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门口。
李民勇停下脚步,看向了身后。
李辰赫然,就在那里,亦步亦趋的跟着车夫。
顿时,他脸色微变。
有些摸不清,李辰的目的。
心说,这太监莫不是,没能够捞到油水,心中不满?
他正诧异之际,李辰开口了。
“今日的药材,有些不对啊,不应该运入到太医院用,怎么,运到了皇城之外?”
“这个……”
李民勇脸色微变,然后上前,朝李辰笑道。
“公公,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放心好了,少不得公公的好处。”
说到这,他将一袋子银钱,塞到了李辰手中。
李辰提溜了一下,眸子刷的一沉。
似乎,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这回给的,似乎是少了些。”
“公公,这次出货的量也少,而且,没有入库的分润。”
李民勇回答,针锋相对,一边心底冷笑。
能给你这么点,已经够不错的。
死太监。
可李辰,却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哪怕只是出库一些药材,分润的三成利润,也不应该,只有这么一点。”
说到这里,李辰眸子一寒,凝视着这个李民勇。
“不会是,你把我的回扣,给吃了吧?”
“呵呵。”
李民勇冷笑,但事实,还真就是如此,他一边,摆手命令车队,继续前进,一边,留下原地,将李辰领到了一个僻静之处。
“李总管啊,您莫不是觉得,我们真的怕你?”
“能拿这么多,见好就收,便可以了。”
“有时候,过分贪婪,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哦。”
“您应该听说过,贪心不足蛇吞象的故事吧。”
“但我觉得,这条蛇不是我,而是你。”
李辰冷哼一声道,目光则瞥向了,远处的车夫,心里清楚,这个李民勇是故意的拖延自己,不想,让自己跟着车队,继续走下去。
“呵呵,李公公,您要清楚一点,这里是宫外,不是在宫里。”
李民勇冷笑着朝李辰威胁。
“哈哈哈哈。”
这句话,让李辰这才猝然间想起。
对啊,这里是宫外。
“多谢提醒。”
“提醒?”
李民勇一愣,旋即,冷笑。
“既然知道,那就老老实实的回去,你以后只能够拿这么多。”
说至这,李民勇狞笑一声。
“甚至,还会更少。”
李民勇正说 着呢,突然间,感觉胸口一凉。
旋即,他低头向胸口看去,却只见,不知何时,一柄利刃,已经从自己的后心插过,然后从前胸出来。
没出胸口的刀刃上,朝下面,滴着鲜血。
李民勇发出了几声呜咽,旋即,便一头栽倒在地面上,抽搐着,迎接着死亡。
“干的不错。”
李辰呵呵一笑,朝李民勇这老家伙身后出现的雨化田道。
“能够按我的眼色行事。”
说到这,李辰上前,从这老家伙身上,搜索出来一沓银票,取出来之后,呸的吐了个唾沫,冷笑着道。
“多谢你的提醒,这是宫外,可以放心的杀人。”
“李总管,咱们接下来?”
雨化田恭敬,站在李辰身边问。
李辰抽出来几根银针,旋即,插入在雨化田后脑。
后者,顿时面容变幻为一中年人。
“咱们跟上去看看。”
李辰伸手,遥指着前方,那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内的车队道。
“是,公子。”
雨化田赶紧回答。
繁华的京城长安大街上,李辰紧随着那车夫,缓缓向前,一直看到,这车夫最终,抵达了到城外的通州码头。
大炎立国之初,开国皇帝举国之力,疏浚了历朝历代的运河,使得天下的商业运输,大为的发展,运河两岸的码头重地,也成了繁华之色。
这京师东部的通州码头,就是一处繁荣之处。
商贸频繁,还是供养京师百姓的漕粮的卸货地。
显得是尤其的热闹。
出现在这里之后,李辰发现,那远处车队,到达码头后,便开始了卸货。
就在这时,雨化田指着那卸货的船只道。
“公子,户部的船。”
“哦?”
李辰眉梢一扬,看向了那上的认旗。
官船之上,都会有衣旗,用来向运河航道里面,来往的客商,船只,表明身份,明显,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沿途的商船,民船,渔船,甚至是运河之上活跃着的水匪们,见到官船之后,大抵也会避让有加。
如今,这条正在装着药材的船只,赫然就是一条官船。
而且,还挂着户部的认旗。
“会不是假冒?”
李辰问,雨化田摇头。
“公子,不可能,您看船上,还有户部的小吏,最重要的是,这可是京师的通州码头,谁敢在这里,假冒官船?”
“也是。”
李辰眸子一颤,意识到这阴谋的巨大。
如今,掺和起来的越来越多了。
户部,太医,内廷。
这个阴谋,似乎有些,太大的过分啊。
“公子,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雨化田看着远处的官船,感觉已经快要接触到真相,他提议。
“不了。”
李辰摆手。
“跟到这里,就差不多了,过犹不及!”
“走。”
“是。”
虽心有不甘,但雨化田还是老实听令。
离开通州码头,李辰并没有,匆匆的回宫。
到达大炎这么久,李辰在神都城中,还没有,好好的逛上一逛呢,如今,难得的忙里偷闲,倒不如,在这神都繁华似锦的商道上,好好的转悠转悠。
体验一下京城的风情。
缓步,行走在街市上,四周,是大小的买卖铺面,还有那沿街叫卖的商贾看着的李辰,不由的感慨,不愧是大炎国都。
天下第一繁华之地。
可就在,李辰行走在长安大街上时,突然间,远处一阵嘈杂声,传了过来。
“你这刀,不是杀人不沾血吗?”
“你今天,务必要杀个人。”
“否则的话,爷爷我今天,就不让你走。”
嘈杂声响起的那一刹那,李辰不由的来了兴致,他一合手上拿着的折扇,笑吟吟的道。
“走,看看热闹。”
不远处,穿越拥挤着的人群,李辰赫然看到,在街边一角,一个三十余岁,脸上有青胎的汉子,正受着一锦衣公子的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