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之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声音也变得冰冷无比:“刘夫人,本王是念丽妃喜爱若雪,才好言相劝。但你却如此执迷不悟,看来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刘夫人身子微微一颤,但仍梗着脖子说道:“殿下,老妇只是为若雪讨个公道。”
萧澜之冷笑一声:“公道?哼,你连事情真相都不愿听,何谈公道。若雪平日在府中的娇纵,本王也有所耳闻。今日之事,若雪也有过错,你却一味袒护,还想让本王为你所用,简直荒谬。”
刘夫人脸色变得煞白,刚要反驳,萧澜之又道:“本王在此告知夫人,此事本王自已经询问清楚,若你再一味胡搅蛮缠,本王也绝不阻拦。刘府虽有些势力,但是在皇子面前,还容不得你们肆意妄为。”
“毕竟当时在场的可不止本王一人,还有三皇子也在场,刘夫人好自斟酌,利害之大。”萧澜之见说不动,怕刘府到时又去麻烦母亲出手相帮。
刘夫人听了这话,心中虽有怨愤,却也不敢再多言。
只得咬着嘴唇,站起身坐到一旁,等待大夫的消息。
萧澜之到时可不愿夹在母亲和三哥之间为难,毕竟现在三哥深得父皇器重,实在不想撕破脸。
奈何这刘夫人油盐不进,要不是碍于母亲的脸面,他真想拂袖走人。
大夫为刘若雪诊完脉,在府中小斯的带领下来到正厅,汇报给萧澜之和刘夫人。
“回禀四殿下,刘夫人,令千金没有大碍,只是受了刺激,一时承受不住,才晕倒的。”
萧澜之心中了然:“辛苦大夫了,既然刘小姐无碍,你便领了银两回去吧!”说着便拿了一些银子给大夫,大夫连忙冲四皇子道谢,然后便走了。
“刘夫人,既然若雪无碍,本王不便多留,就先回去了!”萧澜之说完,准备便离开了。
留下刘夫人呆立在原地,心中又惊又惧,不知如何是好。
刘夫人来到刘若雪屋里,若雪便悠悠醒来。
她起身在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已,眼中满是怨毒:“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竟敢与我顶嘴,让我丢了这么大的脸。别以为有殿下在场我就怕了,我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这时,刘夫人回来了,若雪赶忙迎上去:“母亲,您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得让那女子好看,让她知道得罪我刘若雪的下场。”
刘夫人面露犹豫,若雪却拉着她的胳膊撒娇道:“母亲,您就这一个女儿,难道您忍心看我被人欺负?”
刘夫人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若雪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立刻哭哭啼啼地诉说起来:“母亲,您是没瞧见那上官浅的嚣张样儿。她竟那般辱骂女儿,说小蝶是狗,还暗指我是狗主人,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啊!”
小蝶站在一旁,瑟瑟发抖,怕她家小姐一醒来就拿她出气,没想自已也被无意中伤。
刘夫人忙不迭地安慰:“若雪莫哭,这口气母亲定帮你出。”
刘若雪继续哭诉:“母亲,当时那么多人看着呢,她让女儿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女儿不过是带着丫鬟去挑些胭脂,她却故意找茬,上来就说些难听的话。”可她却绝口不提,是自已先言语辱骂的上官浅,不仅不道歉,还出口讥讽。
“她一个上官侯府的小姐,怎可如此没有教养。母亲,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让她知道我们刘府不是好惹的。”
刘若雪边说边抹眼泪,眼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上官浅被惩罚的画面。
刘夫人眉头紧皱,点头道:“雪儿放心,这事儿不会就这么完了。她如此目中无人,定要让她付出代价,为我女儿找回公道。”
刘若雪又道:“母亲,她这般侮辱女儿,说不定以后还会变本加厉呢。你要让她在众人面前给女儿赔罪,否则女儿以后在这城中如何立足啊!”说完,她靠在母亲怀里,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想着定要让上官浅身败名裂。
刘夫人后知后觉想起四皇子刚刚和她说的话,让她莫要招惹上官浅。
心中虽有顾虑,但是她觉得是上官浅欺负的她女儿,这样想着便不再顾虑,还把四皇子和她说的话,说与刘若雪。
还问刘若雪是不是三皇子当时也在场。
刘若雪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着丫鬟呵斥道:“哼,什么叫莫要再去胡搅蛮缠?母亲说的没错!我如今还头晕着呢,定是那贱丫头的错。”
丫鬟吓得不敢吭声,刘若雪继续道:“我不管那殿下看到了什么,我晕倒了就是事实。母亲为我出头,天经地义。若是就这么算了,以后人人都能来欺我刘府。”
刘夫人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她抚着若雪的后背,轻声安慰道:“雪儿莫怕,为娘定不会让你平白受了这委屈。
刘夫人安抚了自已女儿,便回自已院中,然后想着要带上刘若雪去上官府讨回公道,让她当着众人的面给她女儿道歉。
此时,上官浅与风绿并肩走在繁华热闹的街道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逛着,等着车夫来接她们回府。
街道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上官浅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的脑海中回想起三皇子送她玉佩的那一幕,那温润的玉佩,仿佛还带着三皇子指尖的温度,让她的心中泛起一丝别样的情愫。
上官浅心想,在这人情往来之中,礼尚往来是必不可少的。
况且前不久还赐药救了祖母,今日又出言帮了自已,再怎样,也要回些礼物。
三皇子送了她如此贵重的礼物,她也应该回份礼才是,这样方能显示出自已的礼数周全。
可究竟该送些什么呢?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的心头,让她愁眉不展。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中细细思量,从各种奇珍异宝想到书画古玩,又觉得这些都不足以表达自已的谢意,却又实在想不出合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