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手笨脚的,连个茶都不会倒。”明明是软的如同棉花一般的声音,可是这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像是被某根针给刺了一样。丫环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哆嗦,扑通一声,膝盖一弯,跪在了地上,“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李乐亚看着自己的手指,一只脚直接踢了过去,“哭什么哭,真是惹人讨厌。”
丫环现在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就是一个劲的跪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那砰砰的声音,听的还真是够吓人的。
而此时,李乐亚的眼神从丫环的身上移到那名官员的身上。
“那些人死还是活,关我们什么事,想要从我这里拿银子给他们买东西,少做梦了。”
官员不由的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这话怎么听起来,这般没有有人情味来着,百姓怎么能算是不相干的人呢,这要是没有了百姓,没有那么大的税收,她这各吃的,用的,带的,都是从哪里来的。
而这样的话,他自然是不敢在李乐亚的面前说,就只能求救似的看向一边的一直拧紧眉的容肖隐。
“王爷……”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容肖隐就轻摆了一下手,“你先下去吧。”
“可是,王爷,那粮食的事……”官员硬着头皮再问了一次,这没有粮食,他也没有办法向下面交待啊,今年这是饥荒年啊。
“本王现在可没有那么多闲钱管别人。”容肖隐想也没想的回绝,他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兵力,所以他需要大笔的银子招兵买马才行,而现在正是他用银子,用人之际,这要是把银子都拿去买粮食,那么,他还怎么完成他的大业。
官员见说不通,就只能叹着气离开了。
德州的百姓可能还没有这般穷过,这一年到头他们从来都没有为粮食而发愁过,可是今年却真实的知道了什么叫做饿,什么叫做苦了,容肖隐也是一毛不拔的人,现在不但没有给拔银两买粮食,甚至还不断的加着税收,这人都是要吃不饱了,怎么可能还交税,这非明就是把人往死里逼啊。
而德州的百姓现在也是过的苦不堪言了起来,现在也不过才是七八月间,正是粮食收成的时候,可是大部人的地里都是荒着的,也没有种什么,就算是路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年这雨水也来的奇怪,你不让下雨,它偏生的就下,你让它下了,它又不下,这来几次,种什么真的是不长什么,现在都成这样了,这要是开了冬,那可不得了了。
不少人已经想着要搬走了,不是听说,以前那么穷的锦州现在都是富起来了,就连路也是修的好,还有这南瑶最好了学院,还能申请助学贷款,可以先上学,以后等有了银子再还也可以,还可以进那里的锦色上工,他们那里的人,可是常年都招工的,最主要的事,那里还有了一种叫地瓜的东西,还是北平王与王妃从海外得来的,就算是那么大的雪,所有的作物都是颗粒无收了,只有那个红薯,还是长的异常的好,现在锦州的人都是在吃这种地瓜了,还可以用地瓜换粮食,菜之类的,现在人家绝对的没有饿肚子,也不可能饿肚子,就算是当年再穷再苦时,那里的人最起码有一个好王爷,从来都没有苛捐杂税,自己的俸禄都是基本给了锦州的人,哪像他们的这里的王爷,根本就是恨不得把脑袋消尖,直接钻到钱眼里面算了。
现在锦州那么好,而他们这里……
这不比不知道,一比果然的什么都出来了,已经有人搬去了锦州那里了,听说还过的不错,这一来二往之间,德州这里的的条件越是差,税越是多,搬走的也就越多。
百姓才不管你是谁当皇帝,是谁撑权,只要让他们吃饱了穿暖了,他们就没有什么所求了,只要可以给他们一日三餐的温饱,他们就会高兴的。
王爷,这百姓有不少都已经去了锦州了,又是那名官员,这不止一次的对容肖隐说着,这百姓乃是国之根本,自然也是这德州之本,这要是没有他们,这哪里来的税收啊。
他们要去就去,容肖隐无所谓的摆了一下手,本王最近很忙,这些小事,你就不要再来烦本王了。
这官员本来还要再说的,结果这一见容肖隐怎么也不想听的样子,就只能叹着气离开了。
“王爷,你一定会后悔的……”他小声的叹息着,可惜,某人听不到,当然就算是听到了,也不可能会有多余的感觉。
所以,就只能说,天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现在看不出来,以后,就真的要出问题了。
这一年的德州百姓的日子,过的真的不怎么样,但是相反的锦州那边却是越来越好了,种红薯长红薯,种棉花长棉花,这都是沈冰宁教的,种什么东西都是要是因地制宜的,胡乱种那可是不行。
反正这里的地,沈冰宁已经有了不少,她自己都是种了,其它人当然也都是有样学样的种关着,谁让他的红薯当时被所有人都是看不起,可是现在呢,这都成了整个锦州百姓的口粮了。
还可以用来做很多的东西,红薯干,红薯粉,红薯条,反正绝对的可以塞饱肚子,而且还十分的顶饿。
最主要的事,这种地瓜真的是很高产,不怕寒,不怕热,只要种下去,也不需要多少肥,自然就会长的好,比起种其它的可是真的要省事的多了,他们可以在收完了其它的作物时,将地瓜种上,这样到了冬天时,就可以拿来吃了。
沈冰宁也是很大方的,将自己买来的地都是发放给了这锦州的百性,每年只需要交上一点点的地租就行了,她要的也不多,反正他也不靠这个赚钱,如果当初不是为了留下好名声,她才不要用自己的银子去买这些本来就可以属于他们家的地呢。
这地在农民的手里,才是地,在她的手里,那是荒地,她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把自己变成强力的女超人,什么都会做,什么都可以做,而且不是都说民富则国强吗。
她没想的太多,她只要知道,只要这锦州的百姓日子好过了,她才能赚更多的银子,有更多的进帐。
这不正是吗,好像最近搬进来的不少人,这锦州的人数也是越来越多了起来,再加上来来往往的商人,她都感觉,这锦州不出几年,经对有可能超过德州,让那个李乐亚,那个狐狸男容肖隐都是去眼红,都去气死吧。
恩,有外国人要来啊?沈冰宁一下子跳上了容肖郁的背,一双脚还在晃啊晃的。
“小心一些。”容肖郁稳了一下她的身子,“总是这般冒失,小心摔了你。”
“才不会。”沈冰宁吐了一下舌头,她可是很小心的,才不会把自己给摔了,让脸先着地的,她现在就只有这张脸还微微能看一些。
“对了,是不是有外国人啊,外国人长的什么样子,怎么这里也有外国人吗,是黑人还是白人,国际友人。”
容肖郁让她站在地上,整了一下她身上的衣服,“是东胜的人,也算是你所谓的外国人吧,不过,不是黑人,也不是白人,都是和我们同样的人,你说的那些,这里不可能有的。”
沈冰宁想想也是,这都是在一个大陆上,自然的不会有国际友人了,想看国际友人,只能出海了,而出海有风险,出门须甚至,不过,也可以了,毕竟她还没有见过外国人长的什么样呢。
结果当她见了之后,好像有些失望啊和他们长的没啥大的不同啊,眼睛像,鼻子像,嘴也像,还是东方人啊。
她也没有多少兴趣了,想回去赚银子,数银子,要不抱着银子睡大觉,要不是因为这里有国宴,可以吃到平日里吃不到的东西,她才不愿意呆在这里了,因为还可以看到某些讨厌的脸。
这不,她无聊的扯了一下嘴角,还能听到某个女人,那软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正在尖叫着。
“啊,本妃的竹子,本妃的竹子,是谁砍了本妃的竹子的,让妃找到了,本妃非要将他碎尸万断了不可。”
沈冰宁翻了一下白眼,“好啊,去找吧,找吧,看看她有没有本事,将那个人给碎尸万断了……”
本来容肖许的心情还算是不错,这一年国库进帐的银子不少,到是补了不少的空,他也是显的有了不少底气,而最让他不放心的,就是德州那边,好像也不是太好。
看容肖隐那张脸就知道了,以前的他走到谁的面前都是嚣张的,可是现在,果然是嚣张不起来了。
容肖许还是可以笑的出来的,只要不出是出现了一个女人。