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染正在赛场后台,手中拿着为泉洲准备的装备,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这时,手机突然响起,看到是爸爸的来电,她微微一愣,随即露出笑容,赶紧接起电话:“爸,怎么这时候打电话啦?”可没等爸爸说话,她似乎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爸爸的呼吸声听起来很沉重,而且周围环境安静得有些诡异。她的笑容渐渐消失,眉头微微皱起,一种不安的情绪开始在心中蔓延。
水染爸爸拿着电话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声音也跟着发颤:“水染啊,你妈……你妈快不行了!你得赶紧回来,要是再晚,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他不敢停顿,不给水染一点反应的空隙,继续说道:“医院已经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了,你妈一直在喊你的名字,她就想在最后时刻见你一面啊。”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眼中满是痛苦与心虚,心里像被无数根针在扎,可为了让水染尽快回来,他只能狠下心,继续编造着这些残忍的谎言。
“家里现在乱成一团,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要是不回来,会留下一辈子的遗憾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可这哭腔里更多的是对自已的厌恶,他知道自已正在把女儿往深渊里推,却无法停下。
水染强忍着内心的慌乱与悲痛,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丝微笑看向台上的泉洲。她的眼神里虽藏着深深的担忧,却还是尽力让自已表现得平静如常。她轻轻朝泉洲挥了挥手,示意自已要出去一下,嘴唇微动无声地说着“出去喝水”,还俏皮地比了个“OK”的手势,就是希望泉洲能安心比赛,别察觉到异样。
随后,她缓缓侧身,脚步匆匆地走出礼堂。一到没人的地方,那伪装的坚强瞬间崩塌,她焦急地把手机凑近耳边,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问爸爸:“爸,妈妈到底怎么了?情况有多严重啊?我这就赶回去,你快和我说说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满心都是对妈妈的牵挂和害怕失去她的恐惧。
水染满心都是对妈妈病情的担忧,此刻根本无暇去细想该怎么和泉洲详细说明情况。她深知比赛对泉洲的重要性,怕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影响到他的发挥,所以只能选择独自默默承受。
她脚步匆匆地往礼堂外赶,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又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心里不停地念叨着:“妈妈一定要等我,我这就回去。”每走一步,那种焦急与害怕就更浓烈一分,她实在没办法忍受妈妈在病危之际,自已却没能守在身边,哪怕只是多陪陪妈妈一会儿也好呀,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决定先回家一趟。
水染满心都被妈妈“病危”的消息占据,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一团慌乱的迷雾之中。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妈妈虚弱的样子,满心焦急地只想尽快赶到妈妈身边,其他的一切都被她抛诸脑后。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那悄然逼近的危险,就像一只慌不择路的小鹿,只朝着家的方向急切奔去。泉洲曾经叮嘱过她要冷静处事的话语,此刻也早被她忘得一干二净,在这巨大的担忧与恐惧面前,她已然失去了平日里的那份警醒与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