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木雅楠突然的疑问,寒霜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三年而已,从你被我派到这里到现在,不过只是三年的时光!寒霜,你已经忘了自已当时的对天起誓,也忘记了曾经对我的承诺,更忘记了是谁给你新生的机会!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叫你拍来这里却没有做任何防备你的手段吧?寒霜,你我相识七年,你不该这样天真才对!”
“七年时间,虽然不足以让你完全了解我,但也足以让你了解我的脾气秉性,我从不喜欢有人背叛我,更讨厌有人算计我。你和西岳联合一起骗我,你们在黎安县称王称霸,草菅人命,蒙蔽我犯下滔天罪行,你该死了,寒霜!”木雅楠的眼中瞬间迸发出杀意,刹那间,气息陡然攀升。
“我该死?!”寒霜疯狂一笑:“我怎么不知道我该死?我从地狱爬回来,怎么是该死呢?你忘了吗?主人,是你亲自把我从地狱拉回来的啊,怎么现在,又成了我该死了呢?”
寒霜看上去如同疯子一样:“我早就知道我该死,不是主人亲自把我救回来的吗?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我该死,所有人都在唾弃我,都想要抛弃我,是主人把我捡回来的!”
“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木雅楠冷声问道。
“报答?一开始我的确想过要好好报答你,可是后来……”寒霜的思绪渐渐回到了三年前,那个雨夜。她喃喃自语道:“你不该把我交给西岳,西岳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从一开始就不是!我承认,他的经商头脑的确是很少见的,但并不代表他的人品过关,主人,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把我交给他。”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怨恨,仿佛回忆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接着,她继续说道:“三年前,我第一次来黎安县的那个雨夜,改变了我所有的心性和意志。是西岳,他摧残了我的意志,也玷污了我的灵魂。那一夜我彻底陷入绝望,我无数次的在求他,求他放过我,可是结果呢?那个时候,我如同救赎般的主人又在哪里呢?如果不是你把我送到黎安县的话,那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寒霜的眼神变得凶狠而坚定,她恶狠狠地盯着木雅楠,仿佛下一秒,就要上前彻底将木雅楠撕碎。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指责,似乎对木雅楠有着无尽的恨意。
“所以你把这一切都算在了我的头上?”对于寒霜的指责,木雅楠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还记得三年前,我给你的命令是什么吗?”
“我命你来这里,却并没有告诉你让你去接触西岳,我的确有意让你制衡他,但毕竟你初到这里,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并不是施展拳脚的时候,所以我更希望,你能把我背地里隐藏的势力经营好就足够了。至于西岳,我不止派你来过,还派了其他人。”
“寒霜,是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去见了西岳,你以为你的身上带着属于我的印记,就可以对他发号施令,你以为,你离开了我,就可以得到自已一直所向往的权利,你以为,即使没有我,你也可以彻底站稳脚跟。”
“寒霜,几年的教导都没有让你学聪明吗?二十岁,以前二十年怕不是白活了吧?毕竟是从青楼长大的女人,莫不成思想还会这样天真吗?你明知道西岳是个不服管教之人,就连对我的恭敬,都不过只是表面功夫罢了,你却还是主动去见了他。”
“不用说他玷污了你,你这身子还干净吗?”木雅楠的话无异于在激怒寒霜:“寒霜,你怎么不用之前的名字?是觉得那名字肮脏?还是因为那名字会让你想起过往?”
“我给过你选择的,只要你想,恐怕现在你依然是京城最大青楼的花魁,而不是如今这个只知道苟延残喘,隐藏在黑暗角落中的寒霜。你曾经的确光彩夺目,不少男人为了见你一面争的头破血流,只听你抚一曲,便要散尽家财。可现在并不是,那些所有绚丽的过往也不过只是过眼云烟罢了,是你自已选择的。”
“寒霜,或许这个世界上的确有几个人可以指责本座,但那些人中却不包括你。七年前,我在赎你的人手中救下你,是你傻傻的相信了爱情,相信了那个男人所谓的幸福,你也不想想你自已出身哪里,有什么资格成为人家的正妻?就凭你这张脸蛋吗?不还是一样被毁了吗?”
“如果不是本座,你怕不是会在街上被人活活打死!你发誓一辈子效忠本座,哪怕奉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可是结果呢?雅竹说的对,有些出生便在污泥里的人,永远没办法洗尽自已,永远也没有办法拥有干净的灵魂和心灵,本座从一开始就不该妇人之仁,是本座让你滋生了贪念,让你妄图取而代之,甚至……想要成为一国主宰。”
“西岳玷污你?怕不是你主动献身吧?西岳之所以敢光明正大的背叛本座,恐怕也是你在从中挑拨吧?西岳的确是个爱权和利的人,但是……他也是个很惜命的人,他知道背叛本座的下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可不会做这种找死的事情。”
“除非……从一开始就有人蛊惑他,这个人就是你吧?寒霜,哦不,我应该称呼你一句花影,当年京城中最出名的花魁。”
“主人,这些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难不成从一开始……”寒霜不敢相信地看着木雅楠,她自认为的小聪明,在人家的眼中不过是不愿意提醒的愚蠢罢了。
“本座说过了,本座不想计较太多。”木雅楠回过头,掩去眼中的恨意:“忘了告诉你,你的脸可不能用太多次易容术,不然很有可能让你脸上的伤更加严重,小心整张脸都会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