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抹在脸上,这不单是面子的问题,同时也是信用的问题。”
那些女工的脸色都是变了变,好像是明白了什么,她们几乎同时的转身,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沈冰宁。
沈冰宁却是当没有看到一样,依旧的淡声的说着,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当初在秋凉国时,我们用了好几箱的茶叶,才是换回了这些花露,而比这茶叶次几品的,还能换回何止十倍的银饰,如果用这些茶叶换,那么至少是八箱,或者十箱,可是我们都是用来换了花露,这还不止,双双为了学到香露,还教那里的人织了近一个月的布,就能够想象的出来,这到底有多难学,多不容易学。”
“有人真的以为学到了我们的花露的配方?”她冷冷的勾起了唇角,“真的太天真了,如果真是那么容易学,当初我何必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她站了起来,走到这些女工的面前,盯着她们变了几重颜色的脸。
“你们就好好的看着吧,那个什么最色,不出几日,定然会倒,我看到时,她李乐亚要怎么收场?”
容肖郁只是轻抚着手中的茶杯,不发一言,不过,他的唇角却是向上扬着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他都可以想的明白,只是别人,还真是未必,现在是赚了,是抢了生意。抢了人气,可早,以后就真的很难说了。
不要小看沈冰宁,她又不是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想当初,她一个人卖包包的时候也遇到同样的背叛,可是结果呢,她的包包现在还在大把大把的赚钱,藏私的她还不需要自己去做包,只要画几张图纸,就是银子,只要与她关系的包店卖出一个包包,她就可有一两银子可以拿。
而当初背叛了她的那些人,现在的日子还是过的紧紧巴巴,可是留下来的,现在哪一个不是村子里的首富,起了房子,又有了大片的土地。
这些女工都是脸色发白的离开了,想着自己还好没有作出没有良心的事,要是真的如同沈冰宁说的一样,那么不久后,最色可能就要关门了,而那些去了最色的人,不就是倒了霉了。
此时,正值深秋,枝丫上的落叶一片一片的向下掉着,从新绿,到地黄,再到成泥,一片落叶的形成与落下,这就是一个春天的故事了,也正是一个季节的故事。
一个丫环扫了一会落叶,然后给自己的手里呵了一口热气,不知不觉的,好像,天就要冷了。
沈双抱来了一堆帐本,堆在沈冰宁的面前。
“你最近懒的很多。”
“是吗?”沈冰宁懒懒的抬起眼睛,拿过一本就翻了起来,包包收入的和以前一样,持平,锦色的收入又少了很多,她大概看一眼就知道差到哪里了、“你的心算很让我吃惊。”沈双抬了抬眼睛,这是实话实说,她在拿到这些帐本时,还是用算盘算过了,可是沈冰宁就不同,她只是有眼睛看。
“你不懂的。”沈冰宁还是这句话,是啊,沈双不懂的,她要是被一学期两次大考,无数次小考,高三如打仗一样的悲惨日子,她这加减乘除,绝对不会比她差,每一个上过高三的都知道,这绝对是一部发自内心的血泪史啊。
她又是懒懒的趴下,用手撑起自己的脸,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你怎么不去铺子里?”沈双将帐本一本一本的收好,这沈冰宁似乎都是有好几日没去过铺子里了。
“事少,不用去了。”沈冰宁懒洋洋的说着,“一天也没有几个客人,去了做什么,闲的打苍蝇吗?”
“最色已经抢了我们大半的生意了。”沈双面无表情的说着,也能看出来,心里不是太痛快。
“抢吧,抢的越多越好。”沈冰宁扯动了一下红唇,红唇扬起来的弧度很高“很快他们就知道,什么叫做站的越高,摔的越惨了。”
“我很期待那一天。”沈双将帐本放好,拍了下自己的手,这事算是完了,她可以好好的休息几日了。
“双双啊……”沈冰宁却是在这时,弯起了一双清透的双眼,这表明就是没安心事,不是好事的。
“什么事,说吧。”沈双吸了一口长气,她知道了,沈冰宁接下来的话,她绝对休息不了了,只要沈冰宁出现这种表情,她一定会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
“双双啊……”果然的,沈冰宁又是这一句,“我们真这段日子,去做件事情吧,这里的就交给肖郁和墨白他们打理,我们也当去旅游好不好?”
“好。”沈双翻了一下眼睛,要是真的旅游就好了,她一定是带着某种目地去的。
“嘿嘿……”沈冰宁笑了一声,这笑声怎么听怎么怪,“双双,你虽然没说话,可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是在想,我们这次旅游一定是有什么目地的,对不对?”
“不是吗?”沈双反问她,她那几个心眼,她沈双还能不知道。
“对啊。”沈冰宁很老实的点头,然后跑了过去,还哥俩好的抱住了沈双的肩膀上,“双双啊,我们去做一个大事,这不快要到过年了吗。”
“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沈双不客气的提醒着她,现在才是11月,还有好几个月,这也是叫快吗?
“反正是快了。”沈冰宁无所谓的又是摇了摇手指,“双双啊,这不快要过年了……”
“还有四个月的时间。”沈双又是打断了她。
“好吧,四个月。”沈冰宁服她,这么犟的女人,驴脾气吗,真是,她服了,“这不是快要过年了……”结果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是被沈双给瞪了一眼,“恩,四个月的时间。”她连忙改了口。“所以,我们也要准备新年礼物了,我要给我家肖郁送一件天下绝无仅有的,她将双手插在腰上,很是陶醉的说着,相信我,这件礼物,他们的一定会喜欢。”当这这个他们,可是包括沈双的姚齐在内啊,沈双难得的红了脸,她推开了沈冰宁,“你又是想到了什么鬼主意了?”
“什么叫鬼主意?”沈冰宁这可不愿意了,“我是好主意,而且这是我给锦州所想到一条发财的路子。”
沈双虽然不知道,沈冰宁又是想要做什么去了,但是,她知道,她说那是惊喜,那就一定是惊喜,而她也承认,自己被她给说动了,一件礼物,特别的,她亲手送的,他,一定会喜欢吧。
而说做就做,几天都是无精打采的沈冰宁也不懒了,把事情都是给容肖郁那里一推,就和沈双出发了,不过,他们在出城时,正好是路过了锦色的铺子,沈冰宁揭开了马车的帘子,看着他们家的铺子,门前冷冷清清的,连只鬼都没有,难怪生意差了这么多了。
“最近都是如此。”沈双也是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外面,“我们卖五两银子,对面只卖三两,自然的人都是去了那边。”
便宜没好货,沈冰宁咕哝了一声,又是看了一眼最色那里,果然的,人家那里简直就都可以说是门庭若市,和他们锦色这一比,就比出来了,而且沈冰宁还认出了几个熟客。
“连他们也是过去了?”
“是。”沈双点头,“是陈夫人还有李夫人,她们的也都是过去了,有便宜的成份在里,当然也与李乐亚有些关系,毕竟她是东平王妃。”
“我还是北平王妃呢。”沈冰宁这心就不舒服了,都是带个平字,都是带着妃子,怎么她就偏生的比那个女人矮上一些?
“东平王很有银子。”沈双一针见血的说着。
“我家相公也不穷。”沈冰宁很不服气,如果不是给国库里充了不少,不去管锦州那里,容肖郁能过的这样清白吗?
“你不得不相信,有银子就是好。”沈双拿出了沈冰宁一直挂在嘴边的话,看吧,有了银子,就连面子也都是大了很多,可见这个银子还真是好东西。
好了,我们走,沈冰宁放下了马车帘子,眼不见为净,她这几天不出府门,也不来铺子里,就是为了这几个字,虽然说,她知道这最色是活不了多久可是她这心里就是不太舒服,更不想见到李乐亚那张得意的脸。
可是。这个叫什么来着,冤家路窄啊,他们的马车刚准备走时,偏生与一辆马车给对上,这谁也不想让,就这么僵持了起来。
“哦,还以为是谁啊,北平王妃啊。”一阵柔的可以滴出水,水的可以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响了起来,沈冰宁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麻,这种感觉,真不会舒服。
她挑开了马车的帘子,果然的,就见李乐亚前拥左拥的正坐在马车上,一张像是喝了血的红唇都快要扯到耳朵上去了。
“怎么了,你们要出去啊,是不是在这里呆不下去了?”李乐亚捂着嘴笑了起来,真是高兴啊,这叫职场得意啊,她是真的感觉把沈冰宁给踩到脚下面去了。
“你们放心。”她笑的几乎都是花枝招展的,“我不会离你们太远的,你们要是开了下一家分铺,一定要告诉我啊,呵,我一定会是去捧场,我的最色当然也会。”
沈冰宁淡淡的扬了起了红唇,“哦,怎么,我开分铺,你也要开吗?”
“那是自然。”李乐亚越发的笑的得意了,“你给我铺好了这样一条好路,我不开,不就是浪费了你的好意了,不是吗,唉,她突然叹气,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这银子果然是好赚,我都不知道赠了多少了,对了,北平王妃,你呢,这一月的入帐是多少啊,应该也是和我们一样多吧,看我的最色。”她指了一下最然的铺子的方向,“看我的生意多好的,这银子如流水一般,唉,我不想要也不行啊。”她摇摇头,明明是语气惋惜的,但是傻子都看的出来,这是得意的。而经过特别打扮的李亚乐,确实是人比花娇了,那看水汪汪的大眼睛,软的像是棉花一样的声音,活像是出来勾引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