念的集合体。
贪婪,嫉妒,暴虐,都是它们的养分。
它们不会压抑自已的欲望,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
它觉察到了张起棂对林许的占有欲。
想到这是张起棂的猎物,这才愿意和张起棂商量。
张起棂回了一个干脆利落的滚字。
谈判破裂。
诡异也没有立刻离开。
林许太香了。
要是不咬一口,它怎么都不甘心。
商量不成功,那就只能打一架了。
林许看不清具体情况,只能听到黑暗中传来的打斗声。
持续了差不多一刻钟,声音消失了。
似是觉察到面前这人不是自已能够对付的,黑暗缓缓从窗户缩了出去,悄无声息的离开原地。
光再次出现。
林许终于看到了张起棂。
他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身姿欣长,黑发被夜风吹起,带来淡淡的血腥味。
整个人笼罩在血色月光中,透着几分诡异的狰狞美感。
他手里握着一把美工刀,刀刃还在往下滴血,墨一样的血。
另一只手掌心还捏着诡异的黑气。
林许都没想到张起棂手上的武器是一把美工刀。
他刚才就是用一把美工刀赶走了诡异。
简单的美工刀在他手里,如同神兵利器,划破浓稠的黑暗,将血月光芒从黑暗中剥离出来。
房间再次亮了起来。
诡异离开,张起棂没有任何反应。
他站在窗前,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就这么站在原地。
“你还好吗?”
林许走了上去,想看看张起棂怎么了。
手还没碰到张起棂。
张起棂就扭过头来。
林许这下知道张起棂为什么那么古怪了。
张起棂清透的黑色眼眸此刻变成了诡异的血红色,浓郁得如同红酒。
不同于黑眸时的沉静清澈,红眸的他透着莫名的贪婪和嗜血。
平日里,张起棂存在感其实不怎么强。
只要没看到他的脸,他就像空气。
往某个地方一坐,就乖乖的不说话什么都不做,也不怎么在乎别人做什么。
此刻。
他的存在感爆棚。
被这么一双眼睛注视着,没有人能忽略视线主人的存在。
“你有点不对劲。”
林许悄无声息拉开了距离。
此刻的张起棂很不对劲。
张起棂没回答,就这么看着林许。
似乎是没注意到林许的动作,又似乎是根本不在乎。
见张起棂没什么动作,林许还松了口气。
下一秒。
张起棂伸手直接抱了过来。
他确实没有对林许动手。
选择了直接投怀送抱。
身体才贴过来,林许就觉察到了脖子上柔软的触觉。
林许后背一紧。
确定张起棂拿着美工刀那只手的位置,另一只手绕后张起棂臂膀,落到了他后背上。
落到了张起棂脊骨上。
脊骨是个很脆弱的存在。
受到一定伤害之后,很容易半身不遂。
这人要是敢动嘴咬他,他就折断他的脊骨。
张起棂却没有动口。
他的唇贴在林许脖子上。
很轻很软,就这么轻轻的贴着。
轻缓的摩挲。
带着淡淡的依恋。
林许:?
这个诡异好像是个变态。
不。
三个诡异中,有两个都是变态。
“靠,我就离开一会儿,你就这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