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的气氛非常凝重,孙迪的死让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家主已经放出话来,一定要将凶手找出来,不管是谁,敢动孙家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孙迪死于谋杀,这是毋庸置疑的,孙家上下都相信这一点,所以家主才如此愤怒,作为五洲城的四大家族,还是第一次有家族的重要人员被谋杀,不管是谁干的,他们孙家都必须找出凶手,然后以儆效尤,不然孙家颜面上不会好看。
相比某些人叫嚣着要找出敌人,作为孙迪的父亲,孙乾的脸色却异常的阴沉,在知道儿子死亡的第一时间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了。孙乾绝对想不到堂主一系的人居然如此猖狂,胆敢将候选巫子干掉,这已经等于向他们武将一系宣战了。
“我已经警告你们最近要低调一点,在巫使抵达前不要轻举妄动,为何不听我的?”
一身紫袍的男子阴冷的目光在孙乾等人身上扫过,虽然候选巫子被干掉是对他的挑衅,但是候选巫子不止一个,死掉一个不足为惜。对于紫袍男子来说,这次堂主出手明显就是一种赤裸裸的报复。
孙乾脸色难看道:“大人,我们已经很低调了,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猖狂,胆敢杀人,这简直就是对我们尊严的践踏!”
紫袍男子阴冷的目光瞬间锁定孙乾,那一刻恐怖的压力出现,只让后者的脸色大变,差点承受不住压力,当场跪在地上。
“不要将本座当做傻子,你儿子去接近王芷妤想干什么,难道不清楚这女人乃堂主的心腹?这次名单的事情虽然我们做得很巧妙,但不要以为堂主是傻子,见好就收,你们难道不懂?步步紧逼只会让对手触底反弹,孙迪这小子完全就是自己作死。”
紫袍男子的话冰冷无情得很,他根本不在乎一个候选巫子的死亡,对他来说面子才是最重要的。无疑孙迪的死最丢面子的就是紫袍男子,所以他才如此愤怒,这种愤怒不仅有针对堂主一系的,还有对手下们的出格表现的不满。
孙乾忍不住道:“可……他们不该杀人,警告一下就好了,这样做无疑就是在宣战!”
紫袍男子沉声道:“这的确是在宣战,现在堂主一系主力撤出去,真要动起来最吃亏的只会是我们,或许堂主就是想要借助这个机会报复。哼!事情哪有这样简单,敢动本座的人,哪有这样了事的道理。”
“大人打算怎么做?”
孙乾一脸期冀的看着紫袍男子,孙迪乃他的儿子,如今死了,他自然要报仇。
紫袍男子道:“这次动手的乃玄堂的人,这可是堂主手中一直隐藏的王牌,将来我们执掌五洲城就是最大的隐患,这次正好打一打他们的气焰,让他们给我老实一点。”
紫袍男子的眼中闪烁着可怕的寒芒,虽说现在不宜出手,但现在有人骑到头上来了,他自然不能认怂,不然今后小弟不好带。
“大人,这次的事情都是因为王芷妤这个贱人之故,要不要……”
孙乾忽然插话,他认为儿子的死就是因为王芷妤,要不是这个狐狸精勾引了自己的儿子,岂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真想跟堂主开战?”
紫袍男子充满杀意的目光落在孙乾的身上,动玄堂的人只是一种反击,可要是动堂主的心腹那就是直接宣战,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了。
“这个……当然不是。”
孙乾吓了一跳,刚刚只不过是因为仇恨,其实他很清楚动了堂主的心腹那就是直接开战了。
“杀你儿子的人一定不会放过,不过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不要没事挑事,不然根本不用堂主来收拾你,我第一个出手清理门户。”
……
“如今的五洲城到底怎么了,怎么一天内死了这么多人?”
冷奕寒冷冷的目光扫过监察司所有人,他对于五洲城的现状非常不满,自从监察司将高手调过来之后,这里非但没有变得安宁不说,还天天死人,而且这死人的数量每次都很夸张,似乎有人成天都在给他们监察司找麻烦。
“大人,今天的发生的事情应当跟孙家的孙迪被杀有关,这应当是孙家的一次报复。”
孙家作为四大家族之一,一个嫡系被刺杀身亡自然瞒不过监察司。
“孙家这真是反天了不成,这时候敢跟我将事情闹这么大?”
冷奕寒的眼中尽是不满之色,他冷冷的看着先前说话的人道:“你给我去警告他们,如果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就等着监察司的制裁吧。”
冷奕寒的话这让位负责人的脸色一肃,他自然清楚老大发话,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冷奕寒可是监察御史,这种事情城主或许难以奈何孙家,可他却可以,只要一个命令下去,保证让孙家吃不了兜着走。
冷奕寒看向李纪贤道:“事情办的怎样了?”
李纪贤沉声道:“大人,根据我的观察,九龙门的事情跟巫门的关系或许不大。”
冷奕寒挑眉道:“跟巫门的关系不大?你确定?”
李纪贤道:“这事其实跟我那个侄儿有很大的关系,当初监视他的人告诉我在秦州死之前他正好进入武堂,而很快武堂就被血洗,就连身为堂主的秦州都没有幸免,显然我这个侄儿对武堂发生的事情非常清楚。”
冷奕寒眯着眼睛道:“你想说什么?”
李纪贤沉声道:“我认为我这个侄儿或许已跟巫门有联系了,我们想要找到巫门,完全可以从他这里打开缺口。”
李纪贤的话让冷奕寒很是意外,同样意外的还有月芹,以前他阻止外人将萧羽当做调查目标,如今居然主动提出来,这让人有些猜不透。
“这件事情……”
冷奕寒刚想开口,一直保持沉默的月芹忽然起身道:“大人,这事不如交给我办,属下保证能够打开巫门的缺口。”
“哼!”
李纪贤冷哼一声,他很不满的看着月芹,显然对她的插手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