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她……太放肆了。”蓝璇楚楚可怜地看着君念竹,愤恨地说道,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她郡主的颜面何存?她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蓝璇,你应该适可而止了。”君念竹沉声出声,“今日之事,谁若传出去,本王定当诛其九族。”深深地看了一眼云曦,转身离开了鑫雅苑,蓝璇眼中划过一丝狠毒,跟着君念竹走了出去。
明月见太子殿下一行人走后,立刻命鑫雅苑的侍卫将大厅内的尸体抬出掩埋,接着吩咐婢女们将大厅重新洗刷了数遍,直到厅中无血腥味为止,深夜,鑫雅苑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忆曦阁”的密室内,君念竹痴痴地看着那幅画,“云曦告诉我,她到底是谁?为何与你这般相似?”
鑫雅苑,云曦侧卧在软榻上,为何她会忘记过去?过去的她到底发生过什么?而他,为何总是会念着“云曦”,自己为何听到后,会如此地心痛?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太子府上下都知道了太子妃的厉害,所以,都是对她敬而远之,蓝璇郡主像是没事般,整日缠在君念竹的身边,寸步不离。
云曦之所以待在太子府,是在等待主上的命令,可是每次见残血的时候,残血总是用幽怨地眼神看着她,使她不知不觉间想要躲避着他,而主上并没有下达其他的指示,云曦乐得清闲,回想着这三年她的每一日都在杀戮中渡过,像这种悠闲散漫地日子对于她来说,实属难得,每日安逸地呆在自己的屋子里,看书练功。明月自从那日后,与云曦更加地亲近了,总是将她的生活打理地井井有条。那日,明月闲来无事,安静地坐在云曦的身旁,绣着手帕,云曦顿觉好奇,循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太子妃,奴婢正在这块手帕上绣一朵兰花,送给太子妃。”明月甜美地回答。
云曦看着明月绣花的动作,“我也会!”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居然会女红,寻着大脑深处的记忆,竟然很快地在另一块手帕上绣出了一朵鲜艳的桃花,那一朵娇俏地桃花祤祤如生。“明月,这个送给你。”云曦绣好之后递给了明月,在她的心中,已将这个单纯可爱的明月视为自己心中重要的一个人,如若有一天她要离开此地,定会将她带走的。
明月激动地接过手帕,羡慕不已地惊叹道,“太子妃,您的手真巧,奴婢定会将手帕小心珍藏的。”
半月后,忆曦阁竹林处,君念竹端坐于石凳之上,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不一会儿,一个黑影闪过,跪在他的身旁,“尊主,属下派去打听莫离下落的人,至今无一人返回,据探子回报,这两枚暗器确属‘无情’专有,可是仍然不知‘无情’的真正容貌。不过属下意外获得了莫离的画像,请尊主过目。”
君念竹接过画像,认真地端详起来,画中的女子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有着闭月羞花,恬静婉约的样貌,但是,正如他所料,现在府中的是“无情”,并非真正的莫离,君念竹狡黠一笑,“此事到此为止,十日后便是最佳时机,你等按原计划进行。”
“恭喜尊主,您终于等到这一天了。”黑衣男子激动出声。
君念竹缄默不语,似是在回想着什么,“是该到结束的时候了,你退下吧。”
“属下告退。”待黑衣男子离开之后,君念竹紧握着画卷,用内力将画卷捏成粉碎,“无情,本王倒要看看你潜入这里有何目的?”
深蓝的夜色中,一轮弯月照亮着空地上的两个斑驳的身影,“无情,十日后是皇上的生辰,君念竹要在那时大肆庆祝,我会派人去假装行刺,到时你要取得他的信任。”残血沉声说着主上的命令。
云曦背对着他,抬头仰望着星空,只是轻声地“嗯”了一声,沉默不语。残血看着她绝美的身影,心中愈发地难受,他不知道何时开始,他只是远远地注视着她,庆幸的是每日都能看到她,可是这一个月来,她不在自己的视线当中,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总会想起她,这种想念愈发地疯狂,使他彻夜难眠,他知道自己的心已遗落在她的身上,而她早已在自己的心中根深蒂固,无法自拔。他只能借着每次传信之时,深深地看着她,直到将她印在自己的心里,好几次他都有种冲动,想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感受着她的存在,可是,当看到她冰冷忧伤地眼眸时,他竟然打消着这种冲动,静静地陪在她的身边,默默守护着她,这也是一种幸福不是吗?
“残血,你说我的心丢在哪里了?”云曦幽幽出口,满是哀伤。
残血慢慢地靠近云曦,小心翼翼伸开双臂,从身后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让她的后背紧紧地贴着自己,他只想给她一丝的温暖,使她不再孤寂。云曦的内心是空虚的,她不知为何,逃避了三年的想法,却重新涌入自己的脑海,她想找回遗失的心,想找回自己的过去,哪怕过去是痛苦的,她也想知道。这三年行尸走肉般地生活,她真的不想再过下去了。感受着残血身上的温暖,她的心逐渐地安定下来,她现在真的很冷。
月色下的两人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黑色身影,长袍翻飞,银色的面具,那双深邃莫测的双眸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相依的身影,迟迟不肯离开。
翌日,明月依旧安坐在云曦的身旁,只是云曦看起来面容憔悴,不时地用手帕掩着嘴角,强忍着干呕。
“太子妃,您怎么了?”明月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