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女儿,起名云挽,是为了感谢木云清的救命之恩,木云清性子清冷,自幼便是孤儿,被他的师父收养在山中,研究医术,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师父一位亲人,每日他与山林为伴,从未与陌生人接触过,后来,墨竹阴差阳错的游历到此处,正好赶上墨竹旧疾复发,险些丧命,是木云清采药时发现他,救他一命,而后,因为墨竹与他的一个诺言,故而,生平第一次下山,却是为了救她,在山中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而陆凝然而将他视为自己的兄长,对于他,陆凝然是由衷的感激,所以,他与君墨寒商定,将他们的第二个女儿认木云清为义父,特意在名字中加了一个“云”字,当云挽出生的那一刻,木云清抱着云挽,居然哭了。
云挽出生至今,五年的时间,木云清倾尽了他所有的心血在云挽的身上,而他的笑容也逐渐的多了,云挽也很是喜欢他,几乎每日都离不开他。
这是他们十年来,第一次下山,不单是为了参加盟主大选,更多是想让念竹出来历练一番,让云挽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对他们以后是好的。
“在想什么呢?”思绪被君墨寒打算,抬头,看着君墨寒微笑着坐在自己的身旁,陆凝然自然地靠在他的怀中。
“在想你,我真的庆幸有你在我的身边,我觉得很幸福。”陆凝然吸允着君墨寒身上的味道,甜蜜幸福的,她现在真的很满足。
“我也是,这辈子能够拥有你,我觉得这一生没有白活。”君墨寒感叹道,所有的磨难已经过去,现在的生活便是他自幼所求的,能够与自己所爱的人相濡以沫一辈子,而且,他们还有一双儿女,这就足够了。
“墨寒,等这次武林大会结束之后,我们就回青峰山吧,我想念那里了。”陆凝然依偎在君墨寒的怀里,说道,只有那里,才是真正属于他们两人的安逸的生活,现在,她真的很不习惯这么多的人群,外面的险恶。
“好。”君墨寒也是如此想的,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去哪里都是幸福的。
翌日大早,陆凝然与君墨寒便赶路上山,一路上还有很多的武林人士一起前往,所以,直到到山顶都是热闹的,云挽好奇地注视着自己从未见过的新鲜事物。
“娘,这里好热闹啊,可是,我还是想早点回家。”云挽躲在陆凝然的怀里,虽然这里有很多她从未见过的稀奇东西,可是,没有义父在身边,哪里都不好。
“再过几日,我们便回去。”陆凝然捏了一下云挽粉嫩的脸颊,“你是不是想义父了?”
“嗯。”云挽点头如捣蒜,表达着自己是真的很想很想,陆凝然轻笑出声。
“那云挽就是不喜欢爹爹了,那爹爹伤心了。”君墨寒在一旁看着温馨的画面,故意幽幽地说道。
“云挽也喜欢爹爹啊,只是,云挽真的很久没有见到义父了。”云挽滴溜溜地转着眼珠,随即,扑在了君墨寒的怀里,说道。
君墨寒大笑一声,看向陆凝然笑意盈盈,低头,看着念竹小小年纪,却冷着一张小脸,不苟言笑地安静地立在一旁,抚摸着他的头,“念竹,这一路累吗?”
“不累。”念竹仰头,看着陆凝然温柔的双眸,终于绽开了一个笑容,语毕,又恢复了冷冷的表情。
陆凝然摇头叹息,心想道,难道这性子随了自己了?真是一幅生人勿进的模样,随即,牵起他的手,才发现是冰凉的,不禁眉头一皱,心疼的握着他的手更紧,念竹自幼体寒,这种特质是百年难遇的,就连木云清也说,他的性子冷,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只是,他幸运的是,没有遗传墨竹的旧疾。
念竹感受到了陆凝然给予的爱意,柔声说道,“娘,我没事的。”
“娘知道,念竹是最棒的。”陆凝然突然想到现在念竹已经九岁了,再有一年,他便要离开自己的身边,想及此,她的心里涌上悲伤,可是,她知道这些事情是念竹必须经历的,但是,已为人母,她的心里着实的不舍。
君墨寒转头,看着陆凝然暗淡的眼神,担忧地问道,“然儿,你怎么了?”
“没事,可能有些累了。”陆凝然收敛起心神,笑道。
“马上就到了,到时候就有住处了。”君墨寒担忧地说道,这一路上的颠簸,却是很累,但是,他是知道陆凝然的性子的,再看向她紧紧握着念竹的手,心下明了,不禁摇头,他何尝舍得,可是,他欠墨竹的太多了。
终于来到了岐山,这里是现任盟主岐山派的门下,进入门派都需要请帖,可是,君墨寒他们却没有,陆凝然当初也在问君墨寒没有请帖怎么进去,可是,君墨寒一脸的神秘,说道,到时候便知道了。
果然,君墨寒站在岐山派大门口时,将一块玉佩拿出,“将这个交给你们盟主一看,便知我是谁了。”
那看守的弟子见到君墨寒器宇不凡,周身散发着威慑之气,而且,这玉上居然刻着岐山派的徽章,更是不敢怠慢,急匆匆地递了进去。
不一会,便看到一位年约四五十岁的老者双手捧着玉,恭恭敬敬地迎上前来,见到君墨寒,更是弯腰行礼,让正在陆续进入的其他门派弟子惊讶不已。
“不知尊驾前来,老夫有失远迎,还望尊驾恕罪!”老者语气恭顺地说道,就连他身边跟随的人也一脸的茫然,但是看到老者如此,定然知道此人身份非凡,更是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