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洲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内心像是有一架天平在不停地摇摆衡量。他看着水染那因焦急而有些泛红的双眼,满心担忧。他知道水染现在满心都是妈妈的事,可这件事透着太多的蹊跷。
过了片刻,他缓缓开口说道:“水染,你先别急。”水染的心跳得厉害,脑海里全是妈妈可能生病的样子,根本听不进去别的。泉洲顿了顿,继续道:“你妈妈生病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就像平静的湖面突然掀起了惊涛骇浪。我真的担心,我们得到的消息有偏差,万一是假的呢?而且……”泉洲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水染,“我们得避开水染你父亲去调查清楚,你也知道他的情况,不能让他再搅和进来。”
水染咬着嘴唇,心里乱成一团麻,一方面是对妈妈病情的恐惧,另一方面又觉得泉洲说得有道理,万一这只是个乌龙呢?可要是真的,她现在不回去,妈妈该多无助啊!而且一想到父亲,她心里就涌起一股厌恶和担忧交织的复杂情绪。她害怕父亲又借着这个机会做出什么伤害妈妈的事,她的眼神里满是挣扎。
泉洲轻轻握住水染微微颤抖的手,试图让她镇定下来,“所以我觉得,咱们先别着急往家赶。我们先给家里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情况,这样贸然回去,要是消息不实,只会让你白白担心一场啊。”水染的手被泉洲握住,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可心里的慌乱还是无法完全消除,她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水染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执着,泉洲的话像一阵风从她耳边掠过,却丝毫没能进入她的心里。此刻,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妈妈。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她都无法忍受自已待在原地,哪怕只有一丝可能,她都要回去确认。每一秒的等待对她来说都是煎熬,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的心,她觉得只有亲眼见到妈妈,才能让自已狂乱的心安定下来。这种冲动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冲垮了她所有的理智,让她不顾一切地想要朝着家的方向奔去。
水染的眼神中透着无比的坚定,那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执着。她紧紧地握住泉洲的手,语气坚决地说:“我必须要回去,泉洲。如果我不回去,我的心就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一刻都不得安宁。我不能仅仅依靠一个电话,我要亲眼看到妈妈,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妈妈到底怎么样了。其他的任何方式,都无法让我安心。”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呐喊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泉洲的眉头像是被命运的丝线狠狠揪起,深深的皱纹里刻满了担忧,那担忧如同泛滥的洪水,在他的眼眸中汹涌奔腾,几欲将他淹没。他的内心像是被两股强大的力量撕扯着,一边是对水染独自回去的担忧,一边是无法立刻陪她前往的无奈,这种纠结如同荆棘般紧紧缠绕着他的心,每一根刺都扎得他生疼。
他猛地想起那近在咫尺的辩论赛,如同一块巨石横亘在他的计划之中。他沉默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他紊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响。许久,他像是从幽深的谷底艰难地抬起头,望向水染,眼中带着一丝哀求与期待交织的复杂神情,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水染……我……我知道你现在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就回到妈妈身边。可……可你知道的,这辩论赛对我来说也很重要,而且就在这两天……我真的抽不开身啊。我真的担心你一个人回去,要是遇到什么事,我……我会恨死自已的。要不……要不你等我辩论赛结束吧,就等我一下,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回去看你的母亲。你……你就当是为了我,好吗?”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那模样像是一个在黑暗中挣扎的迷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