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双眼像是被惊恐与焦急点燃了一般,瞪得又大又圆,那眼神恰似一只深陷罗网的小鹿,慌乱地左冲右突,拼命寻找着逃脱的缝隙。她的心仿若被丢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炉,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滚烫的烙铁,狠狠地烫在她的心上,令她如坐针毡,焦灼难耐。
“绝对不行!这个混蛋,他怎么能这样算计女儿!水染那么单纯善良,像一张白纸一样,要是被他骗回来,这辈子就毁了啊!”母亲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感觉自已的灵魂都在颤抖。她的身体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不顾一切地朝着父亲冲去,手臂拼命地向前伸着,五指张开,在空中胡乱地抓挠,那姿态就像一个即将被黑暗完全吞噬的人,在绝望中拼命抓取最后一丝光明,那是拯救女儿的希望之光啊。
然而,父亲那如铁塔般的身躯,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黑色大山,蛮横地横在了她的面前。他的眼神,凶狠得如同被激怒的蛮牛,眼中喷射出的怒火仿佛是从地狱深处蹿出的烈焰,似乎要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他张开那满是烟渍、泛黄且参差不齐的牙齿,宛如一头择人而噬的恶兽,朝着母亲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你敢坏我的事!”话音未落,他那粗壮得像树干一样的手臂猛地一挥,如同挥舞着死神的镰刀,带着一股狠厉的劲风,狠狠地将母亲推搡到一边。
母亲就像一片脆弱的叶子,在狂风中踉跄着向后飞去,后背猛地撞到了桌子角。一阵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那疼痛像是无数钢针深深地刺入她的身体,但她的目光依然死死地盯着父亲,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只有无尽的愤怒和焦急。“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为了自已那可耻的私欲,竟然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允许!”母亲朝着父亲声嘶力竭地吼叫着,那声音仿佛是受伤的母狮在发出最后的怒吼。
可父亲就像一堵冷酷无情、坚不可摧的高墙,再次无情地堵住了她的去路。他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那一道道深深的皱纹里,仿佛藏着来自地狱的恶意,正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母亲心急如焚,感觉自已的世界正在崩塌,但她仍在心里疯狂地祈求上天,保佑她的水染不要上当,不要被这可怕的阴谋所害,哪怕用自已的生命去交换。
昏黄的灯光无力地洒在这狭小逼仄的屋子里,在两人如火山喷发般激烈的争吵中,灯光剧烈地闪烁着,仿佛也被这可怕的氛围吓得瑟瑟发抖。
母亲的面容像是被愤怒的颜料重重涂抹,红得近乎发黑,那是一种令人胆寒的色彩。额头上青筋如愤怒的蛟龙般暴起,根根分明,它们在皮肤下疯狂地蠕动、扭曲,似乎带着要冲破一切的力量,每一次的跳动都像是对父亲恶行的强烈控诉。她的双眼圆睁,眼珠像是要从眼眶中迸出,眼眶周围因极度用力而充血变红,眼中燃烧着的愤怒之火炽热得仿佛能将整个世界化为焦土,那熊熊烈焰直直地射向父亲,要将他那丑恶的灵魂灼烧殆尽。
“你这个畜生!你简直就是恶魔的化身!你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地对待孩子!”母亲的声音完全嘶哑了,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被痛苦和愤怒绞杀后发出的嘶吼。每一个字都像是用生命的力量从干涸的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如同一把把浸满毒液的利刃,狠狠地刺向父亲,每一个音节都在这颤抖的空气中留下深深的伤痕。她的身体前倾得几乎失去平衡,像一头护崽的母狮,浑身散发着一种决绝的气势,随时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她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那力量之大,仿佛要把指甲都嵌入掌心的肉里,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如同冬日里被霜雪覆盖的枯枝,那是她愤怒到极致的表现,是她对父亲所作所为绝不妥协的宣战。
父亲也彻底被怒火点燃,宛如一头发狂的公牛。他那双眼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红得像是两团即将把世界毁灭的地狱之火,那凶狠的目光如实质般的利箭,每一道都带着要将母亲碾碎的恶意,直直地射向母亲,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无形的伤口。“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再多嘴,我让你好看!”他的怒吼声如同一颗颗重磅炸弹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接连爆炸,每一声都震得屋子剧烈摇晃,墙壁上的灰尘如雪花般簌簌飘落,窗户玻璃也在这声波的冲击下嗡嗡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成无数锋利的碎片。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嘴角不断有唾沫星子像炮弹般飞溅出来,有一些甚至落在了母亲的脸上、头发上,但母亲丝毫没有退缩。父亲那狰狞的模样,仿佛是从最深沉的黑暗地狱中挣脱出来的恶鬼,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邪恶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仿佛仅仅是靠近他就会被拖入无尽的深渊。
两人的争吵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一浪高过一浪,一波强过一波。每一次怒吼都像是天空中炸响的惊雷,每一句咒骂都像是黑暗中射出的毒箭,在这压抑沉闷的屋子里疯狂地碰撞、回响。那激烈的氛围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在这个本就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家的上空,让每一寸空气都变得黏稠而沉重,似乎要将这里最后一丝温暖、最后一点安宁都无情地碾碎,把一切都拖入那无尽的黑暗与混乱的深渊之中,让所有的希望都在这争吵的风暴中彻底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