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小星委屈道:“怎么没有?我的桐儿姐,从咱们认识到现在,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
桐儿白了他一眼,说道:“做没做过,你心里清楚!”
惠小星心想:“这小妮子还因为那会儿钻被窝的事记恨我呢!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哼,你这般清高挑剔,老子迟早还要再钻你的被窝,不光钻你被窝,还要让你给老子生十个八个儿子,他妈的!”
桐儿见他不说话了,就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你以后不准再跟那小子来往了!”
惠小星沉着脸不说话,心中却想,你不让老子跟他来往,老子偏要,大不了老子搬去西厢房住,好过天天看你的臭脸子!
桐儿见他迟迟不答应,便揪起他的耳朵,大声道:“听见了吗?”
惠小星闷声答了句:“知道了!”
桐儿便将他放开,然后拉开窗户,说道:“好了,你回客厅去吧!”
惠小星说:“什么意思,让我放着好好的卧室门不走,还翻窗户不成?”
桐儿厉声道:“卧室门我从里面锁死了,你只准从窗户走!”
惠小星心中倍感憋屈,可又打不过人家,只好暗暗发誓:“他妈的,等老子得势了,非好好治你不可!”然后从窗户上翻出去,又从客厅爬了进去。
第二天,惠小星早早便醒了,他担心被前来送饭的玄武楼伙计发现,起床后第一件事便是将那两张椅子归位。客厅东边的书房里有个书柜,可以藏在那里,但现在不用,他就站在窗边,把窗户打开一条缝,向外观察。但等了许久,直到太阳都升起来了,玄武楼的伙计都还没有来。
玄武楼的伙计主要是个身形魁梧的汉子,昨天中午来院里搜查,晚上招呼人抬走邱寿荣的,都是他。他应该姓乔,昨晚另一个伙计喊他“乔二哥”。
惠小星没等来乔二哥,却看见了贝晓风,他从西厢房窗户上跳出来,又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天色明朗,惠小星这才发现,贝晓风竟是个阔公子,不但穿着一身米黄色绣团纹锦袍,腰间还佩着玉,而且面庞白皙,俊朗潇洒,比赵小鸡还要贵气。只见他走到那块太湖石下,从池子里撩水洗了洗脸,然后又从袖中抽出一块白手巾擦了擦脸,接着转过身来,朝惠小星这边看来。
惠小星知他是在找自已,心中又惦记着澄清自已不怕天雷掌的事,就推开窗户,翻了出去,然后又轻轻合上窗,快步跑了过去。等走到贝晓风跟前,惠小星一把拉住他的手,说道:“回屋里去!”
贝晓风却说:“没事,他们早上不来送饭!”
惠小星心道,原来如此!但桐儿不许他跟贝晓风来往,此刻桐儿的卧室虽然关着窗,可难保什么时候她就推窗来看,因此惠小星仍是拉着贝晓风说道:“还是去里面说!”
贝晓风只得点头应允。等走到窗前,贝晓风毫不推让,抬起手,对惠小星说:“你扶我一下!”
惠小星手上扶住他,嘴里却骂道:“你这小子,翻窗还要人扶,连个小姑娘都不如!”
贝晓风一愣,连忙推开惠小星的手,自已爬了进去。惠小星随之翻入房中,但见里面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这点却比小姑娘强,桐儿的闺房都没这里整洁。
客厅的两张椅子都被搬了过来,贝晓风很自然地坐在里侧,摆摆手示意惠小星也坐。
好在惠小星之前见过赵云笈的派头,否则此刻定会对贝晓风心生厌恶的。不过,他仍然问道:“小风,你爹是不是也在做官?”
贝晓风眉头一皱,问道:“何出此言?”
惠小星说道:“没什么,看着像。”
贝晓风默然片刻,说道:“家父是个经商的,我从小家里就规矩多,你别见怪!”
惠小星趁机问道:“那你干嘛放着富贵公子不做,入了五雷教?”
贝晓风说道:“家父之前做生意,蒙石堂主指点发了财,所以就让我入了教。”
惠小星惊讶道:“那你是冰雷堂的人?”
贝晓风点了点头,说道:“本该昨晚就告诉你的,你当时有事走了,没来得及说。”
惠小星追问道:“那你怎么会被陆老板关在这里?”
贝晓风答道:“元宵节那天晚上,我本与石堂主约好在玄武楼碰面,不想等我去找他时,他已经被人杀了,陆老板要调查石堂主的死因,就暂时把我关在这里了。”
随后不等惠小星开口,他继续说道:“好了,我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你为何不怕天雷掌,也该对我说了吧?”
惠小星昨晚便想好了说辞,真正的秘密不能说,重点要跟五雷教攀扯关系,让他们对自已放心。此刻他又听出贝晓风对五雷教忠心耿耿后,愈发坚定了自已的想法,于是说道:“要问我为何不怕天雷掌,我也不知道,或许我生下来就不怕,我是天雷镖局肃州分号贾镖头的外甥,余总镖头发现我不怕天雷掌后,就带我来了西安,说是要给我开个客栈,让我当老板,但不许我跟别人说自已不怕天雷掌的事。”
贝晓风沉吟道:“余总镖头带你来西安,又不许你说自已不怕天雷掌的事,他要干什么?”
惠小星赶紧说道:“或许余总镖头怕别人知道后,都要来找我试一试,麻烦的很!”
贝晓风“嗯”了一声,说道:“我再想想!”
惠小星却道:“你想什么想!我跟你说,这事你不准跟别人讲,否则他们来找我麻烦的时候,我就说我不怕天雷掌的功夫是你教的,让他们都去找你!”
贝晓风冷笑一声,说道:“我不跟别人说就是了。”
惠小星又道:“你发誓!”
贝晓风说道:“发誓?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作数了?”
惠小星听他语气坚决,便不强求了,毕竟发誓这个东西对他来说,纯属扯淡。
随后贝晓风又问道:“你这真是天生的,不是别人对你做过什么?”
惠小星反问道:“做什么?”
贝晓风摇了摇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