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琪依旧高昂着头,那眼神就像在看蝼蚁一般瞧着阮芷若,嘴角挂着的嘲讽笑意丝毫未减,似乎笃定了阮芷若在她面前永远只能是失败者。
“哼,阮芷若,光嘴上逞强有什么用?有本事我们来打个赌。”张雅琪甩了甩手中的丝帕,那帕子上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却让人莫名觉得有些刺鼻。
阮芷若怒目而视:“打赌?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她的胸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双拳在身侧紧握,随时准备迎接张雅琪的挑衅。
张雅琪得意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就赌这次期末的岁试成绩。这次的岁试可不一般,看的是组合的总成绩。组合嘛,每四个人一组,要比试琴艺、文化、骑射等等。不过呢,也不是要求每个人样样精通,只要小组里每个人有一个擅长的项目,最后总成绩比我们高,就算你们赢。怎么样,敢不敢?”
周围的人听到这个赌局,顿时一片哗然。这岁试本就是学堂里的大事,关乎着每个人的声誉和未来的发展,而这样的赌局更是让这场比试充满了火药味。
阮芷若气得满脸通红,她本就不是个能轻易咽下这口气的人,当下便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好!赌就赌,我还怕你不成?”
南宫云殇站在阮芷若身旁,眉头微微皱起,她知道这个赌局对她们来说并不轻松。岁试的组合比试极为复杂,需要成员之间配合默契,而且要在各个项目中都有出色的表现。但她看着阮芷若坚定的眼神,心中明白好友已经被彻底激怒,这个时候自已需要做的是支持她的决定。
南宫云殇轻轻拍了拍阮芷若的手臂,眼神中充满了鼓励:“芷若,我尊重你的决定。”
阮芷若感激地看了南宫云殇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向张雅琪,眼中燃起了斗志:“张雅琪,你可别后悔,到时候输了可别哭鼻子。”
“好啊,既然要赌就要有赌注,你要是输了,就当众跪下来给我们磕头道歉。如何?”张雅琪嚣张的说道。
南宫云殇抬头对上张雅琪:“那如果你们输了的话?”南宫云殇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雅琪便抢先回答:“如果我们输了,我们同样给你们跪下磕头道歉。”
“好,既如此就这么定了,输了可不后悔就行。”
张雅琪冷笑一声:“哼,就凭你们?我等着看你们出丑。咱们走着瞧!”说罢,她带着一群跟班趾高气昂地转身离开,那架势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阮芷若看着张雅琪离去的背影,气得直跺脚:“这个张雅琪,太欺负人了!云殇,你一定要帮我,不能让她小瞧了我们。”
南宫云殇点点头,微笑着对阮芷若说:“好,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过,以我的能力,你当真让我参与么?”
“当然,我们是好朋友,不过,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另外两个靠谱的队友,还要好好准备各个项目。”
南宫云殇和阮芷若站在学堂的回廊下,夕阳的余晖将她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此刻,两人的心思都沉浸在即将到来的比试准备中,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充满斗志的气息。
阮芷若眉头微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她看向南宫云殇说道:“云殇,这次比试可不容易。我仔细想了想,我也就骑马射箭还勉强拿得出手,至于琴艺和文化那些,我实在是没什么信心。这可怎么办才好?”
南宫云殇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她的目光望向远方,脑海中飞速地运转着。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芷若,我倒是有个想法。我曾知晓两个人,或许对我们这次比试有很大的帮助。”南宫云殇缓缓说道。
阮芷若一脸好奇地看着她:“哦?是谁?你快说说。”
南宫云殇轻咳一声,开始讲述起来:“一个是户部侍郎之子孟诗逸,另一个是刑部侍郎之子江子渊。他们二人都是极为特别的存在。他们虽出身官宦世家,却从不攀附权贵,有着自已的原则和傲骨。而且,他们性格颇为怪异,不愿与那些只知吃喝玩乐、勾心斗角的世家子弟同流合污,所以在学堂里一直独来独往。”
阮芷若眼睛一亮:“听起来是不错,可他们会愿意和我们一起参加比试吗?毕竟我们和他们并无交情。”
前世,南宫云殇曾经为了太子拉拢过他们,今生一定不能再让他们被太子所用。现在正是与他们结交的好时机。
南宫云殇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据我所知,孟诗逸琴艺高超,其指法灵动,所奏之曲能让人如痴如醉,在这方面堪称一绝。而江子渊,文采斐然,对古今典籍都有很深的研究,出口成章不在话下。再加上你的骑射和我的……我也有自已擅长之事,我们四人若能组成一组,胜算便会大增。”
阮芷若兴奋地点点头:“没错,云殇,你说得对。那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拉拢他们。只是,要怎么做呢?他们那种性格,恐怕不会轻易答应我们。”
南宫云殇目光坚定地说:“我们先从了解他们入手。这几日,我们可以留意一下他们的行踪和喜好。我记得孟诗逸似乎对古谱有着浓厚的兴趣,常常在藏书阁寻找那些失传的琴谱。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找机会接近他,展示我们的诚意。而江子渊,听闻他喜欢在花园的偏僻角落吟诗作对,我们也可以试着从这个方向去接触他。”
阮芷若认真地听着,不时地点头:“好,就这么办。云殇,这次比试我们一定要赢,不仅是为了打败张雅琪,也是为了证明我们。”
南宫云殇看着阮芷若充满斗志的眼神,微笑着回应:“嗯,我们一定可以。先回家吧,天都黑了,我们先回去做些准备,争取早日和他们谈妥。”
说罢,两人便朝着门外的马车走去,准备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