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蔓蔓的时候啊,真应该揍一顿任昀。”
任昀让妻子身子暖和了些,“那今天谁敢说我通知的晚了。”
小蔓蔓的悲伤都没人哄,任母拿了个纸巾,粗鲁的给孙女擦了下泪,“这不都生了,见都见到了,还哭。”
小蔓蔓下压着小嘴,“奶奶,我妈妈为什么没力气?”
任母坐在沙发上,拉着孙女坐她身边,“生完孩子都这样,正常的。你别让你妈惦记,她很快就好了。”
小蔓蔓擦了擦泪,湿湿的睫毛,起身走到奶奶面前问,“奶奶,蔓蔓眼泪擦干净了吗?这样妈妈会担心吗?”
任母:“再擦一遍。”
又擦了一遍,任母看着红的小兔子的眼睛,她笑了一下,“看不出来了,去吧。”
任蔓蔓又去了妈妈床边,莫诗雨拉着女儿的小手,看着她说:“以后我们家蔓蔓有弟弟保护了。”
“妈妈,蔓蔓要保护弟弟。”
“嗯,姐姐要保护弟弟,弟弟也要保护姐姐。”
天亮,都从任昀的嘴里撬出来给儿子起的名字,这才满意的离开。
到家,人家穆无忧压根就没睡醒。
“帛哥,咋弄,今天还送不?你有精力和她斗吗?”穆乐乐问。
晏习帛看了看睡得乖巧的宝贝女儿,“今天不送了,送上学又得给她斗两三个小时,送学校也中午了。你去睡吧。”
他去喊俩儿子起床。
穆乐乐打着哈欠,“那行帛哥,俩儿子交给你了。”
她回了卧室没多久丈夫就抱着睡醒,有起床气的小女儿回去了。“去乐乐怀里睡觉,如果你不哭不闹,今天就不上幼儿园,如果你闹小脾气把乐乐聒醒了,你就得上学校了。”
小无忧果断不闹了,躺在妈妈身边,她不困了也得睡。睡吧还睡不着,爬起来拿着妈妈的手机去玩了。
穆承峤收拾好书包,“爸,我任叔家这次生了个啥?”
他又伸手,“曾曾,你给我拿个包子,两个吃不饱。”
穆老又给曾孙子拿了一个,“梵梵还吃吗?”
小梵叶摇头,“曾曾,梵梵吃一个就够了。想吃玉米。”
刚巧又在穆老身边,穆老端着盘子让放中间了,“习帛,这次是个什么?”
“儿子,也算是儿女双全了。”
穆老点点头,“小昀爸妈心眼也不黑,这下孙子孙女都有了,以后好好过日子,不会别挑刺了。”
晏习帛:“任昀在中间,没事。”
穆承峤几口喝了一瓶牛奶,晏习帛看着儿子,都问了句,“承承,在学校饭能吃饱吗?”
“能啊,爸你要给我加生活费吗?”
晏习帛:“够花不够?”
“够是够,但我吃的也多。”
晏习帛知道了,得给儿子再多点生活费。这孩子在长个子,还打球,活力很大。
“爸,最近新出了个联名款的球鞋,你帮我动动你的关系呗。”
晏习帛:“你都一面墙都是球鞋了,还要?”
“那我妈一整个房间都是她的包,你不是照样也给她买了。好多都绝版的包,我妈有三个,还是不同颜色的。我就买个球鞋,我们学校要打联赛。”
晏习帛:“照片发爸手机上,吃好了赶紧去上学。”
穆承峤拿着书包,穿着他的猛男粉袜子,“梵,哥先走了。”
“嗯,二哥拜拜。”
晏梵叶又吃了一会儿,到点,坐在玄关换上鞋子,拿着门口自己的水杯,“爸爸曾曾再见。”
晏习帛目送小儿子坐在了他的保姆车上,他活动了一下脖子,“爷爷,我也上楼睡一会儿。”
“去吧,忧忧闹人,你让她下来,爷爷照顾一会儿。”
穆无忧已经在和大哥哥视频上了。
“妈妈在睡觉,嘘~”
晏慕穆在车中,车已经开到了学校,他没下去,“爸爸呢?”
“爸没在家呀。”
屋门推开,“沐沐,爸爸在家。”
晏习帛抱着女儿,“你睡不睡?”
“和沐沐视频。”
“沐沐要上课,你下楼和曾爷爷玩吧。”
晏习帛拿住手机看着大儿子在车中,“去学校上课了?”
“嗯,上午有课。爸,你和我妈昨晚去哪儿了?”
“你任叔家添了个小男孩儿,我和你妈天亮才回来。你早上吃的什么?”
“我奶奶做的玉米饼,这周带着奶奶去看一下我姐。”
晏习帛将女儿放在客厅,拿着妻子手机看大儿子,“开车慢点,身边找个司机陪着。”
“别担心爸。曾曾呢?”
视频中看了看,穆老又捏着和大曾孙聊了一会儿,等晏慕穆快上课,才挂了视频。
照顾小无忧很麻烦,给她洗漱一番,送餐厅吃饭,晏习帛真正躺下睡觉已经十点了。
穆乐乐已经睡两三个小时了。
下午两三点,夫妻俩坐下吃午饭。
穆无忧已经在睡午觉了。
“习帛乐乐,小昀家孩子起的什么名?”
任昀告诉父母,“看归看,不许说我儿女一点不好。”
主要是警告母亲,父亲没办法,就当陪着他老婆挨吵吧。
“你妈刚才没说不好,就说你起这个名字没蔓蔓的名字好听。”
任昀说:“蔓蔓的名字是诗雨起的。”
山野万万、余生漫漫;酒杯淡淡、一半一半。
儿子的名字是自己起的。“我儿子就叫任平生。”
穆老念叨,“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穆乐乐说,“任昀也是这样想的。”
“从容豁达,镇定潇洒,起的名字不错。”穆老说。
穆乐乐拿着烧麦盘腿坐在沙发上,“但是爷爷,我觉得任阿姨好像不是很喜欢。”
“孩子们的事儿,还没到上一辈插手。慢慢领悟吧,”以前的薛老不也是个糊涂虫,慢慢的也参悟透了,整日就奔着这几个曾孙曾孙女吗。
莫诗雨在病房,连着半个月去看望她的都是丈夫这边的亲戚朋友,在一个深夜,莫诗雨喂着奶时,情绪忽然上头,泪怎么也止不住。
以前怀蔓蔓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的哭,任昀问她,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这次又大半夜哭,哭得任昀也摸不出头脑,只能搂着妻子,摩擦着她的胳膊,“不想喂奶就不喂,买的不是有奶粉,我去给儿子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