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当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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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多情总被无情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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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在修仙界当土豪
作者:
是罗卜不是萝卜
本章字数:
8214
更新时间:
2024-11-16

祭坛中间,贺年年依旧横陈其上,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好似已经死去多时。

她身下被鲜血染透的红色法阵,突然发出一股微弱的红色荧光,随着血液不断的补充进来,越来越盛,直到完全将贺年年的身形笼罩其中。

几乎在红光彻底将贺年年的身影吞没之际,原本被动吸收从体内流向地面血液的法阵,开始主动吸食起周围散落的血液。

甚至不惜操纵红光,破开红色法衣护阵,切开贺年年的皮肤,让更多的血液流出,以供吸食。

白铃兰看到这一幕,一直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面上露出一副满意的笑容,如同骄阳绽放在皑皑冰雪之上,整个人显得生机勃勃。

然而这抹笑容落在熟悉她的轩辕音眼中,却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从前白铃兰偶尔也会笑,但都是浅尝辄止,不达眼底,唯有这次像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却让她陌生的不像是人类,也不像是自已熟悉的师姐。

盛时晏和柳叶正在竭力抵抗无数的锋利的丝线,那些丝线在二人的反击之下,虽然几下就能被切断,但是来自祭坛中间源源不断的灵力补充,催生出更多的丝线,不多时盛时晏和柳叶就被成倍增长的丝线,渐渐包围起来。

轩辕音看着半空中陌生的师姐,不忍盛时晏和柳叶被害,开口劝解道:“师姐,你不是最疼阿音了吗,为什么要伤害我的朋友,你从前最善良了,从来不会如此的。”

白铃兰睥睨俯视,眸中满是轻蔑和不屑。

“从前不过我为鱼肉,你们为刀俎,你觉得善良不过是因为我的顺从隐忍,我真正的善良,在你们害死我母亲,逼我成为圣女的时候,就随着那个身陷囹圄,孤苦无依的五岁孩子,一起被你们逼死了。”

轩辕音听了她的话,终究是不相信眼前这个癫狂的女人,是那个对她疼爱有加的师姐。

听她的一番话,心中不仅没有厌恶和憎恨,反而是满满的心疼和理解。

“师姐,我知你不喜欢圣女的生活,我也不喜欢,我陪你解闷,带你认识我的朋友,都是一直在想办法帮你。不仅仅是我,所有人都在力所能及的帮你,就连贺年年的父亲贺云天,不也是说过,绝对不会让你生祭龙脉吗?”

白铃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大笑出声:“帮我,你接近我,不过是你父亲为了让我安心留在龙庙做圣女的的缓兵之计罢了,随着我的成长,对于操控龙脉的天赋,让他心生忌惮。其他人也不过是用可怜我,来彰显他们的高尚,他们要是真高尚,怎么不送自已的亲人成为圣女。至于贺云天,更可笑,他要是真想帮我,多年前就不会让我成为圣女。”

白铃兰虽然在笑,但是眼中的泪水,不断顺着脸颊滑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们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祭坛的法阵对于贺年年的血液如此痴迷吗?因为只有贺家人的血,才能完全激活龙脉的能力,贺年年才是天注定的圣女,可是贺云天却为了帮助她女儿逃脱这个悲惨的命运,不惜辞去掌门之位,归隐避世。贺家人才是我一生悲剧的始作俑者!”

不光轩辕音,连同盛时晏和柳叶,以及一直护在轩辕音面前的罗卜,听了白铃兰这番说辞,都觉得不可置信。

罗卜皱眉,同轩辕音说道:“你别听她瞎说,这个女人疯了,我看一切都是她杜撰的,不过是为她的滥杀无辜找借口,减轻心中的罪恶感罢了。”

轩辕音听了罗卜的话,又抬眼看了看师姐,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谁。

就听白铃兰冷哼一声说道:“不然,为什么龙脉如此贪恋她的血,为什么只有她才能开启真正通往龙脉空间的法阵?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贺年年,是她偷走了我安稳的人生!”

罗卜小小年纪,却有着坚定地立场,和清醒的头脑。

他立马反驳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是那时候年年还小,完全没有自已做主的能力,贺伯父为保护年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你那时年纪也小,如果你不同意,完全也可以求你的父亲保护你,毕竟你父亲可是掌管联络天下修仙门派的大权的,皇权之下第一仙门的聆仙门门主。”

罗卜也学着她鄙夷贺年年剽窃她人生的时候,轻蔑的冷哼道:“哼,你受到的一切伤害,不过是你父亲贪慕权势,卖女求荣,枉为人父罢了。可笑你只一味地嫉妒别人,却不敢质疑反抗自已的父亲,甚至还助纣为虐,变得和你那贪婪无能的父亲一样,泯灭人性,屠害无辜!”

白铃兰一脸的震惊,不可置信,自已多年的悲剧,被这个孩子三言两语,就批判的体无完肤。

她不是没有怨怼过自已的父亲。

明明小时候,母亲还健在之时,他对于她们母女极尽宠爱,恨不能将天上的星辰摘下来,捧到她面前,只为逗她开心。

可是随着母亲的逝世,一切都变了。

她没有想过反抗吗?

不,她是想过的,在被初选为圣女的时候,在一次次承受痛苦,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也是想过反抗的。

可是她势单力薄不说,父亲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她如同浮萍般的生命中,唯一的依靠,离开他,他还能去哪里呢?还能依靠谁呢?

白铃兰摇头否认罗卜,但是更像是在否认自已心中压制不住的想法。“不,你胡说,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罗卜毫不留情的揭掉她最后的遮羞布。“我胡说什么了,是胡说你那无能贪婪的父亲,还是胡说你懦弱又阴狠的助纣为虐!如果我真的是胡说,即便你是圣女,但是凭你自已那点连自身都难保的可怜权利,又怎么能轻易接近龙脉,所有的一切不是你筹谋得当,而是我们所有人太过于善良,轻信了你这个虚伪又恶毒的女人!”

白铃兰被罗卜刺激的彻底炸毛,嘶吼着:“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没有,不是我......”一边操控手中的玉牌,控制那些来自阵法的锋利丝线,向着罗卜攻击而去。

被细线重重包围,几乎就要承受不住的盛时晏和柳叶,因为白铃兰切换了攻击对象,压力得到大大的缓解。

就是苦了罗卜。

他年纪小,修为尚浅,只能依靠身上携带的符纸和法宝编织成的护阵,勉力抵挡。

饶是如此,在盛时晏和柳叶这两个仙门十杰都得不到半点好处的攻击面前,罗卜那点浅薄的功底,以及家当不过是以卵击石罢了。

眼见的自已苦心经营的护阵,在锋利丝线汇聚成的尖锥面前不堪一击,罗卜看着费力扑来的盛时晏和柳叶,心知他们救援无望,紧咬嘴唇,将身后的轩辕音用力推开,准备独自承受这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他觉得凌厉的攻击,带来的杀气就要刺破他的脖颈之际,忽然觉得背后一紧,接着整个人腾空而起。

只听到一声“轰隆”巨响,接着是一阵足以撼动整个洞窟的交锋。

伴随着刺眼的强光散去,罗卜发现自已已经被远远甩到一边,而原来站立的位置,一个高大伟岸的黑衣身影,横举一把墨色长剑,一夫当关,将那丝线汇聚的尖锥,牢牢挡下。

那黑衣人衣袂飘飘,刀削斧凿的脸上,凤眸明亮,红唇如丹,容貌倾城,举世无双,不是慕容岁,又是谁呢?

“慕容岁!”

“路鸣!”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慕容岁自然是劫后余生的罗卜呼唤的,而那声路鸣,却是在半空中操纵丝线法阵,与之对抗的白铃兰喊出的。

几乎在喊出这句话的同时,白铃兰就立马停止了攻击。

匆匆赶来的盛时晏和柳叶,以及罗卜都一脸茫然的看着白铃兰。

什么路鸣?眼前的人明明是慕容岁啊。

虽然是别人眼中叛离正道的慕容岁,但是依然是朋友心中值得信任,并且一直抱有期待的,慕容岁啊!

慕容岁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只见他眸光凌厉的瞪着白铃兰,语气冰冷,毫无熟络之感。

“我不是路鸣,我叫慕容岁!”

自从他知道自已的灭门之祸,可能和路寒烟背后的魔王有关系之后,他就无比反感那个名字,仿佛每一次被叫这个名字,都在提醒他那段“认贼作父”的日子。

白铃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不是路鸣,是你姐姐告诉我的,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铃兰啊,当年在聆仙门,是你安慰我,带我逛灯市,坐游船,放花灯。”

说完她将那盏一直护在护阵中的鲤鱼花灯召回手中,隔空递向慕容岁说道:“这是你送我的花灯啊,难道你忘了吗,是你说我可以对着它许愿,它能将我们的思念带去给天上逝去的亲人。”

相较于她的含情脉脉,殷殷诉说,慕容岁一直冷脸旁观,好像这些事都与他无关一般,甚至在她将那旧的鲤鱼花灯递过来的时候,嫌弃的别开了眼。

他如何能忘记,那时路寒烟因为需要得到聆仙门门主的推荐,进入青城派,曾经带着他在聆仙门住过一段时间。

所以聆仙门也是魔王的爪牙!

白铃兰像是心灵受到重创一般,悲伤又绝望的呼唤道:“路鸣,是我啊,我是同你一样,失去了母亲的小铃兰啊,你不是说唯有同样没有母亲的你才能理解我的心吗?”

罗卜看着之前还狰狞阴狠,像是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反派一般的人,突然就为了一个男人,突然开始走苦情路线,十分的费解。

小脸皱成一团,像是吃了个大苍蝇一般,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

他还以为她隐忍多年,内心有多强大呢,没成想竟然是个“恋爱脑”,关键对方完全不把她放心上。

这不是妥妥的,薛岑给他看的那些凡间话本子里的“舔狗”吗?

想到这些年龙脉一直掌控在一个情绪极度不稳定的“舔狗”手中,罗卜觉得完了,龙脉危矣!

白铃兰看到慕容岁嫌弃的别开脸,疑惑片刻,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兴奋的说道:“我知道了,听说你蛰伏贺家做卧底,你是为了不暴露自已的身份才对我如此冷淡是吗?”

说罢她邀功似的,指着身后祭坛中间,不省人事的贺年年,说道:“你放心,这个贺家人已经对你构不成威胁了,只需要杀了这几个小杂碎,你今日在这里的遭遇,就没有人知道了。”

慕容岁循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贺年年,眼睛不可置信的睁大。

上次见面,还鲜衣怒马,对他展开凌冽攻击的人;他决心要用一辈子守护的人。

如今却躺在那里,浑身浴血,生死不明。

慕容岁飞身冲向祭坛,不顾白铃兰的声嘶力竭劝阻,执意以身入阵。

为了吸食鲜血,变成锋利刀刃的法阵,无差别的将他的皮肤刺破。

他毫不在乎,不管不顾的扶起贺年年,半抱在自已怀中。

看着曾经明艳瑰丽,妖娆聪慧的脸,变得苍白病态,毫无生气,如同心中那轮悬挂在山巅的明月,突然坠落。

整颗心都摔得支离破碎,痛的无法呼吸。

他忍着心脏被揉碎,穿烂的疼痛,望向罪魁祸首白铃兰,泪意朦胧的眼中,满是愤怒和憎恨。

白铃兰看着不顾自已阻拦进入法阵,体无完肤,浑身是血也要抱着贺年年的慕容岁,想起他看向贺年年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那种眼神就如同她看向心心念念的路鸣,那个保有她所有生机与希望的男人,支撑她走过所有黑暗日子的心上人。

而这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暗恋。

白铃兰突然觉得自已无比可笑,她以为对她疼爱有加的父亲,不过是将将当做为家族谋取利益的棋子;

她以为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圣女身份,不过是个可悲的祭品;

她以为唯一能够明白她的心的男人,却深爱着别的女人。

她被自已可笑的出了声,从低声压抑的笑,渐渐转变成不顾一切的仰天大笑。

原来她的一生,都是一个可悲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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