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沧就站在床边看着虞含桃边退边害怕的看着他,他的脸上毫无笑意,面无表情的,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可怖“回答我。”
“你想要我说什么,这是我和齐夏的婚房,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虞含桃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向后退缩到墙角处,捏起被角盖在身上,以期得到一点抚慰。
游沧扯了扯嘴角,表情有些嘲讽“没死呢,倒是你,就这么怕我?”
虞含桃到这时才闻到了他一身酒气,怕激怒了他,小心翼翼的对他说“游沧,你冷静一点,我不是怕你,只是我已经成亲了,我们这样藕断丝连是错的,前面的事我也不想和你追究了,往后我们还是以姐弟相称,从前的事就忘了吧。”
游沧在床沿坐下,他黑压压的眉眼低垂着,苍白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你要忘了我?”他的声音很压抑。
“不是忘了你”虞含桃着急的解释“只是让事情回归到正路上,我已经很对不起齐夏了。”
“你明明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嫁?”
虞含桃哽咽了一下,咬了下唇道“嫁了又如何,他有田有力气,对我也很好,为什么我不能嫁?”
游沧猛地抬头看向她,眼里已充满了红色的血丝,他的嗓音因悲痛而嘶哑“我也有银子了,可以买房买田,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虞含桃说不出话,她看着近在眼前却没理由触碰的游沧,心里想着,要怎么说呢,她只是想要安定,游沧太耀眼,太招人了,她总觉得他不会陪自已走到最后,不如一开始就别开始的好。
游沧伸出手扯掉了虞含桃用以遮掩的被角,一把将人拉到怀里,他锋利薄削的唇角扯出一个弧度来“若我要强求呢。”
游沧箍的太紧,虞含桃挣扎不动,最后只能缩在他的怀里,满眼含泪害怕的望着他“不要,游沧,我不想再犯错了..”
“由不得你了”游沧轻轻说道“齐夏喝的烂醉如泥,就被我扔在门口那,劝你别抵抗我,不然我不介意被他知道。”
明显的威胁,可虞含桃却真的一句话不敢说了,她闭着眼流着眼泪任凭游沧动作,这太荒唐了,明明是新婚夜却不是和新郎一起...虞含桃一声不吭的承受着,不肯睁开眼去看。
临近凌晨,游沧才终于离去了。
虞含桃拖着酸痛不已的身子去门口将喝的烂醉的齐夏拖了进来,可她实在没了力气,最后只能在地上铺了一个被褥,把齐夏丢在了被褥上,给他身上多盖了两层被子,凑合过一夜。
第二日天刚亮,虞含桃就撑起身子起来了,她还记得自已新嫁娘的身份,想着刚开始怎么也要在婆家面前好好表现一下,于是起身去了厨房。
这边齐母才刚刚进来,就看到厨房里虞含桃已经忙活上了,简直满意的合不拢嘴,忙上前帮着忙,一边笑着称赞“小桃还是你勤快,我们小秋就比不得你,天天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起,那叫一个懒啊!”
虞含桃笑了笑“小秋才多大,让她睡吧,做饭的事让我来就好,对了我还给齐夏热了碗醒酒汤,娘你给他端过去吧。”
“那可辛苦你了,我去看看我那二儿子怎么样了,昨晚喝的不少吧”齐母忧心的问“我是劝着他的,只是他非不听啊,一直跟游沧那小子喝,最后人家没啥事,他醉的一塌糊涂,不像样,不知道自已成亲了吗。”
齐母摇着头,嘀咕着齐夏,一边端了醒酒汤走了。
虞含桃做饭的速度很快,没一会,一大家子的饭就都做好了,齐秋今日格外兴奋,大喊着“嫂子早”的奔过来盛饭端菜,引得齐父都不适应了,逗她怎么今日如此勤快,都快不认识了。
齐秋朝她爹不好意思的笑笑,挠了挠头,又蹭到她嫂子身边去了,比黑饼还粘人。
饭桌上,齐秋最是活跃,叽叽喳喳的聊着天,齐家吃饭比较随意,没有别人家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齐秋,齐母又好相处,虞含桃也熟悉这里,待着也不尴尬,无非就是日子平淡一点。
齐夏是将近午时才醒的,他乍一起来,头痛的不行,嘴又渴,急忙取了摆在一旁的醒酒汤,咕咚咕咚的都喝下去了,又呆坐了一会,缓和了不少,这才出门去寻他的新娘,昨晚都没看到,实在可惜。
齐夏去了厅堂,看到虞含桃正在暖阳下收拾着午饭后的碗筷,她的侧脸柔和美丽,很是赏心悦目。
“娘子,你真好看。”齐夏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傻笑着,忍不住夸道。
虞含桃却紧张的掉了手里的碗筷,摔在桌子上当啷一声,她惊慌的看向齐夏,似在辨认他说的话是否是真心。
“你一觉睡到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虞含桃还是担心,小心的打探着问。
齐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连动作都跟齐秋的很像,他还以为虞含桃在恼他喝酒喝得多。
“昨晚真是对不住,第一次成亲太兴奋了,一不小心就喝多了,我都不知道游沧酒量那么大,真是小瞧他了。”
虞含桃紧张的直跳的心稍微放下了些,还好...他不知道。
她回过头对齐夏说“睡了那么久,饿了吧,给你留饭了,快来吃吧。”
齐夏哎了一声,坐过来,看到桌子上放着一碗鸡汤,一盘小炒肉,还有一份米饭,香味扑鼻,顿时感到食欲大开,扑到桌上就大口吃起来。
虞含桃见他吃着饭,也就不候着他了,出门在门口石阶上坐着,用手拄着脸皱眉想着昨晚的事情。
思来想去,她都没想好怎么跟齐夏解释,有时候虞含桃也很烦恼自已优柔寡断的性格,太不扛事了。
正在这时,虞含桃偶一抬头,却发现对面的邻居正在往外搬东西,连养的猪鸭都赶出来了。
这是怎么了,要搬家吗,可是这寒冬腊月的,搬家也不方便啊,怎么不挑个好时候,虞含桃暗自疑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