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曾经协助过一次玄甲卫斩杀妖魔,那玄甲卫队长是劲力遍及全身、通脉大成的巅峰武师,当时,他凭借劲力硬生生地将妖魔身上的阴气轰散,然后斩杀掉!”
白散人此时的脸上,充满了对通脉期武师的向往之色。
“阴气护体,是阴气高度凝练的产物,而劲力,也是气血极度压缩产生,所以阴物、妖魔身上的那层阴气护体,和通脉期武师的内劲护身类似,都是抵御外在攻击的一种力量。
“不过,阴气护体可能更为容易产生,即便是炼骨期实力的阴物,身上也有可能产生阴气护体,而内劲护身,只有在通脉后期武师身上才能出现。
“但不管怎么说,劲力和阴力可以互相抵消,所以,只要成为通脉期武师,不需要符箓或者消耗活血,有足够强的劲力消耗掉外层的阴气,也能够破除阴气护体。
“这都是玄甲卫的那位大人对我所说的,当时,他还颇为看好我,鼓励我再次突破.......”
白散人的语气中充满了苦涩。
“哎,往事休要再提了......咱们再去杂货铺买点杂物吧。”
“韩小子,你买些火折子就算了,怎么还买些火油?”
百宝阁内,白散人不解的问道。
“因为,大个子是大笨蛋!”
千雪嘻嘻哈哈的说道。
“我感觉火焰可以消耗阴气......”
韩易想到之前他用自制‘燃烧瓶’攻击‘人面巨蛛’的时候,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是那层阴气好像是消融了几分。
“你这个想法之前确实是有人测试过,只不过,没啥用!”
白散人摇了摇头:“火焰确实是能消耗阴气,妖魔暂且不说,但没有阴气护体的阴物,大多实力弱小,只需要武者本身的实力就能解决,用不着。
“而有阴气护体的阴物也不是木头,虽然没有神智,但阴物看见大火也会本能的闪避,根本消耗不了多少阴气。
“反而武者会因为大火,搞得束手手脚,不好攻击!”
“前辈不用多说,我自有用处。”
韩易心中暗想,我可不是固定放火,只要‘燃烧瓶’砸中,破布加陶罐碎片就会如附骨之疽一般在身上熊熊燃烧!
只不过,这种东西太大,太不方便,太容易闪躲了,对付没有神智的阴物还好说,对付武者就不太行了。
不然的话,韩易的身上早就按了一个异界纵火犯的罪名了。
三人一阵忙活,在百宝阁买了不少东西。
当然,这次是韩易付的钱,白得了两张贵重的符箓,要是买些杂物的钱也要别人付,他心里过意不去。
走出百宝阁后,白散人看了看天色,皱起了眉头。
在异事房磨蹭半天,再加上在百宝阁采买物资花费的时间。
“韩小子,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们再出发吧。”
韩易也看了看天色,现在太阳西移,午时已过,已经是下午时间了。
“一般而言,正午时分是天地间阳气最重的时间,现在虽说刚过中午,可等我们到了大庄村后,可就不早了!
“这样吧,明日一大早,我们再出发,你住在何处?”
没等韩易开口,白散人就做出了决定。
“好.......我现在暂时住在玉清坊的福临楼。”
白散人的一大把年纪果然不是白活的,似乎比我还要稳健几分!
看来我还得向这些老前辈学习啊.......
“那正好,我们正好要从西门出发!”白散人眼前一亮,“明日早晨,你在福临楼等我们两个?”
韩易连连点头答应。
他刚想告别,但突然又想到了一件刚才就好奇不已的事情。
“前辈,我想问一件事,就是异事房的符箓,有没有能用在武者身上的?”
白散人拉着千雪想要离开的动作突然一滞。
他面色怪异,缓缓开口道:“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老夫劝你小子,想增强实力的话,好好修炼就行,可别打这上面的主意!”
“没有,没有,我一向与人为善,连吃肉前都要祈祷一下,就是好奇而已......”
韩易打了个哈哈,糊弄了过去。
但说实话,他确实有这个想法,如果能有那种修仙小说所谓的‘金刚符’,对战前,先往身上一拍,然后扛着玄铁剑往人群中乱冲,那不就是正经的人形机甲吗,岂不是美哉!
“据老夫所知,异事房内设有一特殊机构,名为秘术阁,而符箓,正是秘术阁内的秘术师,专门针对妖魔所研制,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未见过能用在武者身上的符箓。
“况且,韩小子,你要知道,抛开激活符箓需要消耗的气血极多一事不提。
“符箓只是异事房为低阶武者对付阴魔、阴物而特别研制的的物品,而对于通脉期武师,只不过是小伎俩而已......
“更别提通脉之上,还有传闻中的宗师境界,传说那等似神若仙的人物甚至有着无形剑气,摘叶飞花皆可伤人的境界.......
“等你有了那等实力之后,何须在意这些鬼蜮伎俩!
“武者之路,才是大道,其余歧路,皆小道尔!”
白散人的一席话说的韩易热血沸腾。
大宣王朝,炼皮、炼骨、炼血只不过是习武之人打基础的阶段,合称为‘淬体期’!
感悟根据观想图,以气血冲破淤塞经脉,凝练出一丝劲力,则是‘武师’!
但通脉武师,也只是武者之路的第一步,只有成为武师,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武者。
通脉之后,劲力打通奇经八脉、十二经络,最后以劲力覆盖全身.......则成宗师!
而宗师,更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断臂重生、传音入耳只是宗师最基础的手段!
白散人对于宗师境界的了解,也只是道听途说,但从中不难听出白散人语气中的神往......
毕竟,通脉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也是穷其一生难以逾越的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