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息从卫生间出来看见曲燃居然还在，不由得心下狐疑。想上前再问问，又怕打扰他沉思。
他今天穿的是一件中长款薄西装风衣，大长腿配风衣，拐杖配清冷矜贵，不看其他单看这人的身高身材长相气质都是绝品。然而人家还有一个绝顶的家世和龙傲天的能力。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太像她能接触到次元。
算了，姜宴息准备自已离开。
“姜老师会滑冰吗？”曲燃后脑勺像长了眼睛，让已经准备离开的姜宴息不得不停下脚步。只能敷衍的回答：“不会。”
“是吗？那姜老师猜我会吗？”
“呃！曲先生日理万机，怎么会有时间浪费在冰场之上。以您的财富，要什么消遣没有，滑冰这种平凡的运动竞技，和您的身份不太匹配，也无须浪费时间。”
姜宴息觉得每次遇到曲燃都有点莫名其妙，这人时喜时怒，阴晴不定。在未知的风险面前提前做好规避。不管曲燃接近她是偶然还是故意，她把自已的态度摆出来。您高高在上，高坐神坛，我只是一块平凡的冰面，不值得您浪费时间在此消遣。
“姜老师倒挺会做比喻。据我所知姜老师倒哥哥已经离开之前的俱乐部，我有兴趣招揽他到中美冰球队任职。你觉得怎么样。”
“我哥的事情我向来不管的，要离开是他的决定，要留下也是他的决定，要被你招揽也是他的决定。曲先生与我多说无益。以您的神通广大应该能查到他的电话号码吧！我就在这里多此一举告诉你了。如果你真的把他招揽到中美也挺好，我们兄妹一起上下班，提前祝您成功。我还有课，就不陪曲先生了。”
姜宴息说完头正想离开有人给曲燃送来了一双冰刀鞋。
他的腿？不是拄着拐杖吗？如何滑冰。
停下准备离开的脚步往回走果然看见曲燃把紫檀木的拐杖放在一边正慢条斯理的穿冰刀鞋。
“ 曲先生要滑冰”
“是啊！姜老师有兴趣留下来当观众吗？”
“ 你的腿，滑冰是一项用腿力非常强的运动您这样对……”
姜宴息的劝告还没说完他已经换好冰鞋脱去外套里面穿的是一件贴身的白色高领打底，衬托出结实有型的肌肉线条。步履轻盈随意像一道自由的流光驰骋在冰面上。她的目光不由得追随，流连，眼前浮现某个少年的身影。
明明是那样截然不同的两个，身高 ，气质，长相，与人相处的方式都不同，她又为何会联想到那个人。
曲燃动作熟练的滑到怔愣的姜宴息身边，伸出手，嘴角似乎上扬眼里却没有任何温暖那笑容不达眼底：“ 姜老师有没有兴趣上冰面体验一下，我带你。”
一股寒意从姜宴息的脚底板直冲脑门，腿伤旧疾也因为曲燃的话而隐隐作痛。像恶梦倾斜而来用力打曲燃伸过来的手她瞬间落荒而逃。知道这样做不礼貌可那一瞬间她有种窒息感，只想远离冰面，远离曲燃这个人。
曲燃看着她的背影勾了勾唇角。
果然啊，这才是姜宴息。
“收起利爪装乖巧不太适合你，我等着你的爪子一根一根露出来。
成与在四人养老小分队在群里约好在他家公寓开伙聚餐，下班回公寓后许墨言和姜宴息去附近超市买食材。池梦工作室加班晚点回来。
两人提着两大口袋食材回到公寓的时候发现门口蹲了个小姑娘，定睛一看是孟笑。
“笑笑，你为什么不回家”听到姜宴息的声音孟笑抬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姜老师，我不想回家，你今晚可以收留我吗？”
想起上次因为孟笑外宿她小舅要打断她的腿还追到学校的事情，姜宴息试探问：“你家人知道吗？”
“知道有什么用，他们没一个真的在乎我。”
开门进房间，让许墨言把食材先提到成与那边。让孟笑进房间给她倒了一杯果汁。
“可以在这里，但是你的得先向家人报备，他们同意了你才能留下。”
见孟笑扣着杯壁不情愿姜宴息继续温声劝慰：“笑笑你看，如果不说，你家人要是找不到人去报警，给我来一个拐带未成年少女的罪名。那我怎么办，最轻我得判好几年呢。”
“不会的，我会解释清楚。”
“解释不清楚。笑笑，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多少绑架案由此而来。你已经十七岁了，不是七岁，要为自已的每一个行为负责。从上次你夜不归宿的情况来看，还没有学到教训吗？而且你家人并没有不关心你，只是他们不会表达。你看你小舅，他要是真的不在乎你，怎么会盯着你是不是夜不归宿。”
“对不起，姜老师。”孟笑低下头：“我现在就给小舅打电话。”
孟笑掏出关机的手机走进洗手间。
许乱别墅泳池趴，一阵灯红酒绿的奢靡景象，玩得正嗨时隔壁别墅的阿姨走到许乱身边小声汇报：“乱少，笑笑就不见了，晚饭都没吃。我查了监控她打车离开别墅了，去哪里不知道，打电话关机。”
孟笑虽然跟着许乱，两人却不住同一栋别墅。因为总带各种女人回来不方便，许路直接把孟笑安排在间隔百来米的另一个别墅。
许乱闻言眸光一沉，推开靠在身边的泳装美女，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把音乐关一下”音乐声太大根本没人听到他的话。
许乱怒火上涌，走到音控台的美女身边，一脚把上百万的音响踹进泳池。音乐戛然而止，现场几十人无人敢喘气。拿出手机给孟笑打电话，拨过去果然是关机，许乱有火没处撒，他本就不是一个受气的主 ，偏偏照顾一个正值青春期的侄女。打不得骂不得打当祖宗供着。
偏偏，这小祖宗知道怎么给他找不痛快。正准备出门找孟笑的电话打了过来。许乱正准备开骂孟笑主动开口。
“孟笑，你现在在哪里，我派车去接你，立刻马上给我回来，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对不起小舅，我出来没给你说。我在姜老师家，今晚不想回来可以吗？”
“姜老师？”
“上次你去茶艺班看到的那个，我今晚可以留在她家吗？”
想起姜宴息，许路露出一个意有所思的笑容，声音比起刚刚软了几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狂我。把电话给姜老师，我亲自问她。”
尽管不情愿孟笑还是从卫生间出去，把电话递给了姜宴息：“我小舅不相信我和你在一起，麻烦你给他说一声。”
姜宴息接过电话安抚的摸摸她的头。
“喂，您好，许先生，我是姜宴息。”
姜宴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许乱有种异样的心悸：“姜老师，我是许乱”
“是这样的许先生，笑笑她今晚心情不好，想在我这边留一晚，您看行吗？”
“会不会麻烦姜老师。”
“不会，笑笑很乖。”
“好，只要姜老师不觉得麻烦就好。”
“不麻烦，那不打扰许先生了。”
电话回到孟笑手上，她随意说了两句就挂了。
许乱这边，全场人静默，瞠目结舌的看着听着他用别扭的夹子音讲完电话，还露出荡漾的笑容，和刚刚暴躁踹影响的凶悍样只间隔十秒。
川剧变脸都没他变得快。
许乱心情极好：“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