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言希尘的期待与傅景澜的迷茫中如潺潺流水般缓缓流逝。一天,言希尘在整理房间时,无意间发现了那张记录着傅景澜为他写的歌的光盘。看着那熟悉的封面,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过去美好回忆的怀念,又有对傅景澜失去记忆的无奈和伤感。
犹豫再三,言希尘还是决定播放这首歌曲,他怀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这首歌能够触动傅景澜内心深处沉睡的记忆。当熟悉的旋律在房间里缓缓响起,那优美的音符如同一股轻柔的风,轻轻地拂过每一个角落。傅景澜原本正在窗边静静地望着远方,听到音乐的瞬间,他的眼神突然变得专注起来,似乎被这首歌中蕴含的某种神秘力量深深地吸引。
他缓缓地转过头,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播放音乐的音响上,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平静逐渐变得复杂。然而,随着歌曲的不断推进,傅景澜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他双手紧紧地抱住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不断地从他的额头滑落。口中喃喃道:“头疼,头疼……”那痛苦的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呼喊,让人心碎。
言希尘见状,心急如焚。他像被电击了一般,迅速地冲到音箱前,手忙脚乱地关掉了音乐。房间里瞬间恢复了安静,但傅景澜的痛苦并没有因此而减轻。言希尘紧紧地握住傅景澜的肩膀,声音颤抖地询问他的状况:“景澜,你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我不该放这首歌的,对不起,对不起!”
傅景澜眉头紧皱,双眼紧闭,努力想要抓住脑海中那一闪而过的记忆碎片。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进行着激烈的搏斗。“我……我好像看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但……但就是看不清,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傅景澜艰难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困惑。
“想不起来就算了,别强迫自已,也许记忆需要时间慢慢恢复。”言希尘心疼地看着他,声音轻柔而充满安慰。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傅景澜的后背,试图让他的情绪平静下来。
但傅景澜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倔强和执着。“不,我一定要想起来,这首歌一定对我很重要。”他再次让言希尘播放那首歌,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言希尘犹豫了一下,看着傅景澜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按下了播放键。音乐再次响起,傅景澜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咬紧牙关,努力忍受着那如潮水般涌来的头痛。然而,这一次的尝试依然没有带来任何奇迹,记忆依旧被深深地隐藏在黑暗之中,无法触及。
接下来的日子里,傅景澜只要一听到那首歌,或者尝试去回忆与言希尘的过往,就会头疼欲裂。这种痛苦的经历让他开始对那段失去的记忆产生了恐惧,他害怕那种无法承受的头痛,害怕面对那个未知而又模糊的过去。每次看到言希尘充满期待的眼神,他的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愧疚和无奈。
“希尘,也许我真的再也想不起来了,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傅景澜低下头,不敢直视言希尘的眼睛。
言希尘的心中像是被重锤狠狠地击中,他强忍着泪水,说道:“景澜,别这么说,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
言希尘试图用各种方式来帮助傅景澜恢复记忆,他带着傅景澜去看心理医生,寻求专业的帮助;他收集了他们曾经一起的照片、视频,每天给傅景澜讲述那些美好的瞬间;他还带着傅景澜去他们曾经一起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希望熟悉的场景能够唤起他的记忆。
可是,无论言希尘怎么努力,傅景澜的记忆依然没有丝毫的起色。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经常一个人发呆,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言希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他依然没有放弃,他坚信总有一天,傅景澜会恢复记忆。
一天晚上,傅景澜从噩梦中惊醒,他梦到了自已和言希尘在一起的一些片段,但醒来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他坐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头痛再次袭来。
言希尘听到动静,立刻跑到傅景澜的房间,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心疼地抱住他:“别怕,景澜,我在这。”
傅景澜靠在言希尘的怀里,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我感觉自已快要疯了。”
言希尘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没关系,就算想不起来,我们也可以重新创造新的回忆。”
日子一天天过去,傅景澜的状况没有得到改善,言希尘也变得越来越憔悴。但他始终没有离开傅景澜的身边,一直在默默地支持和陪伴着他,等待着那个可能永远也不会到来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