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喉咙干渴的回到屋里,看着满含期望的两个孩子,彻底无语。
尼玛,古人的热闹受不了啊,她从傍晚开始讲故事,一直讲到月上三竿,那一伙人还听的津津有味,有木有看到她讲的嗓子都冒烟了?有木有看到她讲的都快要吐了吗?
说不得,李萱逃也似的带着两个孩子回屋睡觉。
把妞妞和小离的外衣一脱,李萱把两个孩子往床上一推,她自己则拿起茶杯来灌了好几杯茶水,嗓子才好受一点。
“娘亲……”
小离嘟着嘴在那叫人。
“闭嘴,睡觉!”李萱头也不回。
无奈,小离只好闭上眼睛睡觉,可心里却还在想,真正的杀人凶手是谁?楚留香真是太棒了,白衣翩翩,踏月留香,哎呀,他什么时候才能有那本事?
妞妞和小离其实早累了,不过是靠故事撑着呢,这会儿躺在床上,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李萱看到一笑,拽着两个孩子进了空间。
推开赤色大门,灰灰已经等着了,手一挥,和李萱住的一模一样的客栈出现在李萱面前,李萱一手抱一个孩子走了进去,等她出来的时候,灰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托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萱看的嘴角抽抽,一只老鼠,竟然还摆出这种思考者的造型,也太埋汰那个真正的思想者了吧。
坐到灰灰身旁,李萱也托了下巴,眨巴着眼睛:“灰灰,今儿碰到你的同伙了。”
“什么?”灰灰的脑子慢慢的转过来。
“五鼠啊,你是老鼠,他们也是老鼠,可不是同伙吗!”
说完话,李萱大笑起来。
灰灰小灰眼睛子只看着她,面无表情,李萱笑声嘎然而止,就像一只鸭子在叫唤,突然被人捏住脖子一样,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很好笑吗?”
灰灰鄙视李萱。
站起身,灰灰拍了拍他那身灰色的老鼠皮:“今天咱们学开锁吧!”
“开锁?”李萱有些跟不上灰灰的思想。
点点头:“就是开锁,一个好的偷儿,必然能开各种各样的锁,不管你要偷的人家用什么样的铁将军把门,你都必须得开开,你也是幸运,碰巧穿到了古代,只需要学古代的锁就行了,要是在现代,不但要学平常的锁,还要学电子锁、声控锁、指纹锁,密码锁,光这些就要学好几年呢。”
李萱差点没跌个跟头,苦逼的日子又来了。
灰灰可不管李萱愿不愿意,反正李萱已经上了他这条船,不愿意也得愿意。
一挥手,面前出现了小山一般高的各式锁具,灰灰坐在一旁,拿了一把最最普通的锁,嘎巴一声锁住,把锁扔给李萱:“想办法开开。”
李萱抓抓头不知道从哪个地方下手,一脸为难状。
灰灰对她招招手,等李萱走到近前的时候,让她坐下,开始给她讲起了开锁的决窍。
“这开锁,必得先了解锁的构造,这古代的锁,无非就是一个咬字……”
灰灰慢慢讲完,李萱听的很认真,听完了,开始拿着那把大锁研究起来,看了好一会儿,从一旁捡起一根铁丝,用手弯了弯,把铁丝插进锁眼中,慢慢的旋转,想试着以怎样的法子把锁打开。
灰灰看的点头,这丫头悟性倒是真不错。
过了好一会儿,咔的一声,锁开了,李萱差点高兴的蹦起来,这感觉真好啊,好像是她的付出有了回报一样,让人欣喜不已。
“这是簧片构造中最简单的锁了。”灰灰背着手讲解:“这锁中只有一处咬合,自然开的容易。”
说着话,他又扔给李萱一把三角式的锁:“你试着开开这一把。”
李萱又拿起来看了半晌,咬了咬牙,把铁丝往另一个方向弯了弯,插进锁眼里,慢慢的一边往里推进一边转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反正李萱满头大汗的时候,那开锁的声音才响起。
她也顾不上擦汗,先笑了起来,真的很有成就感啊。
灰灰这次真正笑了,一挥手,一把精致之极的锁扔到李萱手上:“这是一把数字锁,也是古代密码锁的一种,你试试。”
李萱看看锁上的六个数字,从一到六,瞧样子,和现代的密码锁差不多,只要猜着了密码就行,这锁比现代的密码锁好猜许多,现代的密码锁每一处数字都是从一至十,然后分组猜,可这个明显的每一组只有一个数字,只要挪动这六个数字就有可能猜对。
这次,李萱用了没有一分钟就把锁打开了。
太简单了嘛,李萱才这么想,另一把密码锁到了她手上:“这是一把汉字密码锁,只要把上面的汉字组成一句诗词就可以打开。”
灰灰才说完话,李萱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转动锁上的汉字。
她看起开很有天赋,这次竟然开的更快,倒是把灰灰吓了一大跳,这丫头,天生就是开锁的料啊。
李萱要是知道灰灰在想什么,说不定得掐着他的脖子,不把他掐死也得掐个半死。
什么叫天生就是开锁的料,敢情她天生就是个做偷儿的啊。
一晚上的时间,李萱都在跟灰灰学开各式各样的锁,到了最后,鸳鸯锁,七窍玲珑锁,这种古代锁具最难开的锁也上了手。
灰灰想的很对,李萱天生对这个极敏感,手上功夫也有,每次拿到锁之后,研究不了多长时间就看出里边的构造了,很快就打开每一把锁。
最后一把七窍玲珑锁,李萱拿着皱起了眉头,这锁里有七个机关,每一个机关都很厉害,只要一个机关开的不对,便会射出毒药,或者什么细小的银针,让人防不胜防,真是为难啊。
她拿着发了好一会儿呆,都没有想出好的法子来。
灰灰才要过来指教她,突然,脸色一变,大声道:“赶紧出去吧,外面似乎生事了。”
李萱一惊,放下锁,跑到那幻化出来的客栈里,抱上孩子就跑。
出了空间,把孩子放到床上,李萱侧耳凝听,原来是邻近客栈的人家走水了,正四处呼喊找人救火呢。
松了一口气,李萱看看天色,天快亮了,也就没有再去空间开锁。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外边鸡叫声响起,李萱坐起身,伸了伸懒腰,把妞妞和小离推醒,给两个孩子洗了脸,又换了身干净衣服,才出了院子,就看到蒋平提个酒壶过来。
“大清早的也喝酒吗?”李萱皱起眉头:“对身子骨可不好,蒋大哥还是注意些。”
蒋平不在意的一摆手:“男人嘛,哪有不喝酒的,什么注意不注意的,男子汉在世上,自该痛快行事……”
又是这一套理论,李萱已经听的耳朵都快长茧了,她也不再说什么,拉着两个孩子去前边大厅吃饭。
才进大厅,就是一阵嘈杂声,李萱顺着声音看过去,见五鼠里的老二彻地鼠韩彰正对着一干镖局的伙计大声讲着什么。
那些伙计直在一旁起哄,让他快点接着往下讲。
李萱仔细一听,差点笑喷了,这个韩彰真是好笑,昨天晚上才从她那里听来的故事,今天早上就开始对着别人开讲了。
又一听,韩彰倒是个人物,口齿清晰不说,讲起故事来也绘声绘色,间或配合一些模仿的各式声音,倒是引人入胜,楚留香的故事经他一加工,比李萱讲的还要好听。
“韩大哥,快点讲啊!”
韩彰停了下来,几个伙计直催促。
韩彰脸一红:“那啥,不是俺不愿意往下讲,实在是底下是什么,咱也不知道了。”
说着话,他一眼看到李萱,伸手一指:“这故事是李家兄弟讲的,大伙要是想听,就找李兄弟去。”
李萱一听,也顾不上吃饭了,拽着两个孩子就往外跑。
韩彰在后面直追:“小兄弟,你跑什么啊,咱们又不会吃了你。”
李萱想说,是不会吃了我,可比吃了我还可怕呢。
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总算把那些人给甩了,李萱靠着墙根直喘粗气,一边嘴里小声嘟囔着:“大爷的,真该好好锻炼身体了,想当初姐的身体多壮,现在才跑了几步就受不了了,不行,要加紧锻炼。”
等到镖局的人马要上路的时候,李萱一露头就被人注意上了。
一个伙计一指李萱:“李家兄弟出来了,李家兄弟出来了……”
顿时就是一阵人嘲声,尼玛,比美国总统访华还来劲。
李萱差点背着手巡视一番,她倒是没忘那些人那么热闹是为了啥,也不说话,板着脸抱着孩子上了牛车。
“好了,张大叔,咱们赶紧走吧!”
李萱一直催着张大叔。
张大叔在镖局伙计们火辣辣的注视下一甩鞭子,得,开动了。
才走了没有多长路,白玉堂骑着马追了上来,李萱一瞧,装作不经意的问:“白大哥,怎么的,你们也是从这条路经过啊!”
白玉堂一笑:“我们兄弟几个要去汴梁,自然是打这过的,可巧和小兄弟投缘,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就一路做个伴吧。”
“这样啊!”李萱歪着头想了一下,咧嘴笑了起来:“这敢情好,几位哥哥武艺高强,若是能跟咱们一块走,那是什么都不怕了。”
“小兄弟!”卢方也追了上来:“路上可别忘了给咱们讲那个楚留香的故事,对了,后面怎么样了,凶手到底是谁?”
就知道是这样,李萱暗地里不雅的翻了翻白眼,干笑:“那个,昨天讲的太长了,把嗓子累坏了,等晚上住下来后再讲吧。”
虽然觉得不是很满意,很想接着听下面的故事,可卢方也不能催命啊,只好勉强点头:“这也行,小兄弟别忘了啊,哎,谁让咱们听上了瘾,一直惦记着,要是不接着听下去,这抓心挠肝的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