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星渊还想说什么,戚然已经拔足狂奔,眨眼的功夫就没入了人群当中。
直到距离足够远,戚然才回头朝戚星渊的方向看去。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馋戚星渊这个哥哥。
正在戚然失神之际,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她回头,就对上了一张隐约认识,但记不起来是谁的脸。
“戚然,好戏快开场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女人穿着一条淡紫色抹胸礼服,裙摆开叉很高,纤细的腿若隐若现,胸前的沟壑中刚好坠着一条紫色的宝石项链,十分夺目。
致使旁人总会下意识看向她的前胸。
戚然瞳孔微缩:“乔洋菲?”
乔洋菲嘴角噙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被戚家抛弃的滋味怎么样?”
戚然皱紧了眉头,立即追问:“你安排了什么?乔洋菲,这是戚家的晚宴,太岁头上动土,嫌命长是吗?”
闻言。
乔洋菲奇怪地瞥了戚然一眼:“你不是最讨厌徐千亦吗?操心她的死活干什么?”
“立刻,马上,撤掉你所谓的安排。”
“戚然,你疯了吗?”
乔洋菲脸上升腾出震惊,抬手指向人群中格外耀眼的徐千亦,眼里充斥着明晃晃的嫉妒:
“你瞧瞧她多得意?明明满腹心机手段,贱得要命!只配被咱们踩在脚底,结果却摇身一变,成了戚家的千金,还搭上了你最喜欢的纪永言,你忍得了吗?”
说话间。
穿着高定西装,矜贵、优雅又温润的纪永言出现在徐千亦面前,冲她伸出了手,嘴角的笑和难以掩盖的亲近,直直地落入了戚然和乔洋菲的眼中。
乔洋菲眼里的嫉妒几乎凝结成实质。
如若是原主,在听完乔洋菲这些话以后,早已妒火攻心,无暇顾及其他,只想上前将徐千亦撕的粉碎。
但戚然却没有。
她置身事外,旁观者一般,将一切尽收眼底,包括乔洋菲眼里对纪永言的喜欢。
“你看!”
乔洋菲险些咬碎后槽牙,她扯着戚然的手腕:“那个徐千亦,又在勾引纪永言,这你能忍得了?她不仅抢了你戚家千金的位置,连你的男人都不放过。”
和耿雪等人不同,乔洋菲作为原主最‘好’的姐妹,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徐千亦是戚家千金的真相,原主那些挥向徐千亦的‘闸刀’也有不少是乔洋菲递来的。
只不过,原主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才很难从中撇清罢了。
戚然甩开了乔洋菲的钳制:“乔洋菲,你看看我。”
乔洋菲不明所以:“干什么?”
“我脸上写了冤大头三个字吗?”
戚然满头问号,原主究竟是什么吸渣体质?身边没有一个好东西。
尤其是这位乔洋菲,把原主当枪使去针对徐千亦吸引火力,然后自个儿浑水摸鱼捞好处?
“你什么意思?”
乔洋菲显然听出了戚然的意有所指,当即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现在,立刻,马上,撤了你的安排。”
乔洋菲的脸色顿时如同调色盘般精彩,几秒钟后,她才咬牙切齿道:“绝不可能。”
见戚然眼中阴霾更甚,乔洋菲继续道:“咱俩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以为,你现在装好人,还会有人信你吗?”
戚然最讨厌被威胁,穿书之后,更是处处受钳制,她简直受够了!
她抬手就给了乔洋菲一巴掌:“是不是别人不发火,你就把别人当傻子啊?”
乔洋菲怎么都没想到戚然敢对她动手,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敢发出动静,只能死死地捂着脸,双眸喷火,恨不得吃了戚然泄愤。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戚然近前一步:“怎么?不服吗?”
乔洋菲下意识后退,生怕戚然再给她一巴掌。
她咬着牙,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充斥着憎恨:“你休想从我这儿知道接下来的计划,而且,我不妨告诉你,我算计徐千亦的时候,打着你的名头。”
“你想把自己择出去吗?别做梦了。”
戚然拳头硬了。
她再次抬手给了乔洋菲一巴掌:“那我扇你两巴掌也算你罪有应得。”
乔洋菲提前有了准备,可戚然下手又准又狠,她穿着不便,愣是没能躲过。
她们所处的位置并不偏僻,一番争执下来,落在她们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乔洋菲这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脸。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堪堪忍住扑上去撕烂戚然的冲动。
她不能,一旦动手,她受害者的身份就会顷刻间发生变化。
周遭看热闹的人实在没忍住,上前询问:“出什么事了?好端端的怎么还打起来了。”
“然然,我知道你心里苦,可也不能把气往我头上撒,我....”
话没说完,乔洋菲捂着脸,当着众人的面,哭着跑走了。
孰是孰非,瞬间‘清清楚楚’。
这番话是乔洋菲故意说给旁人听的,声音自然很高,达到目的之后,立刻退出战场,只留戚然百口莫辩,不给她一丁点对线挽回的机会。
这一招。
着实‘高明’。
高明到越来越多的人闻声聚拢过来,开始对着戚然指指点点。
“戚然,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打人。”
戚然也很耐着性子给他们做了解释:“怎么?你也想挨一巴掌吗?”
“戚然,我是你的长辈,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吗?”
戚然嘴角勾起了甜甜的微笑:“是啊,你不服吗?”
议论声再次扩大:“戚然这孩子,从小就骄纵,现在更是目无尊长。”
“早就听说戚然的亲生父母不是什么好东西,果然,她骨子里也是一肚子坏水。”
戚然笑了。
她顺手捞起几杯香槟,直接朝几人脸上泼去:“老秃驴,臭叼毛,知道我不是好东西,还敢惹我?”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对戚然指指点点的几人彻底傻了。
“戚然,你!”
“怎么?不够?”
戚然作势又要去拿香槟。
围在她附近的几人连忙退开,脸黑到了极点,生怕又沾了晦气,他们再没敢放一个屁,走得飞快。
其他人远远瞧见了这一幕,却无一人上前。
戚然冷笑,努力自证?
不存在的!
发疯创死所有人才是人间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