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把握,”薛映生挑眉,“说说理由。”
宋薄荷眼眸一抬,哦豁,看来有案子与她的妙手堂有关。
林茗之开口:“刚刚宴瓷小姐说妙手堂的打手很多,据我所知,很少有药堂的打手在皇城里雇佣的比妙手堂多。”
“而杨宁心是住在药堂后面的,如果说是外人,一旦闯入,肯定会被那些打手发现。”
“可若是她认识的人,那就不一定了。”
薛映生:“是有这种可能,但现在仵作还未确认这三人的死因,目前也只能算一种猜测方向。”
宋薄荷拍拍他的手臂,“将军,先莫要探讨案情了,先进去把午膳用了。”
“那小瓷你要不一起进去,等吃完了我们一起去?”
宋薄荷摇摇头:“将军,你呀先进慢慢吃,我与月牙先去查看其他的铺子,待你吃完我们在妙手堂相见如何?”
“可不能吃得太快,对肠胃不好,慢慢吃,才能品尝到小瓷的手艺,”她歪头一笑,“将军吃完,其他铺子差不多也查看完成。”
“也行,”薛映生也不想等到菜肴凉尽再吃,“那小瓷你先过去,我们等晚点见。”
“好的,将军。”
目送马车行驶离开,薛映生看了一眼憋紧笑意的林茗之,从他手中拿过提盒。
自已心上人做的美食,当然要他自已来拿,才能感受到里面满满的心意。
看着那精美提盒,薛映生的笑容一路上就没掉下来过。
迎面撞上带齐人手出来的两位司直,一众人差点把下巴惊掉下来。
这是个什么情况?!
薛将军这么笑得如此痴憨,就盯着一个提盒,把他们一群人无视的死死的。
见他回到房中,他们才敢发言询问眼中带笑的林茗之。
“林兄啊,大人这是个什么情况?”被痴汉附身了吗?
林茗之与他二人对视一眼,开口:“将军他呀,是好事将近,喜上眉梢啊!”
说完,他挥挥袖子,转身离去,深藏功与名。
留下王司直与林司直和其他弟兄一头雾水在原地。
……
“宿主宿主,你不会真的要和薛映生成亲吧!”
此时的宋薄荷正带着月牙进入商铺,手中翻阅着账本,漫不经心的回答:“有何不可呢?”
小破急道:“那攻略目标呢?”
“他不还小呢,急什么?”
“宿主你不会是要真的成为攻略对象的嫂子,等薛映生死后嫁他弟吧!”
这这这……
“说什么呢你,”宋薄荷合上账本,换下本看,“薛映生寿命长着呢,剧本里清楚写了他能活到大结局。”
“那宿主你到底为什么要嫁给他呀?”小破脑子挠破了都想不到它家宿主想要做什么。
“而且宿主你这些时间以来同攻略对象的相处还算不错,其实你没必要嫁他大哥的,完全可以等他长大些攻略,虽然宿主你年龄上比他大很多,可都是女大三,抱金砖嘛……”
宋薄荷快速翻阅完手中的账本,边听完小破的哔哔赖赖,手底下已经把账本中有差错的几处圈了出来,交给掌柜,声音温柔:“这几处圈起来的地方计算错误,看起来是近几日的账,下次需多方核算。”
掌柜接过那账本,早已被东家的本领折服得五体投地:“东家放心,下次定会减少错处。”
“宿主,你听我说,真的,按照你俩现在的关系,大几岁的姐弟恋压根没什么,可若是变成嫂子与小叔子就不太好了……”
宋薄荷无声叹口气,从刚刚到出门上马车,这小破统妄图给她洗脑成功。
揉揉眉心,屏蔽屏蔽算了。
“小姐,是不舒服吗?”月牙探过头来,“需要月牙给小姐按一按吗?”
宋薄荷抬起头来,摇了摇:“无事,就是刚刚有些许嘈杂,听得头疼,缓一缓即可。”
“那小姐喝一碗梨汤吧,”月牙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的梨汤,笑吟吟道:“这是刚刚掌柜的小女儿悄悄煮给小姐的。”
“她说小姐每次来看完那么多账本肯定会很耗心力,所以呀,那小丫头就煮了一碗梨汤给小姐补充补充体力。”
“倒是有心了。”将梨汤端过来,宋薄荷放在鼻尖下嗅嗅,嘴角上扬,“很香,你也尝尝,月牙。”
月牙呆住,“小姐,这不妥……”
“没什么不妥的,你刚好嗓子不舒服,喝一点润润。”
她把汤分了一半给月牙,二人一人半碗在马车内轻酌着香甜的梨汤。
马车完是各种不同的声音,但在那一刻,月牙什么也听不到,只能看到她家小姐如同一只瓷白的玉兔,同她一起喝着那碗梨汤。
月牙的眼神隐晦,可内心却有些东西破土而出。
不经意的与小姐抬起的眼眸对上,她便慌了神,差点没端住碗。
“怎么了,是烫着了吗?”宋薄荷把凉水拿出来,递给她:“来,含上一些。”
“你呀,下次喝汤要小心着些,”看着她那有些窘迫的模样,宋薄荷的眼中带着些宠溺,摸摸她的柔嫩脸颊,“听话,小月牙。”
月牙把那壶凉水接过来,迅速低下头去“咕噜”喝一大口凉水,散散迅速聚集的热气。
……
马车停到妙手堂前,月牙撩开车帘,见到站到马车前的人,回头望了身后一眼。
“小姐,薛将军来了。”
宋薄荷撩开帘子,一脸的笑意:“将军。”
薛映生伸出双手,朝她一笑:“来,我扶你下来。”
“好,”宋薄荷稳当下来后,低着头对他说,“谢谢将军。”
薛映生突然轻扶住她的肩膀,有些无奈道:“小瓷,能否不要叫我将军?唤我映生好吗?”
他的眼神真挚,如同藏匿了星辰。
可宋薄荷却是摇了摇头,“不好,小瓷就唤将军为将军。”
“为何?”
他的眼中充满茫然与无措。
是他哪里做错,让她不愿叫他的名字吗?
“因为想等将军你呀,与我成婚后再改口。”
她叹了口气,像是藏着什么心事,眼里更多的是无奈:“女子在嫁给男儿前,若是出了什么变故,很多情况都不可测。”
“所以呢,在确定真正的嫁给了将军后,我才会放心的改口。”
“你放心,我一定会娶到你,让你风风光光的嫁进将军府,到时你可不能反悔,要叫我名。”
他的目光格外坚定不移,就那样浓重的凝视着她。
宋薄荷极具温柔的眼眸望着他的脸,说出了最善意的谎言:“当然了,宴瓷嫁给将军后,不会食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