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红泪,你知道得蛮多的!”
红泪的脸瞬间涨的通红,她慌忙的辩解道:“哪里哪里,红泪其实什么都不知道的,这些东西都是大祭司无聊的时候讲给我们听的!”
我的好奇心并不是旺盛,可是,在听到红泪口中一再的提起这个称谓,我还是忍不住好奇了。“你们的大祭司是谁?”
“大祭司啊!”红泪的脸上浮现出了那种小女人在提起自己心上人时才有的娇羞表情,她忸怩却又带着无比崇敬的语气说道:“他是异世最圣洁的存在!”
我又差点被口水呛到。我说:“在这里我也遇到过一个圣洁的存在,只是我不知道这个人跟这个祭司是不是认识的!”耳边,好像又听见空音少爷那恍若天籁的空灵之音,如果,那个大祭司真的如红泪所说般的圣洁,有机会我还真想认识他一下。
“怎么可能?”她惊呼。
“为什么不可能?”我啼笑皆非的看着她,一个人只要长得干净点,明朗点,阳光点,那他自然也离圣洁不远了吧!
“大祭司说过,异世除了他,不可能还有圣洁的存在了!”
红泪的表情不像在撒谎,在那一刻,我琢磨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去看看那个圣洁的存在。毕竟,我活了十九年,除了听到一抹圣洁的声音外,我还真没见到过圣洁的人。
或许是我脸上的好奇心太过明显,我听见红泪说:“明天的大婚典礼,就是大祭司主持的!”
瞬间,满腔的好奇都被这句话硬生生的击碎。随便找了个理由支开红泪,我斜倚在床上开始为躲过明天的大婚典礼谋划对策!
巴前算后,我似乎并没有什么万全之策可以保全自己。就连最起码的连环套、计中计之类的东西我都不大懂得运用。如此看来,明天跟那个暴君的对弈,绝对是九死一生的残局了!我说过,我叶恋阳宁为玉碎,所以,如果他敢强迫我的话!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忍着伤口撕裂的疼痛寻找着自戕的工具。
既然未来的路一定要受他人左右,那么我的生死,我一定要由自己决定。
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所以,一整个晚上我的精神都是紧绷绷的。
一大早,房外就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
我连说来了几声请进,外面的人都没有要推开门进来的迹象。可恶的是,她不但不打算进来,反而更加用力的敲着。
咚、咚、咚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悠悠回荡,一气之下,我顶着两个大大的熊猫眼气势汹汹的拉开了房门!我以为,外面的人会是红泪,可是,面前的这个人我并不认识!
她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面装着牛奶和面包,她一直低垂着头,长长的头发将她的脸完全掩盖,我连窥得庐山真面目的机会都没有。
她将手中的托盘朝我一推,颐指气使的说:“快,把这个给王送去!”
我的心里冒起了一长串问号?她是走错了房间,还是王忽然性情大变,觉得我果然不适合做他的王妃,所以改变主意让我做一个供他差遣的丫鬟?
可是,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所以,我说:“我没空,要拿你自己拿!”
被头发掩盖着的脸终于抬了起来,看见那张脸,我踉跄得后退了两步。她的双眼凸出,脸上有两道非常狰狞的伤疤,那伤疤呈十字架的形状,以鼻子为中心向额头和两颊划开。她看着我的眼神恶毒而阴狠,她说:“你送还是不送?”
我可能是被那张脸给骇住了,大脑不受理智的控制,我居然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笑了!笑的时候脸上的伤疤挤成一团,那张脸在那一瞬间好像被硬生生的割成了四块般狞厉可怖。
她说:“那就走吧!”
我僵硬的接过她手中的托盘,然后迈着机械的步子跟在她的身后。我百分百敢肯定,我手中端着的东西一定有问题,这个人,她是打算借我之手杀了王吗?可是,她未免太愚笨了一点吧,在这里,谁不是时刻都在提防着我,叫我送吃的给王,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