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真是悔不当初,一个大男人就坐在那里哭了起来。
容肖郁握紧了手中的玉佩,眉色间真的加了几分冰雪之寒,似是再也无法化开了,仿若,冬天来了,也不知道是这是谁的冬天。
就在他们的要走出来时,从当铺里面慌慌张张的跑出了一个小伙计,后面还有衣衫不整的掌柜。
“王爷,王爷请等一下,小人知道在哪里找那位姑娘了。”
容肖郁微微眯了眯眼睛,他转过了身,淡淡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当铺掌柜。
“哪里,说。”
掌柜连忙扯了一下伙计的衣服,“王爷都问了,你还在这里发什么呆,快说啊。”
伙计不断的盯着容肖郁看着,看的眼睛都要直了,掌柜一拳砸在伙计的头上,“你不想活了,敢这样看王爷,还不快说。”伙计这也才是被打醒了,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了。
“王,王爷……”他结巴着,这下眼睛不敢乱看了,就是低着,看着自己的放在了地上的手,“王爷,小……小人……好像见过那姑娘的,她就在……就在……”他指了一个方向,“就在那里。”
容肖郁转过了身,就见前面是一家很大的铺子,铺子还不时的有人进出着。
“锦色……”他喃喃的自语着,已经转身向那里走去。
“王爷,那我……”当铺掌柜指着自己,他这算不算是代罪立功了啊,能不能给他少些处罚,让他这铺面开下去啊,墨白摇了摇扇子,露出洁白的牙齿,“你就别想了,做梦去吧。”明明这么好看的笑容,这么俊美非凡的公子,可是说出来的话就这么毒的。
沈冰宁趴在桌子上,都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了。
“老板。”一名女工走了过来,将菜放在了桌上。叫了她一声,可是她还是在无聊的发呆,手中的算盘也是无意识的拨着。
“老板,城东的陈员外十日的后嫁女儿,已经指定了老板了。”
“我知道了。”沈冰宁摆摆手,“你先去忙吧,我自己玩会。”
她拿出了两锭银元宝坐在桌上,耿了起来,唉,双双和姚齐去了邻水了,所以现在这就只有她,没了双双,她的日子怎么这么难过的,她撑起脸,又是叹了一声。
“老板,外面有人找。”那女工又是进来了。
“你去接待就行了。”沈冰宁趴在了桌子上,“我不想去,大姨妈来了,心情不好。”
那女工一头雾水的,“老板,来的都是男子,没有女子,您的大姨妈并没有来啊?”
沈冰宁抬起双眼,扁了一下嘴,这就是代沟,代沟啊。
“老板,外面的客人要见你的。”那女工见沈冰宁半天不说话,又是说了一次,沈冰宁只好坐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脸,走了,出去见银子去了,反正能进这铺子里来的,就是银子,她沈冰宁的银子。
她走了出来,已经换上了一幅职业般的笑容,“请问客人家里是否有喜事,不知道我们锦色能否为您效劳的?”而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她说话之时,一名白衣公子的身体微微的震了一下。
恩,沈冰宁奇怪的盯着这三个人,怎么不说话,这是嫁女儿,还是嫁妹妹,还是娶亲啊“请问……”她又是笑着问着,结果那个一直背对着她的男子转过身,乖乖,她揉了一下眼睛,这还是人吗。
不是说,眼前的人长的太丑,而是太好看了,反正很好看的,怪怪好看的。
俊眉,星眸,高挺的鼻梁,淡粉色的饱满唇瓣,还有一张漂亮让人不敢相信的脸,这分开看,每一部位都是精致,合起来看,这组成的就是一张惊人,恩,惊为天人的脸,还有,这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她再向下看,胸是平的,男的,头发是挽起来的,男的,再向下,衣服是男的,脚也大,所以,这是个男人没有问题的。
美男,真美男,不过,她撇了一下嘴,不是她的菜。
墨白一见沈就阔大宁不眨眼睛的盯着自家王爷的脸,就已经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大大的打了折扣,又是一个肤浅的女子,这普天之下,凡是见了他们家王爷的脸,还没有正常的,眼前的这个也是一不例外。
难道说,他们找了几个月,费尽了不少心思,不少时间,不少财力也要找的女人,就是眼前的这一位吗,恩,要怎么形容吗,一个字,丑,两个字,普通,三个字,不好看。
沈冰宁要是知道墨白这么形容她的,估计她已经拿扫把打人了,她以为自己还是个美人的,虽然不是个大美人,那也是个小美人的。
容肖郁一直抿紧的唇角,终于有了一些微微的弧度。
他走了过来,站在沈冰宁的面前。
沈冰宁奇怪的盯着他看,干嘛,美男计啊,可惜,她不感冒,都说了,不是她的菜,她会欣赏,但是不会喜欢。就在墨白以为自己要扑上去准备要救容肖郁时。人家却是转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抱歉,客人,我们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咱们有生意谈生意,没生意就免谈。”
墨白的下巴差点掉在了地上,这个还是女人吗,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一个长的像女人的男人。
沈冰宁向墨白那里撇了一眼,傻子。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自顾的喝了起来。
容肖郁的唇角再次扬了扬,他也是走了过去,坐下,沈冰宁很大方的给他倒了一杯水,这位客人,到底想要什么。
容肖郁轻轻一笑,顿时一张脸越加的显的的容色逼人,贵气天成,“有人曾今对我说过,她一定要赚很多的银子,请我吃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吃油条喝豆浆,想粘红塘粘红塘,想粘白糖粘白糖,豆浆买两碗,喝一碗倒一碗;等她有了银子,马车买两辆,一辆拉人,一辆拉煤;等她有了银子,宅子买两栋,一栋住人,一栋仓库;等她有了银子,美男美女我都要,一个捶背一个看。”
“而在我在等,等她实现她的承诺。”
沈冰宁差一点把嘴里刚喝进去的水给吐了出来,这话怎么这么耳熟的,这好像是某人说着的来着,还有,这长的比女人还要美的男人怎么这以眼熟来着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啊。
可是也不会啊,这种极品美男,要身材有身材,要脸有脸,要家世有家世,看这衣服也就知道了,她要是以前遇到过,一定是不会忘记的才对,可是她的良好记忆力在告诉她,她实在是没有见过他,极品丑男到是有一个。
等等,她猛然的眼大了眼睛,将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你是……”她凑过了过去,盯着这张脸看了半天,妹的,不会吧。
“你是容肖郁?”
“大胆,竟敢直呼王爷姓名。”墨非突然大喊出声,还吓了沈冰宁一跳。
沈冰宁拍拍自己的胸口,她还是真的吓到了,不过,不是因为自己犯了什么大忌,而是因为,这个人,这个人,竟在是那只熊猫,那个丑男。
只是怎么可能啊,容肖郁明明就是一个丑八怪来着,怎么可能会变成绝世美男的,她怎么也无法想信自己的眼睛,可是,她站了起来,再次凑了过去,这次离的更近了,与容肖郁大眼对起了小眼。
“你是容肖郁,容肖郁的容,容肖郁的肖,容肖郁的郁?”
“是,我就是容肖郁,容肖郁的容,容肖郁的肖,容肖郁的郁。”容肖郁顺着她的话说着,伸出干净的好看的手指,整了一下她微乱的头发,这习惯的动作的,这熟悉的感觉,别人是模仿不出来的。
这样的感触,这样的温度,这样的眼神,甘如清泉,清如山间,温润春风,就是那个容肖郁了,除去这张脸不同,其它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你真的容肖郁,她不相信的,再问了一次。
“怎么,几月不见,真的不记我了吗?我们一起坐过牢,吃过一碗饭,盖过一床被子,挖过一条地道,这些,你都是忘记了吗?”容肖郁眸中的神彩几近朦胧,他将手放在也沈冰宁的头发上轻轻的揉了揉,“你变了,难怪那些告示上贴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无法找到你,确实是变了,不但丰盈了很多,也是似乎是长高了,最主要的事,变的自信,开朗,也有些小精明了。”
沈冰宁的头上滑下了好几条的黑线,“你说墙上贴着的那只小猴子是我?”她指着自己,不会吧,难怪别人都说那画上的小乞丐长的像她,她怎么也不承认,自己哪点像的。可是不要告诉她,那根本就是她沈冰宁来着。
“正是。”容肖郁坐下,难得的,周身是退去了某些冷意,就连笑也似笑的和润了起来。
“只是我忘记了,人都会变的,几月不见,变化大的,我已经认不出来。”
“我才认不出你。”沈冰宁咕哝了一声,“就像是换了一张脸。”
“我本就是如此,容肖郁对于自己的容貌并不太在意,只是一张皮相,若干年后,那便一堆枯骨,仅此而已。”
“本就是如此,本就是如此?”沈冰泞扁了一下嘴,这也差的太多了,“丑男可以变成绝世美男,这简直和母猪上树没什么区别。”
墨白的下巴再次的掉了,这话是一个女人说的吗,就连墨非的眼角也是抽了一下。
沈冰宁今天还是被惊到了,喜嘛,也有,毕竟这也算是老朋友,只是这变化的太大了,她一时有些接爱不了“冰宁,你过的不错,是吗?容肖郁轻抚着手中的青色瓷杯,见她气色甚好,人也是不再那般瘦弱,心里也是放心了不少,看来,她还没有吃苦。
“还行,马马虎虎。”沈冰宁摇摇手,谦虚的说着,其实哪是什么马马虎虎,她现在根本就是日进斗金,惊天动地的好不好,现在帐上又多了好多银两,她就等着她家双双回来呢,她懒的要死,就堆在那里了。
“还有,他们是谁?”沈冰宁指指墨白和墨非,“一个笑的像小白脸,一个又是黑脸。”
墨白的眼角抽了一抽,他长的这么好看的,笑的这般俊秀的,竟然说他是小白脸,他哪一点长的像小白脸的,至于墨非,那句黑脸,到是很贴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