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听到唐毅的话,心里像是被重锤猛击了一下,“咯噔”一声,心脏仿佛都漏跳了几拍。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眼睛瞪得极大,里面满是惊恐与懊悔。
他猛地抓住唐毅的双臂,双手因用力而指节泛白,声音带着止不住的颤抖,急切地吼道:“你别废话了!快把水染的地址给我!”说着,他用力地摇晃着唐毅,眼神慌乱得像一只受惊的野兽。“我现在就要去找她,每多耽搁一秒,她就可能多一分危险,我必须亲眼看到她安全,不然我……我真的要疯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砸在地上,溅起微小的尘埃,可他完全顾不上这些,只是死死地盯着唐毅,眼中的焦急和担忧如同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唐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一把抓起椅子上的衣服,手臂挥动的幅度很大,带起一阵风。他急促地对泉州喊道:“走!”声音洪亮且坚定,“我和你一起回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说完,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婷婷,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犹豫,语气平淡地说道:“你先回去,我回家一趟。”此时的他,满心都是水染的安危,完全没心思去理会婷婷那已经写满生气和吃醋的表情。在他眼里,此刻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只有找到水染,确认她安全,才是唯一要紧的事。婷婷那快要喷出火来的眼神,就像一阵无关痛痒的微风,从他心头轻轻掠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泉洲和唐毅并肩而坐,两人的眉头都紧紧皱着,眼中满是对水染的担忧。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向后掠去,就像他们此刻纷杂的思绪。
泉洲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你知道吗?水染以前在学校过得很不好,经常被同学欺负。那些家伙……”他紧握着拳头,骨节泛白,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们把水染的书本扔得到处都是,还在她的课桌上乱写乱画,骂她是没爹疼没娘爱的野孩子。”
唐毅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咬了咬牙,狠狠地捶了一下座椅扶手:“有一次我撞见了,把那些混蛋揍了一顿,可还是……”他的眼神中满是懊恼,“还是没能让她彻底摆脱那些噩梦。”
泉洲长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心疼:“而且她家里也困难,她从来没跟我说过,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压力。她总是那么坚强,什么苦都自已扛。”
唐毅望向窗外,眼神有些迷离:“是啊,她就是这样,哪怕再难,也总是笑着面对。我们……以前还为了她争风吃醋,真是幼稚。”
泉洲微微点头,眼神坚定地看向唐毅:“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得保护她。那些过去的敌对都不重要了,只要水染能平安无事。”
唐毅回过头,与泉洲对视,两人的眼神中都有了一种默契,那是为了水染而选择统一战线的决心。他们知道,此刻,水染就是他们共同要守护的珍宝,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暂且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