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楚云歌来言,这安稳的一觉最让她感到羞耻,因为这一夜她竟然是从现代穿越到这历史上不知名的地方睡得最为舒服的一觉,睡在她的仇人身边,睡的香甜,睡得熟!
翌日清晨,也不是清晨,大约是四更天的样子,皇帝上早朝的时辰,初喜与如玉还有一大堆宫女太监都在重华宫殿外侯着,脸上皆是一片忧色,而原因是因为那帝王这时候竟然没起,这可是自他登基以来开天辟地头一回啊,换了以往这个时辰,早就起了,唤了初喜,如玉进去伺候了!今个反常的不寻常,但倒是无人知道原因,因得昨夜楚云歌被南莲华抱进去的时候,谁也不知道!
后来,初喜想若是昨夜在重华宫外守了夜,他怎么样也不会推开了宫门就走进去的!
但那都是后来想的,至于现在就是,他们见帝王这么久没唤人进去,以为是龙体抱恙,各自心思有点儿浮沉。
“如玉,要不你进去看看!”摸不准帝王的心思,却也不能这么放任了下去,初喜出声打算差遣如玉去,但如玉这狐狸哪有那么听话的就,打了个太极又把活推到初喜哪儿“这哪里行,您这上级都在这里,杂家这个下级哪里好喧宾夺主!所以初喜还是你去吧!”上一句还称人家是上级下一秒就喊人家称谓了,这么明显是怕人家看不出来嘛!
而初喜听了这话只能咬牙切齿的瞪如玉一眼,不好发作,毕竟上朝这种事事大发了去,也懒得和如玉计较,哼了一声,就小心翼翼推了宫门进去了!
陈皇帝的宫殿就算就寝,在内殿也应有宫娥,太监侯着,但南莲华素来不喜这些老祖宗留下来的旧俗,是以此刻殿内一片寂静,不知怎么的,初喜走进来总有种阴森森的感觉,不好的预感!
“皇上!”走到内殿,为了以防惹皇上不高兴,初喜试探着轻喊了几句!
却得不到回应,初喜皱眉疑惑,这实在是太不该了,若不是有什么事,皇上的警觉性怎么会这么差,该是由他进来那刻就该被发觉了,眉头紧皱了,初喜加快了脚步进到内殿!
却不曾想,南莲华的确是睡熟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了,但当初喜靠近了龙榻再叫了一声“皇上!”
他还是醒了!
初喜见还无人应,就打算把头凑近点瞧瞧,才刚刚有所动作,帘子被撩开,露出一张戴着面具的脸,正是南莲华,只见他放轻声音道了一句“出去!”
初喜惊讶过后,心里刚松一口气的同时,再对上帝王不爽的眼神,那一口刚呵下去的气又提了上来,慌忙垂目退下去,眼角余光却不由扫到睡在龙榻上的另一人,彻底石化!
这,这,这,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小太监为何会在龙榻上,还枕着帝袖好眠,实在是太惊悚了,惊住了他抬步要退下的身子,而这就导致了他的身子扭转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初喜!”他保持这个姿势一直到帝王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来,才回神“皇上息怒!”
“下去吧!”虽然声音很低,但是隐约的冷意还是有。
初喜收回心里有的疑问,斗胆再道了一句“皇上,该到上朝的时间了!”
“朕今日不上朝,百有事要奏请便叫他们递了折子到御书房吧!”一句话落下来,雷的初喜是外焦里嫩,呆在哪儿好一会都回不过神,就像是灵魂出窍一般,如果说刚刚在龙榻上看到的那一幕算刺激的话,现在听的这一句就算是恐怖了,实在太恐怖了,从天子口中吐出不上朝这样的字眼,是只能用恐怖形容了,初喜张了张嘴想要再说点什么,南莲华却不再给他机会,直接一句“出去!”毫无余地!
君王有命令,做奴才的只有从的份!
临了初喜要走出去的档口,南莲华突然又出声了,声音不大,但是对于初喜这样内功深厚的人足以听的清楚。
“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指的是什么事?自然是将楚云歌这小太监一夜之间得了恩宠的事,到这儿,初喜突然有些明了帝王的做法,却算是掩人耳目,也不必这般吧……也来的太突然了……
但帝王的那一份心思又岂是他们能猜,恭顺着走出去,静候一场风波……
而众人都以为南莲华的用意不过是最初设想的那样,掩人耳目的幌子,却不知晓,并不是这样的,他只不过是单纯的想将他对“他”的恩宠昭告天下而已,这样对“他”是有莫大的危险,但只要他在,就会免“他”流离,免“他”苦难,帝王的恩宠有时候来的就是这么突然,霸道,带着席卷一切的姿态,却不知,他这报出去,就已经是合了他最初设想的那样,掩人耳目,那么要“他”性命的人又岂在少数,且今日越是恩宠,来日当不是真相的真相大白,又是怎么样的伤人心,怎么样的难断?
尚且不能猜测,唯一能定的就是今日帝王不早朝引起的风波!
上朝时辰已到,金銮殿上却没有那一抹明黄,唯一站着的不过是帝王身边的宦官,他手中握着圣旨,明黄色的圣旨有些眩人眼目,尖细的声音缓缓响起“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今日免朝!”
一道圣旨,仅仅四字,朝堂哗然!
“敢问初公公,皇上今日为何不上朝?”朝列两旁的百官,从站于前端的地方走出来一人,赫然是拓拔木,南风国将军,当朝太后的哥哥,当朝皇妃的父亲,此人仗着自己带过兵打过仗,为南风国立过功,向来狂妄且不服南莲华,现下抓住他不上朝这档子,当然不轻易放过,而有些大臣见他说话了,纷纷站出来问,初喜有些头痛,却不得不摆出好脸色“皇上今日龙体有些抱恙!”甩出个理由,以为他们就此会作罢,却不曾想,那拓拔木越发得寸进尺“哦!皇上龙体抱恙,可怎么本将军听闻的是皇上恩宠了一名小太监,春宵帐暖,忘记早朝!”拓拔木此语一出,朝堂更加喧哗,大臣们大多变了脸色!
“拓拔将军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皇上是本王爷的皇兄,可本王爷的消息竟没有这般灵通,将军这,本王爷是该说将军关心皇上用心良苦的在皇上身边布下人还是该说将军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