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小海带着海浪队员匆匆忙忙赶向医院,一路上,城市的喧嚣声在耳边此起彼伏。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他们匆匆的身影拉长又缩短。寒风凛冽,吹得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
他一直在回想此次出来执行的任务,心中的烦闷就像这夜色一样浓重,总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每一条线索都像是精心布置的陷阱,让我们在其中不停地打转?”闫小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睛里透露出深深的困惑和忧虑。
旁边的海浪队员们也是神色凝重,沉默不语,只是脚下的步伐更加匆忙,似乎想要尽快赶到医院,从林泽教授那里找到打破僵局的关键。
很快,斜靠在医院病床上的林泽就看到一路风尘仆仆赶过来的闫小海。此时年幼的闫小海,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但眼神中却透着超出年龄的坚毅和果断。
他快步走到病床前,急促的呼吸还未平稳,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林泽教授,您感觉怎么样?”语气中满是急切和关心。
闻听闫小海急切中带着关心的话语,身为‘毒蛇’的林泽教授内心没来由的突然升起一丝温暖之意。他有些苍白的脸庞悄然闪过一种对他来说很是陌生的感动表情,内心深处的一丝柔软仿佛被触动。
他盯着闫小海稚嫩的面孔,沙哑着嗓音说道:“多谢闫警官的关心!我此时很好!”
闫小海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后表情瞬间变得一脸严肃,目光如炬地问道:“教授,您能告诉我,为何您在房间里好好的就昏迷了呢?医生说您是受了刺激而神经紊乱导致的昏迷,房间内就您一个人,外面有我的队员日夜看守。之前一直好好的教授,怎么突然就受了刺激?又是何事能刺激的一个好好的人神经紊乱而昏迷呢?”说罢,闫小海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林泽教授的面庞,仿佛要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林泽教授避开闫小海犀利的目光,略显迟疑地说道:“我......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我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闫小海皱了皱眉头,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教授,您再仔细想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蹊跷。是不是您在研究过程中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别有用心的人察觉了?”
林泽教授摇了摇头,“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闫小海在病房里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安静的病房中显得格外清晰。猛然间,闫小海在林泽教授的面前停下。闫小海尚显稚嫩的面孔,此刻一脸庄重的看着林泽教授说道:“教授,抛开我们的身份,地位,名利不谈,首先我们都是中国人。而你又是教书育人,让人敬佩的教授级别的园丁,在考古界更是赫赫有名,你又怎忍心我们的国宝被那些文物贩子盗运出境?那些可都是中华民族的瑰宝,是我们历史的见证,是我们文化的传承啊!”
林泽教授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嘴唇微微颤抖,却没有立刻回答。
闫小海继续说道:“教授,我知道您一直以来都是热衷于考古事业,对文物充满了热爱和敬畏。这次的事情,难道真的是您一时糊涂?还是背后有什么难言之隐?”
林泽教授长叹一口气,“闫警官啊,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闫小海向前一步,“教授,不管有多复杂,只要您能说实话,和我们一起阻止国宝流失,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林泽教授抬起头,眼中似乎有泪花闪烁,一脸痛苦的表情说道:“闫警官,我...我真的无话可说。”说罢,林泽教授紧闭双眼。
但稍顷,闫小海却注意到林泽教授偷偷抬眼快速地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滴答滴答的时钟。
闫小海对此疑惑不解,上次在看守室内问话时,林泽教授就会不时地瞄一眼时钟,而这次居然又这般盯着看。难道是对时钟有着独特的偏爱?还是有什么关键的事与时间紧密相关?以至于让林泽教授一直如此关注时间?亦或是林泽教授的亲人或者家人遭到了不法分子的绑架勒索,所以他才会这般在意时间的流逝?又难道这‘时间’与境外文物贩卖集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闫小海的脑海中思绪纷飞,各种猜测不断涌现。他紧盯着林泽教授,试图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到一丝线索。然而,林泽教授的脸上除了凝重和焦虑,再无其他明显的情绪表露。
“教授,这时间到底对您意味着什么?”闫小海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疑惑。
林泽教授微微颤抖着嘴唇,欲言又止。
闫小海见状,放缓了语气说道:“教授,如果您有什么难言之隐,现在说出来,我们还来得及一起想办法解决。”
林泽教授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缓缓开口:“闫警官,我……”
就在这时,闫小海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林泽教授的话。
闫小海对林泽教授说道:“林泽教授,稍微等下,我接个电话。”说罢,闫小海走出病房,嘱咐门口队员注意看守后,来到无人处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