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陆凝然红唇微启,声音极其冷冽。
君墨寒顿时四周一片冰凉,她该真不会狠心下手吧,想着,又将身体向床边挪去,“千真万确,比金子还真。”点头如捣蒜,一脸的万分肯定。
陆凝然伸出抵在他下腹的银簪,他一边挪,陆凝然紧跟着,这让君墨寒苦不堪言,他可不想变成废人啊,哭丧着脸,“难道你想让你的夫君从此没有幸福吗?”
“幸福?”陆凝然转着黑溜溜的眼珠,上下打量一番,“难道皇上没有听说过关于你的传闻吗?”
“什么传闻?”君墨寒暗觉不妙,但是,他的传闻太多了,他不知道陆凝然说的是哪个,随即好奇地问道。
“当今圣上,后宫佳丽三千,却无一宠幸,传闻说,皇上身患隐疾,不……举……”陆凝然将最后两字加重音量,斜睨着他。
“那然儿要不要亲身体验呢?”君墨寒咬牙说道,正欲上前,却又被银簪抵着,又不能上前,凤眸微闪。哼,竟然怀疑他的能力,那些传闻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被她取笑的话题。
“怎么,难道皇上真想将传闻变成事实?”陆凝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不……不……”君墨寒摆着手,摇着头,身体继续向外挪去,只听扑通一声,君墨寒华丽地掉下了床。
陆凝然将银簪收起来,起身,直坐与床上,瞟向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君墨寒,“记住,以后再敢对我有逾越之举,我即刻废了你。”说着,无视他,自顾下床,“萍儿可在?”
“是,奴婢进来了。”萍儿早已在门外等候,待听到陆凝然的吩咐,即刻推门走了进来,双手托着洗漱的用具,陆凝然径自来到梳妆台前,端坐后,萍儿便伺候陆凝然梳洗。
君墨寒悻悻然,从地上爬起来,后背因为适才拉扯,撕扯着有些疼痛,额头上浸着些许的汗珠,只穿着里衣,待李德福走了进来,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各自洗漱起来。
简单地用过早膳,“皇上,该换药了。”李德福在一旁好心地提醒道,而正合君墨寒的心意,偷睨着陆凝然面无表情的容颜,暗自思忖着,难道,她还没有消气吗?
见陆凝然没有应道,“咳咳!”自顾地轻咳了几下,似是提醒着陆凝然,该换药了,而陆凝然却依旧无动于衷,放下碗筷,径自起身,来到一旁的桌案前,摊开笔墨,自顾地在薄纸上画着。
君墨寒着实地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应该惹到她,反倒现在连一丝的温存都没有了,径自后悔着,随即狠下心,看向李德福,不死心,厚脸皮道,“无人给朕换药啊!”
李德福自然会意,“圣上龙体,奴才等自是不敢妄自碰触的,现下只有皇后娘娘能为皇上换药,如若皇后娘娘凤体不便地话,可否由老奴代劳?”
“如若皇后不为朕换药的话,那谁也别想给朕换药,就让朕的后背流脓,留疤,毒气攻心死了算了。”君墨寒偷瞄着陆凝然,倔强悲戚地开口。
“皇上万万不可啊,您乃万金之躯,怎可有如此骇人之言,便是老奴死了,皇上也不能有任何闪失的。”李德福一脸惶恐地跪在地上,萍儿与其余的侍卫也尽数跪在了地上。
“朕如何说不得了,既然皇后不为朕换药,那只能如此。”君墨寒一脸的悲气,垂头丧气地说道。
李德福从未见过如此执拗,孩子气的皇上,而萍儿与其余的侍卫也是一脸的惊讶,这还是他们心中那个威严无比的皇上吗?心下着实对皇后娘娘敬佩有加,看来这世上也只有皇后娘娘一人能让皇上如此。
“皇后娘娘,皇上他……”萍儿跪在陆凝然的一旁,也随着帮劝开腔道。
陆凝然不以为然,如若不对他小惩大诫一番,他以后定是对于自己动手动脚,肆意妄为起来,现在就是要好好地治他一治,让他明白,她陆凝然可不是好欺负的。
“林统领可在?”陆凝然自顾地抬眸,并未看君墨寒一眼,冷声唤道。
“卑职在。”林霄乍一愣神,这会子皇后娘娘唤他为何?这不是正在处理家事吗?心下忐忑起来,但依旧沉稳地向前一躬。
“可查清楚这凤来仪镇有何不同?包括现任知县是谁?何时上任的?什么来历?还有那鬼宅的来历?”陆凝然一一地问道,既然黄金面具男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份,也定是知晓皇上也来到此处,他那是信誓旦旦,胸有成竹地话语,至今在自己的脑海中盘旋,看来,他是早有准备,那鬼宅绝对不是外界所传闻的一般,定是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有那凤凰庵,自是另有玄机。继而问道,“还有那凤凰庵的事情,你可有知晓一二的?”
林霄没有想到,此事皇后娘娘居然问他这些,昨日一早,皇上便命他明察暗访关于这镇中的所有可疑之事,还有那鬼宅、凤凰庵的事情,而他,也派出去人手,逐一细查,却也只是一些浅显的皮毛而已,深意却是不知,随即,恭敬地回道,“凤来仪镇自本朝开国便有了,当时也是高祖皇帝的故乡,所以,这里的乡土民俗十分纯朴,昨日那老汉所讲的也确实不假,三年之前的事情也确有其事,卑职已派人前去凤凰庵查探,可是,至今未回,以卑职看是凶多吉少。”林霄稍作停顿,继续回道,“听附近的百姓说,这鬼宅半夜经常鬼哭狼嚎,透着阴森恐怖,有胆大的进去过,可是,却都是有去无回,所以,后面再也没有人敢前去一步,而那里,也变成了一座废宅。至于这镇的知县,也正好是三年前上任的,名叫李禄,上任期间,清廉公正,爱民如子,深受此处的百姓爱戴。但是,关于他的档案,卑职至今还在核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