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队伍仿佛变成了一辆卸下装甲的坦克,虽然失去了部分防御力,但却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力,向着山坡下的敌人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山坡下。
“强袭!弓箭三轮齐射!”战团指挥冷静地观察着敌情,面对汹涌而来的兽人部队,眼中没有惊慌,反而带着一丝兴奋,对战团沉声下达命令。
“零二零三,直接穿擦,不用揽活,商家的人会过来帮忙。”
“收到。”
战团指挥对自已的副手说道,随即放任他离去,带领一半的人前往深坑处,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解救深坑中的玩家。
“零四团,把猴子和猫耳娘带走一部分,场上清的越干越好。”
“猫耳娘能留几个不?”一零四团的指挥听到后,笑着应承下来,并趁机询问道。
“你自已看着办,别耽误事儿就行。”
“好嘞。”
一零四团的指挥开心答应着,又分出了一半的人,前往幸存的生活玩家处。
“嗖!嗖!嗖!”
四周充斥着弓箭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响,剩余的玩家中,弓箭手队伍扬起铁胎弓,搭箭、拉弓、放箭,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支支锋利的箭矢如同死神的镰刀,射向驺虞身旁的猞猁兽人。
“吼!吼!”
猞猁兽人们肢着地,在地面上疾驰而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而那些经过驺虞安抚的狗头兽人,此时已经恢复正常,虽然动作不如猞猁兽人那般敏捷,但也跟随着大部队的步伐,一同向战团发起了进攻。
然而,狗头兽人毕竟没有猞猁兽人灵敏,猞猁兽人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在箭雨中穿梭自如,尽管也有少数猞猁兽人受伤,但大多数都成功突破了箭雨的覆盖区域。
但是狗头兽人动作迟缓,看起来也有些愚笨,手里拿着简陋的木棍,看见袭来的箭雨试图挥舞木棍抵挡,却只是徒劳无功,纷纷倒在了箭雨之下。
猞猁兽人拔出长刀,嚎叫一声撞向战团第一排的盾墙上,有几只身手格外灵敏的猞猁兽人,竟然直接越过了战团的第一排盾墙,跳进了人群之中,挥刀劈砍,带来了不小的威胁。
“抓活的!这都是上好的战争野兽,有大用。”战团指挥高声叫喊着,队伍中,近战玩家闻言纷纷上前,几人合力拉扯着锁链,试图将那些冲入人群的猞猁兽人困住,而法师也纷纷扔出控制技能,减缓猞猁兽人的动作,弩机手则端着短弩,瞄准猞猁兽人的要害部位射击,让它们的挣扎幅度大大减小。
“吼!”
一只被困住的猞猁兽人咆哮着,尽管双手被锁链束缚住无法动弹,但却猛地弹了第三把刀,锋利的尾骨刀瞬间贯穿了一名躲在它身后,勒住它脖颈的玩家,橙黄色的眼睛中充满了恨意和不甘,嘴角流淌着鲜血,显得异常狰狞。
“防爆组!”战团指挥见状大吼一声,两名身穿额外厚重衣着的玩家迅速跳了出来,一人抱住猞猁兽人防止其挣扎逃脱,另一人则掏出一把锋利的圆锥,顺着猞猁兽人的尾巴骨捅了进去。
“吼!”
猞猁兽人的嚎叫声有些尖锐变形,似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和绝望。
爆破组玩家手中的动作异常迅速且准确,圆锥直接切断了猞猁兽人尾椎骨上的神经,使得它无法再通过尾巴进行攻击或自爆,此时只能苟延残喘地躺在地上,任由近战玩家给它捆上一圈又一圈的铁链,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笼子笼子!”这边战团玩家还在沾沾自喜抓住一只猞猁兽人,另一边,商家的熊罴卒“轰隆隆”践踏着草地和泥土,宛如人形战马,紧紧贴着玩家战团,以不可阻挡之势冲向对面兽人。
“推!”
陈卒长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拔出腰间的大刀,向前挥舞,指挥士兵前进,队伍中,一排士兵迅速扛起手中的盾牌,迈开沉重的步伐,奋力向前冲去,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全是宛如喷发前的火山那样沉重。
“吼!”
这时猞猁兽人的注意力被这支看起来更加具有威胁性的队伍吸引住,嚎叫着,带领身后的猴子兽人一同冲向了这股钢铁洪流。
“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盾牌士兵如同海浪中的礁石,不顾一切地向前冲锋,用自已的身体顶住盾牌,用血肉之躯组成一支撞破城门的大枪,粉碎了敌人的气势!要么撞倒兽人!要么撞倒自已!毫不退缩,坚定地履行着自已的使命。
“撞!”
陈卒长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身先士卒,挥舞着厚重宽背的大刀,抡圆了胳膊,用力上撩再狠狠挥下,动作充满了力量,仿佛要将一切阻碍都劈开,在他的带领下,士兵的动作也整齐划一,如同一台台精密的绞肉机,向对面冲来的兽人们发起了猛烈的撞击,一时间血肉横飞,看不清战场中的真切。
另一边,火焰的余烬旁,游云戏雨礼星河形成的纯白伴星,此刻飞速旋转,点点星辉如细雨般缓缓洒落,一直维持并修复阳雨的生命状态,让他的血量慢慢回升。
“这边有一个!”医疗玩家的声音在紧张而有序的救援现场中响起。
地上,还在努力恢复状态,准备继续搏杀的阳雨回头看去,一队战团玩家过激烈的战斗区域,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幸存者所在的位置,前排的近战玩家抵挡着猴子兽人和猫耳兽娘的攻击,医疗玩家则开始救助伤员。
“嚯,你这再偏一点,就得回家休息了。”一名医疗玩家滑跪到阳雨背后,仔细检查了一下他大腿上的骨刺,惊叹地说道:“忍着点啊,麻药用完了。”
医疗玩家说着,直接掏出手术刀,从猞猁兽人的尾巴骨位置干净利落地切断了骨刺,又掏出一个水晶瓶,里面装着一种附带水果香气的粘稠液体,小心翼翼地倾倒在阳雨的伤口上,将每一个出血点全部堵住,然后握着了骨刺的尾端。
“我使劲了啊,准备,一!”医疗玩家根本就没有数完三个数,直接就拔了出来,伤口面积很大,要不是提前涂抹的粘稠液体迅速合拢,堵住了鲜血,刚才恢复的血量就又全部流失了。
“谢谢。”阳雨看着为自已包扎伤口的医疗玩家,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谢JBM,都TM哥们儿。”医疗玩家大方地说道,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掏出一把药丸,塞进阳雨手中,“自已看着吃啊,别回血回冒了。”说完,便起身前往下一个伤员那里继续救治。
“你俩?这算殉情吗?”阳雨捂着腿,一瘸一拐地挪到宫鸣龙和草菅人命身边,只见一名玩家正卖力地用长剑试图在泥土中将他俩挖出来,显然进展缓慢。
“我来吧,哥们儿你歇一会儿。”阳雨说着推开刨坑的玩家,掏出之前宫鸣龙交给自已的药锄,掂量着展示一下说道。
“呼~呼,那行,交给你啦,我去看看猫耳娘去。”刨坑玩家感谢的说道,连忙小跑着向锋线上的近战玩家跑去。
“你们懂什么,这叫节约资源,以后下葬都这么下,不用立碑了都。”宫鸣龙看见阳雨没事,前面也有战团玩家挡住兽人攻击,虽然还在困境,但此刻放松下来,自嘲着说道。
“羚牛,你想多了,现在国家提倡火化,你以后是装盒里,以后坟地忘记续费,还会被人刨出来。”草菅人命在一旁接话,故意用阴森森的语气,想要吓唬宫鸣龙。
“开玩笑,老子要是死了,必须得是英雄一样的死法。”宫鸣龙莫名一脸骄傲地说。
“什么叫英雄似的死法?”草菅人命好奇地询问道。
“怎么不得救了一群人,然后他们在稀里哗啦的哭,感谢我八辈祖宗的。”宫鸣龙反而有兴趣地畅想着说道。
“我就说让你少跟大乔看动漫。”阳雨拍了一下宫鸣龙的脑袋,“活着不好吗,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面,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好好活着,活着才是硬道理。”
“就是就是,活着多好,或者才能花钱享受生活。”草菅人命说着说着,突然从地面下伸出手臂,直接撑开泥土,自已爬了出来,动作之敏捷让人咋舌。
“诶,不是,你怎么出来的?”看着草菅人命轻松自如地从地下爬出,宫鸣龙疑惑地问。
“来,我帮你。”草菅人命脸上浮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推开已经挖了一半的阳雨,直接捧住宫鸣龙的脸,近距离好奇地打量了一下。
“怎么,没见过帅啊~~~!!!”对方可爱的小脸蛋,在如此近距离打量自已,鼻息间还能闻道对方身上的药材味道,自已都有些害羞,还想调侃对方几句,没想到草菅人命坏笑一下,随即趁其不备,抓住他的脖子,硬生生把他从泥土里拔了出来。
“啊!我的脖子啊。”宫鸣龙此时被拽得龇牙咧嘴,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哀嚎,捂着脖颈。
“诶,别的不说,你现在肯定比大乔高。”阳雨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调侃着说道。
“哼,这几个家伙,还有说有笑的,简直是没心没肺。”一名侥幸逃过一劫的生活玩家望着不远处阳雨几人欢声笑语的场景,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愤愤不平地向身旁的医疗玩家抱怨道,“就是那个高个子的,肯定是他偷了人兽人的宝贝,我们才会被它们偷袭的。”
医疗玩家看了一眼告状的生活玩家,又回头看了一眼和朋友坐下吃药恢复的阳雨,随即白了面前的人一眼,说:“你想象力不去写小说可是可惜了啊,我们这刚从森林里部落回来,有大老板雇佣我们去抓战宠,这一小支部落可能是自已跑散了,不知道为什么才到这里来的,人什么时候去偷过东西。”
生活玩家被医疗玩家的一番话噎得哑口无言,低下头,缩了缩脖子,心中虽有不甘,却也不敢再轻易开口,然而,看到阳雨等人看起来安然无恙的样子,而自已身边却遍布着同伴的残肢断臂时,心中的嫉妒与不平衡再次涌上心头,心中暗自嘀咕:凭什么他们可以如此轻松自在,而我却落得如此狼狈不堪?
另一边,战场上的局势愈发紧张,战团玩家与熊罴卒组成的联军正对驺虞兽人展开猛烈的攻势。
狗头兽人不堪一击,在远程攻击的打击下迅速崩溃,连突破对方防线的机会都未能争取到,猴子兽人虽勇猛却缺乏策略,被训练有素的方阵逐一绞杀,而猫耳兽娘冲击熊罴卒方阵时,与其它兽人待遇相同,一样被无情的屠刀劈砍,身影最终被刀刃所淹没,化作血泥踏入脚下,混入土地中。
但是玩家战团这边看见漂亮的猫耳兽娘,心生贪念,有些按捺不住,连同猞猁兽人一同捉住,对于那些来不及关入笼中的猫耳兽娘,就先挑断其手脚筋脉,任由其痛苦地躺在一边,等待后续的处置。
熊罴卒实力强大,基本上都是重装步兵,战团玩家的锋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些重装步兵如同一堵移动的城墙,不停挤压着战团玩家的锋线,有意无意间,将他们推向猴子兽人的方向。
“艹。”战团指挥显然不是庸人,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招呼队伍中的法师玩家,是说道:“来,搓大招!”
法师玩家听言,重重点头,立刻行动起来,从背包中拿出一张符纸,郑重地贴在自已的人中位置,随后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守!”
战团指挥的洪亮声音如雷鸣般响彻战场,众多玩家反应迅速,令行禁止,井然有序地组建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御壁垒,而一边,熊罴卒的攻势依旧凶猛,大刀挥舞,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向前推进。
“风卷残云,席荡八荒,万木摧折,群魔顿伤。”
“山鬼来兮,落云修荣去!”
法师玩家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带着玄妙气息的话语融入了空气之中,正午后躁动的空气此刻被调动,瞬间凝聚,如同一把无形的狂风镰刀,狠狠地挥砍向混乱的兽人阵列。
“喵呜~!”
“咔呜~!”
兽人的哀嚎与悲鸣充斥着整个战场,面对法师玩家的狂风镰刀攻击,瘦弱的猫耳兽娘直接被拦腰砍断,毫无抵抗之力,而强壮的猴子兽人也难以幸免,纷纷受到重创,断手的断手,断脚的断脚,有倒霉一点被直接砍中要害,直接倒地身亡。
然而,在这绝望之际,倒是猞猁兽人却完好无损,原来当驺虞看见玩家战团有所异动的时候,迅速做出反应,只见它伸出手指,在身体周围的光华中轻轻一勾,几条五彩斑斓的光芒便应声而出,手指勾住旋转之间,便变成了几个光圈,扔到了猞猁兽人脑袋后边,稳稳地挂住,如同一道光轮。
而接受五彩光圈的猞猁兽人,此时如同战神附体,力量与速度倍增,双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怒吼一声,双刀直接劈开了呼啸而来的风刃,躁动兴奋地玩转手中的武器,对着玩家战团就冲了过去。
“上!”这时前面出现一大片空旷区域,战团指挥见状,心中大喜过望,连忙下令,早已蓄势待发的玩家们如同潮水般涌出,冲向了那片刚刚被清空防御的兽人防线。
然而,熊罴卒的陈卒长并不打算就此罢手,毕竟之前军官有过交代,活作驺虞,全歼兽人,军官的命令代表着少主的意志,无法轻易放弃,于是,此刻他猛然转身,对着身旁的战士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子路!”
“吼!”
回应他的是熊罴卒士兵们震天的咆哮,身上的厚重黑色盔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此时隐隐之间却能够看到些许青色条纹缓缓浮现,全体士兵的潜能仿佛被某种力量所激发,速度显著提升,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和金属的碰撞声冲锋而去,与身边的玩家战团一起向驺虞冲去,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洗刷一切与自已不同的颜色。
“哼。”驺虞冷眼旁观着战局,眼见形势逐渐对自已不利,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悦,轻蔑地哼了一声,目光扫过那些与自已族人奋战的人类,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随后,一只手背在身后,略有高人形象,而另一只手则高高举起,凌空虚握,仿佛要抓住什么无形之物。
“砰!”在这时,一名战团玩家突然如同被无形巨力击中,整个人倒飞而出,狠狠地撞在了一根插在地面上的石矛上,瞬间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砰!”又是一声巨响,一名熊罴卒的战士原地飞起,如同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抛向高空,随后又在重力的作用下急速坠落,最终摔死在了冰冷的战场上。
战场上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一股无形的恐惧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不断有玩家或者士兵被那股莫名的力量击飞,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最终悲惨地落在战场上的各种障碍物上,反正都没有被这股力量直接杀死,而是间接的死在其它事物之上。
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沉重的声响和飞溅的鲜血,让人不寒而栗,这些被击飞的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眼中充满了惊恐与不甘。
“子路——!”
目睹战友的悲壮陨落,陈卒长心中虽痛如刀绞,但战场的残酷不容他片刻沉溺,猛然一声爆喝,声音中蕴含着不屈与决绝,回荡在战场上空,熊罴卒的士兵仿佛被这一声怒吼唤醒,身上原本点缀着白色条纹的厚重装甲,在这一刻仿佛被大地赋予了生命,颜色转为深棕,沉稳而庄严,每一步踏在草地上都留下深深的足印,坚定且无畏地继续前进。
陈卒长单手背负长刀,另一只手坚定地向前推出,与身旁的四位熊罴卒亲卫迅速构成一个坚不可摧的锥形阵势,这时,一张散发着淡淡青芒的卡牌自他掌心滑落,瞬间化作一股旋转的青风,紧紧缠绕着五人。
“撞死!”
陈卒长再次怒吼,五人如同一体,脱离队伍向前冲锋而起,身边的青风,为他们披上了一层轻盈与速度的外衣,暂时摆脱了沉重盔甲的困扰,如同一只插翅巨熊,向驺虞扑去。
“咚!咚!”
两声闷响,身边的熊罴卒士兵利用自已庞大的身体直接撞开了面前的兽人,挥刀前刺,利用自已的身体作为屏障,硬生生推出了一道坎坎而过的道路,陈卒长大踏步向前,每一步都踏出了山河的气势,一手握刀柄,一手按刀背,大吼一声,恶狠狠地向驺虞劈过去。
“死来!”
面对这仿佛从地狱中走出的杀神,驺虞表面上是面不改色,但实际咬紧牙关,伸出手掌,意图凌空挡住陈卒长。
然而,陈卒长早已料到对方的应对,身后盔甲肩胛骨位置,两道神秘的符文骤然亮起,青色的光辉如同星辰陨落,此刻力量和速度暴涨,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突破了驺虞的防御,长刀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地劈向了驺虞。
“噗呲!”刀锋划过空气的声音戛然而止,砍中了什么东西。
“扑通。”紧接着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陈卒长因惯性的作用重重摔倒在地,翻滚几圈后迅速站起,浑身上下沾满了尘土,但眼神却更加凶狠,仿佛能喷出火来,紧紧盯着不远处同样显得有些狼狈的驺虞。
刚才那几乎要决定胜负的一刀,驺虞却突然改变了力量,原本向前的推力瞬间转化为吸力,将身后一只体型庞大的猴子兽人硬生生拽至身前,作为肉盾挡住了陈卒长的致命一击,身躯被一分为二,掉落地上,而自已则借着这股力量的反冲,身形诡异地侧移,侥幸避开了生死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