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后,马可儿一头钻进了丘处机的帐篷,看到丘处机眯着眼睛坐在那里,马可儿讪讪地凑到跟前问道:
“丘仙长,你来大草原的目的是干什么?”
丘处机睁开眼看了一眼马可儿,淡淡地说道:“是忽必烈派人送信给我,希望和我见上一面!”
“哦!”马可儿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接着又奇怪地郁闷地问道:“那您老人家抓着我来这大草原干嘛?那忽必烈又没有想见我?”
“呵呵,”丘处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当初原以为你是夺舍的修仙者,所以就把你抓来了,后来见到你果然能够修炼先天功法,就想在路上多教你的一点儿,你放心,等到见完忽必烈,回到中原,我就放你回去。”
“真的?”马可儿闻听大喜。
“当然!”丘处机回答的相当痛快。
于是,马可儿便沉浸在回到临安的生活中,心里一项一项地盘算道:
“不知道青虎帮现在发展的怎么样了?那郭破虏和连纵在海上的计划实行的怎么样了?唉!还有那在冷宫里的小翠,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子?还有我那些生意,不知道现在赚了多少钱了?”
想到这里,马可儿的心里便火烧火燎的,可是看看眼前端坐的丘处机,又无奈地叹了口气。甩了甩头,便不再想这些令自己不快的事情。
风吹开了帐篷门帘的一角,马可儿看到外面的篝火旁仍然有人在那里喝酒,突然心中一动,不解地问道:
“丘仙长,我们不是已经进入到蒙古的核心地带了吗?怎么走了一天还没有到王庭,却反而在这里遇见了沈家的商队?”
“这不是要去见叔祖婆吗?我们现在已经远离了蒙古王庭,在大草原的深处走,所以才会碰到沈家的商队。”
“哦!”马可儿轻应,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之后,马可儿也觉得困了,便躺在沈图给准备的行李上,不会儿便呼呼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马可儿钻出帐篷的时候,沈家的商队已经收拾好一切准备出发了。整个商队沉默中却是有序地行动着,每一个人都在快速地做着自己的工作。沈图来到了马可儿的帐篷跟前,问马可儿是否与他们一路。此时丘处机也走出了帐篷,淡淡地说道:
“先一起走吧,如果到时大家不顺路再分开好了!”
沈图闻言大喜,邀请丘处机到他的车上安坐,丘处机略微寻思了一下,便轻轻地点头同意了。马可儿也不管不顾的随着丘处机登上了沈图的那辆马车。上了马车才知道,这辆马车从外面看上去很是一般,里面却是装饰地十分地舒适,而且还燃着一个铜制的小碳炉,整个车厢里暖洋洋的。
此时他们已经走进了大草原的深处,一路上马可儿见识到了沈图口中所说的稀奇古怪的野兽。曾经见到过一个猿猴模样的野兽,十分地高大,能够有一丈多高,浑身都是灰色的毛,爪子十分地巨大。只一个巴掌就把一个很是魁梧的护卫给扇飞了,身体还在空中,脑袋已经成了一个碎西瓜。
沈家的护卫迅速地行动了起来,看来不止一次遇到这样突发的事件。二十几个人手里拿着铁链子将那个野兽围在了中间,纵横交错地跳跃着,很快就把那个巨大的野兽捆在了中间。然后这二十几个人就分别使劲地向着外面用力地拉扯着,将那个野兽完全控制住在中间。这时一个拿着巨斧的大汉,一路奔跑着冲向了那个巨兽,待冲到跟前,高高地跃起,双手高举这巨斧狠狠地朝着巨兽的脑袋劈了下去。只这一斧便将那个巨兽的脑袋劈成了两半。
沈家的护卫一阵欢呼,冲了上去,熟练地将那个巨兽的皮毛给剥了下来,至于剥完皮剩下的肉倒是没动,就那么仍在了大草原上。
这一天下来,类似的场面发生了三起,不过是不同的野兽。直看得马可儿兴奋不已,只觉得这样的生活真是太刺激了。
到了晚上,丘处机并没有说要离开,马可儿知道看来明天还会和沈家商队同路,想一想和沈家商队一起走,要比和丘处机单独走有趣多了,心中便十分地高兴,忍不住在吃饭的时候,小小地喝了一口烧刀子。
马可儿一个女孩子,胃口很小,吃了几口肉,便觉得胃有些胀了。于是放下了手中的弯刀,感兴趣地四下张望起来。这一望去,马可儿便发现了不同之处。
有二十几个护卫只在那里大口地吃肉,而旁边的人都在喝着烧刀子取暖,只有这二十几个人看也不看那些酒袋子。看到马可儿的疑惑,沈图淡淡地说道:
“那些人是今晚守夜的人,他们知道他们晚上的守夜对于整个沈家商队意味着什么。他们必须在整个夜晚都保持着百分之百的警觉!所以他们在守夜前是不会喝一滴酒的!”
一连又和沈家商队一起走了两天,这两天马可儿却是过得十分地开心,第二天他她就开始和沈家商队的那些护卫们一起开始捕杀那些稀奇古怪的野兽,直到第四天丘处机终于说出要和沈家商队分开了,马可儿还意犹未尽,十分遗憾地和那些护卫们道别。沈图十分热情地和马可儿等人道别。而且他也直到丘处机乃修道之人,性子清冷,并没有和丘处机过多地啰嗦,反倒是热情地邀请马可儿以后有空去沈家做客。马可儿也觉得沈家在未来自己很可能会在生意上用得着,于是也十分热情地回应着,最后双方都心满意足地拱手道别。
一日后,一行四人便来到了那片沼泽。丘处机报出了身份之后,那瑛姑倒也顾着身份,将四个人迎了进去。马可儿偷偷打量着瑛姑,见她果然是一个美人,只是一头白发惹人怜爱。
丘处机的性子很直,心中很是不忿自己师叔祖老顽童的做法,可是碍于身份又不敢说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劝说瑛姑,便呆呆地坐在那里。那瑛姑又如何不知道这个师侄的脾性,也只好报以苦笑。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反倒是寂静了下来,充满这尴尬地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